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一勞永逸
她不知道秦巖那番分析,自然猜不到這其中彎彎繞繞,不過對她而言這些都不要緊,要緊的是難得她認(rèn)可離姜,她聽了也高興。
秦顏月眉眼一彎,“嬸娘說的是!”
見她整個人清清冷冷,卻眉眼彎彎,秦夫人知道她對離姜是極滿意的,只要侄女兒幸福她也高興,“你剛剛新婚,過得可好?姑爺待你如何?”
“很好!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外頭的事情也都有阿姜操心,且阿姜父母早逝,我嫁過去便是當(dāng)家做主,偌大權(quán)柄,什么都順我心意?!?p> 秦夫人問起來,秦顏月也便交了些底,省得她整日里擔(dān)心。
聽她當(dāng)著高束的面就說什么父母早逝的話,秦夫人忙攔了她,“哪能這樣說話,口無遮攔!”
高束見秦夫人這般,親和的笑著道:“嬸娘不必忌諱,姐姐說的都是事實,我沒有什么可不高興的。斯人已逝,哪里是不承認(rèn)就能改變的。”說著從身邊伺候的奴婢哪里接過一盞新茶送到秦顏月手中,又邀秦夫人過府吃酒,“嬸娘,那日姐姐大婚的酒宴您也過來吃了,我們兩家剛好靠背而居,如今姐姐與兄長已經(jīng)成婚,我們便想著將兩府打通并府,明日外頭便辦流水席讓左鄰右舍沾沾喜氣,內(nèi)院就幾個親近人過來吃吃小酒,嬸娘可愿意過來吃兩杯酒?”
“并府?”秦夫人想著他們兩府打通確也不錯,“也好!我也過去討杯酒喝?!?p> “嬸娘愿意來,喜不自勝!”高束笑著道:“那我可就準(zhǔn)備著了。”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她們卻是其樂融融,三人親親熱熱的吃了席,準(zhǔn)備回府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些晚了,花雀樓里燈籠高高掛起,高束便吩咐人去套馬車來。
結(jié)果套來的馬車還沒有到,離姜卻是先來了,“見著時候晚了,便來接你。”
見秦夫人也在,離姜執(zhí)禮,“嬸娘安好!”
“姑爺安好!”秦夫人倒是沒有想到這離姜如此體貼,顏月晚回去他竟會親自來接。
問候的功夫,秦夫人的馬車也過來了,便笑著對秦顏月道:“姑爺特意來接,快回去吧!”
秦顏月點頭,“嬸娘也快回吧!別讓屋里人擔(dān)心?!?p> “好!”
兩邊的人各自上了馬車,分道揚鑣,高束在后頭的馬車?yán)镱^,秦顏月就窩在離姜的懷里,在前頭的馬車?yán)镱^與他說話,“我聽說近日秦巖與江欽走得近?!?p> “最近靳王那邊緊緊纏著江欽,他自然想拿個人當(dāng)擋箭牌,偏生其他的人親近了難丟開,他自然就找了秦家,有你這層關(guān)系在,怎么都能說清楚?!?p> 秦顏月既然接手了千燈樓就不可能一直不露面,只要她露面了,他與秦家的親近就能說的清楚。
秦顏月一笑,“他倒是愈發(fā)精明了。”
“你給他找了靳王這麻煩,是打算做什么?”離姜擁著她,讓她整個人都陷進(jìn)自己懷里。
“打算一勞永逸?!鼻仡佋掠昧松啪陀行┓咐Я?。
“確是個好主意,”離姜見她這樣懶懶的,摸摸她的小臉,柔聲道:“睡吧!”
“嗯……”秦顏月迷迷糊糊的應(yīng)了一聲,便睡下了,回府是離姜抱著進(jìn)門的。
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
秦顏月閉著眼睛問,“什么時辰了?”
頭頂有溫柔的聲音傳來,“還早?!?p> 秦顏月睜開眼睛,看著身邊正溫柔看著她的人,眼中的柔情快要溢出來,倏然一笑,湊上去親了一口。
“早些起吧!昨日束兒邀了嬸娘今日過來吃酒。”
離姜拉著人回親了一口,“那就早些起吧!”
兩人收拾妥當(dāng),貴龜便回報說秦夫人來了。
“你先去書房吧!”女眷們說話,他自然是不適合在場,而今日又沒有什么要緊客人需要招待,還不如去書房更自在。
離姜拉著她的手,緊緊握了一下,附在她耳邊,“記得補償我!”
秦顏月簡直服了這個不要臉不要皮的男人,不陪著他就要補償,抽回手瞪了他一眼就走了,留下離姜一個人看著她賭氣的樣子笑得開心。
貴龜在一旁都沒眼看了,他們家公子怎么變成這樣了,簡直就是個妻奴。
待秦顏月一走,貴龜便道:“公子,暉國那邊傳信過來說暉國皇太女的駙馬會在年前出使洛國,大約是為了您。”
離姜眼底的笑慢慢消散,冷冷勾了勾唇,“我們家夫人最大,家中大事自然我是夫人當(dāng)家做主,他來便來吧!”
貴龜嘴角一抽,明白了自家公子的意思,“是,屬下會讓暉國那邊的人散布一些有關(guān)于夫人美貌又‘霸道’的消息?!?p> 要傳好的,要將他們夫人傳的天上有地下無,然后將他們公子迷得神魂顛倒,對她百依百順。
他覺得暉國那邊應(yīng)該很容易接受這樣的夫人將他們公子套牢的情況,因為女子為尊的暉國就喜歡這樣完美又“霸道”的女人嘛!
當(dāng)然,他們家夫人本來就是這樣厲害,這樣優(yōu)秀,這樣傾國傾城。
“嗯,聰明!”離姜對自己心腹的懂事很欣賞,“過幾天我讓離稞再給你兩條線?!?p> 貴龜大喜,“多謝公子!”
離姜口中輕描淡寫的兩條線可不是那么簡單,而是這中原幾國里頭的一大波事務(wù),這可是實權(quán)??!
他與離稞同樣是一起跟著公子的老人,離稞早已經(jīng)被公子賜姓賜名在外為公子辦事,而他卻還在公子身邊伺候,在離稞手下討生活,這對他來說簡直是不了忍受的,他也要好好努力爭取早日像離稞一樣被公子看重賜姓。
秦夫人今日不僅僅是自己來了,將秦柏也帶來了,是以離姜剛到書房轉(zhuǎn)頭就被秦顏月叫去前院了。
秦柏不是第一次見到離姜,那日的婚宴他也來了,那時候只瞥了幾眼他就覺得離姜此人不僅僅是一個商人那么簡單,如今直面于他就更是篤定。
此人氣質(zhì)衿貴,談吐溫和有禮卻讓人從心底里生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在他之前二十年的人生閱歷之中,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他有一種感覺這個人的身份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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