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兒?棄牌都不讓棄了么?”
錢多多有些不樂意,來逸發(fā)牌品怎么變得這么差了。
這一次是來逸發(fā)離著勝利最近的一次,他手上這把摸到的是兩張?zhí)炫?,除了至尊寶,我還怕誰!還有誰!
正想一雪前恥,結(jié)果錢多多棄牌了,緊接著夏辰也要棄牌。
不行,我這把必須贏一把大的!
來逸發(fā)可顧不上什么牌品不牌品的,他現(xiàn)在滿腦子就一個想法,老子這把要贏了!要翻盤了!時來運轉(zhuǎn),該老子贏錢了!
他起身就撲倒夏辰身前,雙手一環(huán),先把夏辰的錢都劃摟到自己的身旁,叫囂著:“你這都壓上了,全都壓上了!不準再反悔了!”
夏辰瞇了瞇眼睛瞅著丑態(tài)百出的來逸發(fā),現(xiàn)在的他有些癲狂,都已經(jīng)認為自己必贏了,錢都劃摟到自己的身邊,就差宣布勝利了。
對于作死的熊孩子,夏辰也沒有辦法,搶著來送錢也沒招。
‘啪!’
來逸發(fā)把手中的牌趾高氣揚的拍在桌子上,似乎此刻的他是全場最靚的崽兒。
“天牌!還有誰!還有誰比我大!”
夏辰似乎覺得來逸發(fā)忘記至尊寶的存在了。
“夏辰,你開牌啊,開牌啊,你是不是不敢了!是不是沒有我的大!”
來逸發(fā)指著夏辰,肆意的叫囂著。
夏辰無動于衷的看著來逸發(fā),眼中還有著絲絲的憐憫。
來逸發(fā)看著夏辰的表情,心里一陣不爽,老子這把贏定了!現(xiàn)在不是你的運勢了,該是老子時來運轉(zhuǎn)!
“你不開,我替你開咯!”
來逸發(fā)得意的上前捉住夏辰的牌,替他狠狠地翻開拍在桌子上。
懊惱吧!后悔吧!老子發(fā)財了!老……
來逸發(fā)臉上狂喜的笑容逐漸僵硬了。
“至…至尊寶?”
來逸發(fā)俯身努力的眨巴眨巴眼睛,瞪大眼睛再三確認,抬起頭來朝著夏辰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眼中滿是祈求,他想讓夏辰告訴他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
但是夏辰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沒有一點兒回應。
來逸發(fā)站直了身子,一下子癱在椅子里,整個人猶如泥胎木偶,死氣沉沉。
既然給我天牌,為何給他至尊寶。
現(xiàn)在的來逸發(fā)想仰天長嘯,問問這個賊老天為何如此心狠,但是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力氣,只能仰著頭用無神的眼睛看著屋頂。
錢多多可不會放過嘲諷來逸發(fā)的機會,一臉不屑的說道:“來逸發(fā),你以后就別叫什么來逸發(fā)了,就叫來輸錢吧,好牌你都不配贏。”
見著來逸發(fā)那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夏辰知道回去一頓毒打是免不了的。
“好了,逸發(fā),這錢你先拿著,算你欠我的,以后出去要還給我?!?p> “此言當真?”來逸發(fā)忽的一下抬起頭驚喜的看著夏辰。
“當真?!毕某近c點頭,沒等來逸發(fā)生出其他想法,繼續(xù)說道:“只是,如果你要是讓我知道你拿著這錢出去賭了,我以后可就再也不幫你了?!?p> “嗯嗯!”來逸發(fā)像小雞啄米一般的點著頭,賭誓說道:“辰哥兒,以后你就是我親哥了!以后你讓我做什么事情就一句話,我保證你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你讓我打鳥我不敢遛狗!”
“那你說現(xiàn)在的我還是之前的我好呢?”
對于夏辰的這個問題,來逸發(fā)有些摸不著頭腦,現(xiàn)在的你和之前的你不都是你嗎?但是不管怎么樣也得說現(xiàn)在的夏辰好,要是說之前的夏辰好,錢還沒到手就飛了。
“當然是現(xiàn)在的你好了,以后的你更好!簡直你就是天底下第一大善人?!眮硪莅l(fā)諂媚的吹捧道。
“好了,你們幫我個忙?!毕某娇戳艘蝗ψ谧雷忧暗娜恕?p> “干什么?”錢多多好奇的問道。
“發(fā)財?shù)拿?。”夏辰老神在在的翹著二郎腿說道。
“發(fā)財?”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怎么,不信?”
“信!信!信!辰哥兒說什么我都信,你直說吧,讓我們干什么。”來逸發(fā)很狗腿的附和著夏辰。
夏辰從屋子里拿出一摞紙,這是他之前用炭筆畫的一些圖紙,還好做特長生那幾年素描他好好學了,畫的還是非常不錯的。
“你們看看這些東西鎮(zhèn)上的工匠們大概多久能打造好。”夏辰把紙分別遞給幾人,夏辰圖紙上面標注著尺寸,不怕他們看不懂。
“這是什么東西?”錢多多指著手中的紙上面畫著好像秋收時候測量糧食用的米斗的東西,下面卻是逐漸收縮形成一個長方體。
“這是水箱?!?p> “水箱?好奇怪的水箱啊?”
“你說這個東西大概多久能做出來?”
“估摸著四五個人干,三四天的功夫差不多了吧。”錢多多小時候就喜歡去鎮(zhèn)里亂竄,他估摸著按照他看到的木匠干活大概就是這個工作效率。
“這個鐵箱你覺得大概能多久做好?!毕某睫D(zhuǎn)過頭問來逸發(fā)。
“不知道,但是估摸著也是四五天吧?!眮硪莅l(fā)有些吃不準。
“那差不多可以試試看了?!?p> 夏辰拍板決定,反正離著這個月結(jié)束還有半個多月,應該能趕在月末之前把這件事情全部做好了。
“好了,你們陪我一起去鎮(zhèn)上吧?!?p> **
十二天之后
“大家伙歇一下,一會兒準備打油了!”
劉大有招呼著油坊里幾個精壯漢子喝口水歇息,一會兒就要進行最累的打油過程了,這個最后的打油可是最累的事情,打一輪的油足以讓幾個漢子累的直不起腰。
劉大有干這行已經(jīng)快二十年了,他最開始在燕國執(zhí)行潛伏的時候,身份就是打油匠,后來隨著田立叛變,夏川大人暴露,大都衛(wèi)整體被破壞,無奈之下劉大有才潛逃回景國。
他在潛逃過程中腿上中了一箭,隨后那條腿就廢了,只能留在谷里面呆著,繼續(xù)做打油的活計。
看著這根需要六個精壯小伙子才能扶著打油的樟木撞桿,哪怕在油坊里整天與油相伴,但是用了快二十年,也開始出現(xiàn)裂痕了。
不成了,大家都老了。
劉大有拿起手邊的陶碗仰頭大口的喝著水,心里不免有些英雄遲暮的想法。
“你們聽說了?左街的王大錘那里內(nèi)谷有人要打一個非常厚的鐵皮箱子,還要打一疊薄鐵板?!币粋€小伙子跟著身邊的人說道。
“這是做什么?難道是新式武器?”有人好奇的問道。
“不清楚,聽鎮(zhèn)上其他人說,他們不僅打了鐵皮箱子,還做了木頭箱子,找了人在瀑布邊上挖了好大的一個坑,好像是要蓋房子?”
“要在瀑布旁邊蓋房子?這是在做什么?”
“不知道,據(jù)說今天就弄好了,下午去看看?”
“好了,先打油再說,起來吧,準備干活了?!眲⒋笥杏行┎粣偟恼f道,這幫小子一時不看著就想著出去逛逛,谷就這么大有什么好逛的。
“這位大叔請了?!?p> 劉大有轉(zhuǎn)頭看向門口,有一個頭套黑罩的人對他拱手施禮。
他知道這是來自內(nèi)谷的人,那些人到外谷來都是要帶黑面罩的,他們的身份是最高機密,是不允許被泄露的。
“這位公子請了,敢問公子是來買油的嗎?”劉大有拱了拱回禮問道。
“不不不,我不是來買油的?!蹦侨藫u了搖頭說道。
劉大有有些疑惑了,不是來買油來油坊做什么。
“我想雇大叔等人一天為我打油?!蹦侨说莱鰜硪?。
每到暮夏下豆子的時候,谷里面有豆田的人就會雇自己打油,但是現(xiàn)在還沒有入夏,怎么就來找自己打油了?
劉大有點了點頭,內(nèi)谷的事情他們一概是不過問的,既然對方要來打油那就打油好了。
“那公子,您這邊帶來豆子了嗎?”
“沒有,一切都從大叔你這里拿?!?p> 劉大有有些迷惑了,從我這里出原料,出人工,這跟在自己這里買油有什么區(qū)別呢?
“公子,這…”
“大叔,你不要誤會,我在試驗一種新式打油方法,我想請幾位老師傅幫我去看看?!?p> 新的打油方法?
劉大有有些不以為然,這打油的方法是從老祖宗那里傳下來的,都用幾百年了,難道還有比這個更好的打油方法?
不過他既然說有新的打油方式,這倒是引起劉大有的好奇,不知道他們會弄出什么新奇的事情出來。
“在我們這里榨嗎?”
“不是,在我們那里?!?p> “在您那里?”劉大有并沒有聽說鎮(zhèn)上出現(xiàn)一個新的油坊。
“就在瀑布邊,我前幾天新建的?!?p> 劉大有聽他這么說就明白了,這就是剛才后生們所說的那個內(nèi)谷蓋的房子,沒想到是用來做油坊的,不過他倒是有些好奇,這個新方法能比老祖宗傳下來的方法難道能多榨油不成?
“工錢每人一天五十文,豆子就按照你們這里的價格我先拿一百斤?!?p> 這位主顧倒是闊氣得很,在他們這里一天的工錢不過是一天三十文而已。
現(xiàn)在劉大有倒是不好奇了,只是想去看這位主顧的笑話了,一百斤的豆子就能榨出四斤左右的油,除非你能榨出十斤來,要不然連工錢都沒有不夠!
胖小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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