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恙用刀橫劈開一株碗口之粗的巨竹,一掌將竹子推到在地,蕩起一陣風來,這些竹子有不少年頭,蘇恙很滿意。
“我們用這株竹子來先做一個蓄水罐,竹節(jié)里的水留著,將底部粗而堅硬的位置切下,邊緣削磨圓潤……”蘇恙不停的動作著,嘴里絮絮叨叨說了好些話,這種寂靜的世界里唯有她一人,她說著話,手里的活有條有序的進行著。
時間緩緩流逝,太陽西斜,地面出現(xiàn)斑駁的昏黃光影,蘇恙放下手里正在編織的藤蔓籃子,透過青翠的竹林望向天空,能看見霞光如火渲染的整片天空,美不勝收,蘇恙快速去添了柴,飛奔出竹林到更廣闊的空地去看。
耀眼的落日,天空這幅畫布被火紅的晚霞涂抹出壯麗的景色,讓人神馳,仿佛世界貼了一層暖色的濾鏡,有一兩只飛鳥在空中翱翔,給這景象添了幾分動態(tài)美,平坦的毫無阻攔物的地面讓蘇恙有最好的觀賞視野,落日一點一點沉在沙化干涸的地面,消失在地平線,蘇恙的眼睛被這奪目的美景映出霞光,倒映著瑰麗的畫面。
隨著太陽落山,披著火紅的世界也漸漸回歸正常的色調(diào)。蘇恙輕輕吐出一口氣,吊兒郎當?shù)?“本節(jié)目第一次名場面,有句詩是什么,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前一句剛才便很應(yīng)景,有積分的打個賞吧?!?p> 說完轉(zhuǎn)身,毫不留戀的重新返回竹林,順道撿拾了些細藤蔓,自言自語:“編織籃子可以多做幾個”。
話音剛落,蘇恙注意到不遠處藏在竹林邊緣地面石塊后的一條盤著歇息的蛇,蛇紋褐色帶花紋,是常見蛇種漁游蛇。
蘇恙無聲無息的勾唇一笑,悄悄抽出骨劍,掂了掂,抬手稍稍用力,骨劍飛速脫手扎向漁游蛇,將蛇身扎在石塊縫隙,蘇恙在骨劍飛出去的一瞬間就跟著跑起來,幾步躍到將骨劍收回。
彎腰拾起兩節(jié)的漁游蛇,邊往領(lǐng)地走邊處理蛇,分成兩節(jié)的蛇身還在扭動,蘇恙熟稔的快速切去蛇頭,去蛇皮與內(nèi)臟,用隨身帶著的竹節(jié)水罐里的水里洗涮一番,蛇身長度可觀,是一頓不錯的晚餐。
回到領(lǐng)地,將蛇肉分別繞串在削出的竹簽上,處理后的蛇肉被涂抹上了搗碎的白茅根增味,橫放在被石塊壘起的火灶上烤炙。
蘇恙在竹子密集的區(qū)域清理出一片領(lǐng)地,砍了十幾株巨竹做了很多竹杯、竹刺、竹箭之類的工具。
留下的竹根樁子都是同等的高度,蘇恙并排碼了新生的細竹,用藤蔓纏著固定,做了個竹排當床,還用多余的竹料做了枕頭,整個竹排架在竹根樁子上,離開地面四五十厘米,可以隔絕地面的濕氣與爬蟲。
力量速度的提升讓她做一切事都很快很輕松,她享受為自己建造領(lǐng)地的感覺。
天漸漸暗下去,星疏月朗,蘇恙在周圍一共升了六個火堆,暖意在四周升騰,閃爍著的火焰將領(lǐng)地照的明亮,她的五感經(jīng)過強化,對于周圍的一切都非常敏銳,不由得希望燃起的多個火堆能吸引些大型動物,她需要為登山做食物儲備。
“這種蛇口感不錯,推薦大家試試,不過要掌握烤的時間,不要烤焦,有損味道?!碧K恙坐在竹排床上說著廢話,腳踩在地面,面前是熊熊燃燒的烈火,暖洋洋的,她手里拿著竹簽吃著烤蛇肉,很愜意。
晚間的氣溫降低很多,她升的火堆很輕易的驅(qū)散寒冷,帶來源源不斷的暖意,蘇恙喝了口熱熱的竹葉茶,從編織藤蔓籃子里撈出串山葡萄,一粒一粒揪下來放到在火灶上燒著水的竹碗里燉飯后甜點,繼續(xù)說著:“今天的進展很快,這山腳生存資源是真的多,挺方便的。”
竹碗被燒的開始冒煙起火,蘇恙快速將已經(jīng)燒開的水倒在另一個竹罐內(nèi),沒有能耐高溫的燒水器皿,她每燒一次水就要廢一個竹碗,將無法使用的竹碗扔在火堆里,吹著冒著熱氣的山葡萄湯,淺淺的抿著喝。
吃完飯,將竹炭敲碎磨出活性炭,用木纖維毛沾著刷了牙漱了口。蘇恙躺在竹床,聽著周圍微弱的聲響,伸手沖鋒衣的帽子包好,臉上涂了厚厚的泥漿,這樣的夜晚蚊子能擾的人瘋狂。
淺眠著睡了兩個小時,蘇恙醒過來起身給火堆添柴,又快速解決了生理問題放了水,回到竹床繼續(xù)休息。
這回沒歇到半小時,蘇恙就刷的睜開眼看向她右手方向的竹林深處,是微弱到難以注意的響動聲喚醒了她。
蘇恙一個挺身下地,飛快屈腿蹲下用左手拾起火堆里的一根燃燒的粗木棍,六個圍在領(lǐng)地邊角的火堆盡職盡責的散發(fā)著熱量與火光,將這周圍照的通亮。
蘇恙右手抽出骨劍,往前走,竹林里有除她之外的細弱踩踏樹葉的聲音,聽腳步聲輕重是一只大型獸。
蘇恙靜靜的站在竹林邊緣,看著在十幾米外竹林影里若隱若現(xiàn)的巨獸。
突然,那體型龐大的獸,靈活又快速的向火光邊上的蘇恙奔來!
那是一只虎!一只晝伏夜出的百獸之王,一只兇猛的掠食性肉食動物,有敏銳的聽力、夜視力的西伯利亞虎!
蘇恙在它撲來的一剎那,猛的彈跳到它背上,雙腿費力的夾著虎身固定住身體,用手里的火把狠狠懟上它的眼睛,火把燒焦了它腦袋上的棕黃色的毛傷到虎眼,蘇恙很快聞到了皮毛燃燒后的糊味,虎猛甩掙扎,蘇恙手里的火把跌落。
骨劍還沒舉起,蘇恙便被它的瘋狂掙扎狠甩一仰身摔在地上,虎怒吼著張開嘴,用粗壯的犬齒想要去撕咬蘇恙,暴躁的虎怎么都沒猜到這個獵物的速度會比它還快,它迫不及待要殺死那瘦小的獵物。
虎嘯聲驚起夜晚休息的鳥兒亂飛,虎張開撕碎了無數(shù)獵物血盆大口,飛快朝它的獵物躍去,這是一只正值盛年的虎,捕獵經(jīng)驗豐富,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蘇恙一個翻滾,風一般起身,做出要迎上它的動作,可就在一人一獸將要交鋒之際,蘇恙突然消失不見。
蘇恙的速度在此時達到巔峰,腎上腺素飛速的分泌,她眨眼之間貼到地面,舉起刀死死插在了虎的柔軟腹部,還在奔跑的虎就這樣被鋒利的刀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熾熱的腥血噴在蘇恙的身上臉上,還有內(nèi)臟垂著漏出掃過她的臉頰。
蘇恙,給了它致命一擊!
虎發(fā)出凄慘的虎嘯,因為躍起的慣性撲摔在地上,腸子內(nèi)臟擠在地面的泥塊石礪上,血滴淋著,污染了它體側(cè)的棕黃色與橫列著的黑色窄條紋皮毛,它撐起身體想要逃走,蘇恙提著刀沖到它邊上,全力用刀扎向虎腦,刀柄都深入進去。
蘇恙心臟跳的飛快,從這只壯虎從竹林處朝沖她來,到被她用刀劃開腹部貫穿大腦,這一切僅僅發(fā)生在十秒以內(nèi)。
十秒!十秒她解決了一只西伯利亞虎,這在現(xiàn)實是不可能的,不可能這么快的殺掉它。她的速度,她的力量,在這十秒內(nèi)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腎上腺素極速分泌后的結(jié)果讓她身上出了一層薄汗,心率緩緩回歸正常,蘇恙看著死去的虎,咧嘴一笑:“這下不缺肉了,吃都吃不完?!?p> 蘇恙用了些時間將虎皮剝下,用刀削除去皮下的殘肉和脂肪,用水簡單清洗污泥血液,把鮮皮肉面向外,掛在通風處晾干,準備天亮以后再仔細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