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哎,你也夠悲催的!活該,讓你平時自己不用功!我老人家那么高深的功法,快一個月了,你才一階二重,沒得糟踐我《九宮乾坤訣》的名聲!”
“少說風涼話,現(xiàn)在說這個有什么用!趕緊想辦法把我弄出來。否則那小夭來了,我就把你供出去?!标愰L安威脅道。
“切!小夭,就憑她?九爺放眼里都不覺礙事?!?p> 陳長安聽他吹牛就煩,“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有臉吹,怎么放得下你那張老臉?!?p> “小混蛋!誰說我的臉老的?討打!”老九怒道。
“對不起,我說錯了?!?p> “嗯,這還差不多,我原諒你了。”
“我是說你壓根兒就沒臉,一個破香爐子,哪來的臉!”
“小混蛋,你死定了,你死定了。”香爐在識海里上下暴跳如雷。
陳長安,別理他!他閑了不知多少億年,正閑得皮疼,跟他拌什么嘴,跌份兒。面板忽然顯出來一行字。
陳長安想想也是。
陳長安,我跟小桃商議過了,摩西旎與小夭身上的傷不好,可能是因為沾染了你的血液的緣故。你只要治好了小夭的傷,還了她的珠子,有小桃在,她必定不會再為難你。面板很快又出現(xiàn)了幾行字。
“我的血?對哦,小金把我的胳膊劃破,好象是有血抹到了摩西旎胳膊上。小夭的右手指甲,弄破了我的脖子,肯定也會有鮮血染上。只是,你怎么確定是我的血的緣故?”
面板又道:金蓮!問題出在金蓮身上!它本是十二品功德金蓮子,它在你的體內生根發(fā)芽后,幾次發(fā)出金光助你,你身上沾染了它的功德之力。小夭攻擊你的時候,相當于間接攻擊了功德。私德有虧,這才導致她們受的傷遲遲不好!
陳長安一聽,好象有些道理,喜道:“所以,我只要拿了顰兒的淚珠兒,治好小夭的傷,再加上有燒火棍從中說項,小夭還真說不定能放了我們?”
“你個傻小子啊,終于傻回來了!”老九叫道,“還等什么,還不趕緊向小顰兒討要淚珠兒,治好了小夭,好讓她早日把你們放出去?!?p> “顰兒,你還有淚珠兒嗎?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滴?”陳長安厚著臉皮道。
“可以呀,大傻你怎么跟我還客氣呢。你是我的主人,我的就是你的呀。還是給那個破香爐嗎?”小草細聲嫩氣地道。
陳長安聽她又叫自己大傻,不禁啞然失笑,這丫頭,總是改不了。待聽她稱呼老九為破香爐,陳長安不得不贊嘆她很有眼光。
不過,幸好我是通過意念與顰兒交流,老九感知不到,否則,他定會跳起來打她。
陳長安剛要讓顰兒把珠淚通過香爐送出來,又一想,丹爐蓋與老九都說這是療傷圣藥,自己還沒仔細看過呢。
于是打開眉心,對顰兒道:“你直接給我好了?!?p> “好的。”
顰兒答應著,葉片弓起,一滴晶瑩的水滴摔向了陳長安手心。
識海內,老九見顰兒果然凝出了一滴絳珠淚,早把香爐口傾斜等著了,哪想到眼前一亮,陳長安眉心打開,那滴淚珠兒飛了出去。
老九直呼可惜,這傻小子真傻過來了?怎么可以這樣,那位還等著用呢!
小九,忍著,欲速剛不達!主人為什么不喜歡你,你忘記了嗎?丹爐蓋傳給他一道意念。
是!
老九平衡下香爐自己生悶氣去了:哼,那是你的主人,又不是我的,只要我把那位恢復了身體,以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還主人,看我們哥倆兒不把天庭掀個底朝天!
陳長安捧著絳珠淚,端詳了會兒,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招出燒火棍,與它商議一番,這才扯著嗓子叫道:“小夭,你的手還疼嗎?”
小夭心中起了殺意,觸犯了功德之力,傷口正疼得咬牙都忍不住。一聽到陳長安的叫聲,手刺痛得更加厲害起來,活象有無數(shù)的針在扎一樣。
“卑賤的人類,給你兩口好氣喘了是吧?我這就殺了你緩我心頭之恨?!?p> 她意念指揮著潭壁上新生的白嫩細根,找到陳長安所在那個桃枝籠,驅動細根把它向潭底拉去。
呯!
細根斷了。
她換了一條根,未及拖動陳長安,細根又斷了,連換了七八次,也未能移動陳長安分毫。
小夭心中怒氣更盛,這是怎么了?一向柔韌堅實的樹根居然也跟我做對!
陳長安見細根襲來,搖晃著想要躲開,哪想到細根一接觸到籠子就斷了。
有絳珠淚在手的他,見細根如此,更加有恃無恐起來,“來呀,來呀!臭婆娘!”
一向悶葫蘆從不吭聲的燒火棍聽不下去了,略有些不悅地傳意念道:“主人,那小夭跟我有些淵源,還請看我薄面,饒過她這一回吧。”
“哎呀,”陳長安大叫一聲,光顧著逞口舌之利拿小夭出氣了,忘記了她跟小桃還是舊識,連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嘴碎慣了。”
小夭找來幾件桃花繡裙,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兩腳一踩水,竄了上來,左臂暴漲,將陳長安抓了下來。
竄回潭底后,指揮樹根將桃枝固定住,她忙不迭地撕下左臂衣服,只是眨眼間功夫,她的左手、前臂已是熱油燙過般通紅,手面上還跳起了幾個大水泡,鉆心的疼。
她伸出右手骨爪,一巴掌拍向陳長安,“去死吧!”
“小夭!”燒火棍跳了出來,擋在陳長安面前。
小夭見他突然出現(xiàn),硬生生地改掌為抓,將小桃拉在懷里,眼淚奪眶而出,“你終久是放不下我的,是嗎?”
小桃任由她抱著,末了嘆口氣道:“唉,小夭!主人那里有療傷圣藥,你先把傷治了?!?p> “他?這卑鄙的人類小子,惡心的小偷,他會好心幫我治療?”小夭叫道。
燒火棍輕輕掙開她的懷抱,到陳長安跟前,用棍尖接過那滴絳珠,輕輕地滴在她的右臂上。
剎那間,她的右臂、全身熒光閃閃,森森白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