王姐打頭陣在前面帶路,吳雙與周晴緊隨其后。除了樓梯有些坡度以外,一切都很順利,并沒有周晴想象中的那樣可怕,就是一般的家屬宿舍樓。到達(dá)四樓時,就聽到里面有咿咿呀呀的類似于和尚念經(jīng)似的誦經(jīng)聲,女聲壓過男聲。里面的動靜不像是被人挾持,倒像是學(xué)生在上晚自習(xí)的誦讀課。
此時,三個莽撞的女人站在門外突然不知所以然了,她們猶豫了:“敲門進(jìn)去還是在門外守候?”
“我們還是報警吧?”周晴提議道。
王姐猶豫了片刻,隨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是報警最好,里面的人很多,恐怕我們寡不敵眾。我們做好事的前提是先保住我們自身的安全,以免得不償失?!?p> 吳雙上前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里面是一片和諧的誦讀聲,不像是被脅迫的聲音,為了保險期間,她同意了她倆的決定。
三人躡手躡腳地又下了樓,一起去了王姐的小吃店。
一回到小飯店,吳雙便用手機(jī)報了警,把今晚小紙條的事情詳細(xì)告訴了警察。
王姐下廚做了三碗熱湯餛飩,給她倆壓壓驚,然后三人便一邊吃餛飩一邊等待警車的響聲。
周晴有些忐忑不安起來:“會不會是假消息?警察不會再把我們抓起來吧?”
“不會,我們是見義勇為做好事,萬一是假消息也怪不得我們。應(yīng)該是真消息?!眳请p大口吃著餛飩,“走了一趟我還真又餓了呢?!?p> “我不餓,但我很緊張,我一緊張就想不停地吃東西。”周晴狼吞虎咽地吃著餛飩,“大口吃東西能緩解緊張情緒,不然,我就感覺心慌?!?p> “你們賣完房子就回北方?”王姐從桌上的綠色抽紙盒里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角的餛飩湯問道。
“是,我不想在這里浪費(fèi)時間了,再過七天,不論賣掉或是沒賣掉房子我都要回去?!?p> “我還是繼續(xù)留在這里,我喜歡南方的濕潤氣候?!敝芮缫舱f出了自己的打算。
“我都還不知道你們要賣的房子是哪家?快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王姐熱情度依然高漲。
“徐晨。”吳雙說道。
“女大吹?”王姐頓時瞪大了眼睛,“她在我們這里早已是臭名遠(yuǎn)揚(yáng)了,我們都叫她‘女大吹’。前幾年她騙了很多人的錢后跑了,老公為了與她離婚,把房子給了她,帶著孩子走了。那個女人那張嘴能把死人都說活了,滿嘴跑火車的吹噓,嘴里沒有幾句實話。她一見了人,吹得天花亂墜,但都是她自己在編瞎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一些話,大多數(shù)人竟然相信了她。”
“我也是其中的上當(dāng)受騙者中的一份子,當(dāng)時我鬼迷心竅的竟然相信了她說的話。”吳雙便一五一十的把徐晨騙她投資的經(jīng)過說了出來,又說出了此次南下幫助徐晨賣房的事情。
“人在做,天在看。上天豈能繞過誰!她得這種病不值得同情,活該!”隨即王姐話峰一轉(zhuǎn)又說到了房子的事情,“如果再便宜幾萬元,我倒是有個熟人想買。”王姐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道。
“明天上午我給你個準(zhǔn)信?!眳请p看到了一絲希望,她回去就給徐晨打電話問此事。
“明早你們來我這里吃早飯,我?guī)銈內(nèi)ヅc想買房子的人商量一下?!蓖踅愎麛嗟卣f道。
“太好了!一言為定!”吳雙高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一言為定!”
吳雙內(nèi)心油然而生出:“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钡母杏X。
她倆走出小吃店時已經(jīng)是午夜時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