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咿呀!好疼?。 苯鹕徍鋈淮蠼衅饋?。
“蓮兒,怎么了?”陳長安急了,那可是自己的長生種,一輩子的倚靠!
“咿呀咿呀,有東西咬我,嗚嗚嗚……”金蓮哭著道。
識海里有東西咬蓮兒?陳長安急得直轉(zhuǎn)圈,那會是什么東西?自己識海里怎么會有東西?
修煉成玉肌后,他現(xiàn)在只是一重山圓滿境界,未進(jìn)入二重山,無法內(nèi)視,他也不知道識海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老九,老九,怎么個情況?顰兒,絳珠淚,幫金蓮修復(fù)身體。”陳長安大聲安排道。
“好的,大傻!”頻兒一連摔出去七八滴絳珠。
老九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歉然道:“小安子啊,九爺剛才一分神,出了點(diǎn)兒小差錯!”
“直接說,說重點(diǎn)!”陳長安頭上冒出了大汗,陽光下熱氣騰騰的。
“嗯,有一只蚊子從乾坤一氣袋里跑了出來,咬了金蓮一口,導(dǎo)致她受了點(diǎn)兒小傷?!?p> “小傷?小傷能讓金蓮哭成那樣?”陳長安更加心疼起來。
“嗯,是小傷!就是把她這十二品金蓮從十二品啃掉了一品,變成了十一品了?!?p> 陳長安松了口氣,什么十二品十一品的,他本就對這個金蓮的品階一知半解,從沒細(xì)究過,不就是被咬了一口嘛,有絳珠淚多大點(diǎn)兒事。
“老九,你放出來的,你負(fù)責(zé)把蚊子打死!”
“打……打不死!”老九囁囁嚅嚅地道。
你還真以為九爺無所不能了?九爺要是能動,早自己跑了,還跟你個小混蛋一起受這蹉跎。
打不死?陳長安又擔(dān)心起來,那可是自己的識海,總不能在里面養(yǎng)只活物吧?并且還跟自己不一條心。
“大傻,別急,我有辦法!我發(fā)現(xiàn)這只蚊子喜歡喝我凝出的露珠兒,大不了,以后我喂養(yǎng)著它是了。”顰兒忽然叫道。
“那好吧,不過你可得看好了,千萬不能再讓它咬金蓮了?!标愰L安雖然不懂這幾品有什么用,但十二品應(yīng)該好過十一品是沒錯的。
唉,這老九啊,還是一貫地不靠譜。
陳長安嘆口氣,蹬上鞋子,向蟻?zhàn)迥赋沧呷ァ?p> 這半天了,也不知白樞經(jīng)死透了嗎?再等會兒,讓母巢壓也壓死他,先把綠玉斗找回來再說。
陳長安轉(zhuǎn)過母巢,向白樞經(jīng)曾經(jīng)站立的地方走去。
剛走到半路,地面忽然隆起,一座小山似的東西冒了出來。
一只爪子,兩只爪子……
咦?這不是春三十娘嘛,她從綠玉斗里出來了?
一會兒,大蜘蛛從浮土里鉆出來,變成了春三十娘。
陳長安問道:“春姨,您沒事吧?小夭呢?”
春三十娘攏了攏鬢角的秀發(fā),眨著一雙勾魂的杏眼問道:“怎么?就那么惦記那桃妖?難道奴家不美嗎?”
陳長安看她搔首弄姿的模樣,立時明白過來,這不是春三十娘,至少控制這具身體的不是她。
他左手龍鱗,右手燒火棍,護(hù)住身前,越發(fā)地?fù)?dān)心起小夭來,那可是燒火棍小桃的親人,可別有什么閃失。
“你不是春三十娘,你是哪個?”陳長安邊大叫著,邊連連后退。
“喲,你個沒良心的。人家這么美,怎么可能是春三十娘那個廢物。奴家當(dāng)然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七仙女瑤綠衣嘍。你看我美嗎?”
瑤綠衣挺著胸脯,扭著纖細(xì)腰肢風(fēng)擺楊柳般走了過來。
她朱唇輕咬,榴齒微露,一雙杏眼盈盈秋水,端得是風(fēng)情萬種。
陳長安嗓子陣陣發(fā)干,他咽口唾沫,大叫道,“你…你別過來!”
“別家呀,小心肝!”瑤綠衣輕移蓮步,腳下浮土上竟然生出朵朵青草,一會兒青草開出了五顏六色的小花。
陳長安連連后退,不小心撞到了母巢上,差點(diǎn)兒摔倒。
“你給我過來吧!”瑤綠衣手中忽然現(xiàn)出乾坤造化盅,又很快將其化為一條彩帶。
瑤綠衣輕輕一拋,彩帶大蛇般蜿蜒飛了過來,將陳長安捆了起來。
瑤綠衣香舌輕吐,舔著鮮紅的嘴唇,“小哥哥,你看這光天化日、風(fēng)和日麗的,又四處無人,咱們是不是做點(diǎn)兒什么打發(fā)下寂寞?”
陳長安被彩帶捆住,一動不能動,鼻中聞著那瑤綠衣吐氣如蘭,身上不由漸漸發(fā)熱。
“臭不要臉的,去死!”
陳長安腳下嘩啦一聲,一排排桃枝突然從地上冒出,頂著瑤綠衣離了地面一丈有余。
“桃小夭?原來你也沒死?”瑤綠衣忽然變得面目猙獰,杏眼吐火。
手中一扯,就要把彩帶收回去。
陳長安哪容她得逞,身體雖然被扯離了地面,可他兩腿死死地盤在一起,勾住了母巢上一塊突出的疙瘩。
小夭化為人形,一把搶過陳長安手中的燒火棍,對準(zhǔn)空中的瑤綠衣當(dāng)頭就是一棍。
那棍在半途中,忽然變得有大腿粗、丈余長,呼嘯著從半空砸落。
瑤綠衣連扯了幾下,沒能扯動彩帶,只得舍了它,兩手在身前一揮,一片不知名的花草從空中生成,架住了燒火棍。
“蓮兒,快發(fā)金光,幫我燒斷這彩帶。”陳長安兩手被捆,急叫金蓮幫忙。
“小安子,你想什么呢。這七彩帶,豈是現(xiàn)在的金蓮能燒化的?”老九實(shí)時跳出來,打擊著陳長安。
“那怎么辦?”陳長安急道。
“涼辦!”看著陳長安吃癟,老九很為自己剛從他那兒學(xué)來的這句巧話得意。
紫大王帶著親衛(wèi)飛了過來,看著空中打成一團(tuán)的二女,問道:“主人,怎么辦?咱們幫哪個?”
陳長安遲疑著,就是啊,幫哪個?兩個都要?dú)⒆约海瑑蓚€又都與自己有些淵源。
“哪個也不幫,由她們打,打死一個少一個!”陳長安沒好氣地道。
“嗯,我來幫你!”紫大王答應(yīng)著,飛過來就要用它的鰲爪切割那彩帶。
剛一碰到彩帶,紫大王大叫一聲,落到地上昏迷了過去。
“切,就你這點(diǎn)微末道行,也敢觸碰乾坤造化盅?找死!”老九嘲笑道。
“你給我閉嘴!”陳長安蹲下身子,右手摸索著將紫大王送入了丹爐蓋。
陳長安看看漫天黃沙,空中的二女顯然正打得難解難分,他意念一動,將母巢也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