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臨起床時,田語桑做了夢:周圍是一望無際的海,他自己鑿個艘獨木舟,隨著起伏的波浪顫顫巍巍的浪,船上還有一束不知名的野花,安靜的香。
他通常是不做夢的,所以對這山寨版杰克船長的記憶格外深刻。
帶著睡飽的舒暢和征服海洋的豪邁起床,田語桑嚇了一跳:這NM是哪!
往周圍看了一圈,記憶逐漸回籠,哦,原來小陽臺上。
看看身下的秋千,什么杰克船長,老子山寨的明明是小龍女。
掀開被子,那股悠悠的香氣更重了。他仔細一看,自己被子外,還多了層羊絨毛毯。
好像,耳朵睡巨大熊時蓋的那個。
把臉埋在毯子里,果然,又是那股熟悉的莓果香。
他知道自己這行為十分癡漢,又忍不住傻笑。
這時健身房的門開了,陳佳音進來了。
田語桑嚇一激靈,立即扔開毛毯。陳佳音并沒注意他的小動作,只是說:“醒了,我買了早飯,起來吃飯。”
但田語桑做賊心虛,不住偷瞄哪毯子,陳佳音好奇地順著他視線看過去,解釋道:“我怕你冷,所以給你加了條毯子。冷不冷?!?p> 也不知道是沒睡醒還是怎么著,一聽她提毛毯,田語桑條件反射般無理取鬧,“你為什么不把我抱回去!”
話一出口,不但陳佳音,連他自己都愣了。正想解釋,陳佳音已經(jīng)過來掐他脖子,“知道自己多重,你當自己還是小正太呢?!?p> 陳佳音的毒打,雖遲但到。
早餐過后,陳佳音把田語桑送到約定好的拍攝地點。
一想到兩人又許久不能見面,田語桑暫時忘了挨揍,忍不住又矯情起來,“我們又要很久不見面了,你不想我嗎?!?p> “你晚上不回家睡嗎”,陳·鋼鐵直女·佳音說,“我最近也要加班,總能碰面的。”
雖然確實有些舍不得,但都是大人了,工作最重要。“快下車,不要遲到了。哦,后座的的小蛋糕不要忘了哦,小老板烤了好久的?!?p> 田語桑抱著胳膊生悶氣,滿臉‘寶寶很不高興,你快來哄哄我’。
陳佳音對他的容忍度總是特別高,想了想,她說:“好吧,如果我們哪天沒碰面,我會去書房拍一張你的照片?!?p> 這算什么解決辦法,田語桑依舊不高興,又聽她說:“同樣的,如果你回來晚了,我已經(jīng)睡了,你就去我房間拍我的照片?!?p> “但是要把我拍的好漂亮。”她強調(diào)。
照正常聊天程序,這會兒田語桑是該回一句‘你本來就好看,怎么拍都好看’的,但他正忙著悸動,完全不記得套路。
我、我終于有資格進耳朵房間了嗎。雖然不是沒進去過,雖然耳朵也沒說不讓進,雖然我也不敢進去做壞事,雖然。雖然,但是,但是——這種被承認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莊耀今和南宮植才下車,就看見自家隊長拎著個老大的印著金毛狗頭的袋子站在路邊吹冷風(fēng)。莊耀今疑惑,“干啥呢老田,這一臉銀笑。”
一看見兩人,田語桑立即收起周身粉紅泡泡,把手里的蛋糕袋子塞進莊耀今手里,“趕快進去,要遲到了?!?p> 莊耀今無語極了,“這點東西能累死你啊。”
南宮植從莊耀今手里接過袋子,跟著幫腔,“就是就是,就會欺負我們萌萌?!?p> 田語桑頭也不回,瀟灑沖兩人揮手,老子聽不見哦。
今天拍的是那首小清新歌曲的MV。導(dǎo)演是,莊萌萌同學(xué)的好基友。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那位揚言‘莊耀今不拍我就不做這電影了’的導(dǎo)演,就是他。
這位演藝世家出生,母親是知名演員,父親是也是位小有成就的導(dǎo)演。他本人履歷更是光鮮,才三十歲,國外各類電影節(jié)均有提名,并斬獲金棕熊一座。
莊耀今一看見他,先捶他一拳,“哎呦,這么大個導(dǎo)演,來給我們新人組合拍MV呢?!?p> 導(dǎo)演中學(xué)在英國上的,是個什么皇家學(xué)院,養(yǎng)成些講究的臭毛病,出門必定西裝革履,好在他高,將近一米九的個子,氣勢很足,撐得起來。
導(dǎo)演還記仇這人踹了自己跑來唱歌,沒好氣道:“知道就好,趕緊跪下給我磕頭?!?p> 莊耀今不干了,直接撲到他身上撓人。導(dǎo)演大約早習(xí)慣了,仍由他掛自己身上折騰。
老周不在,田語桑覺得自己作為隊長,有必要擔負起責(zé)任。他戳南宮植,“去把萌萌扯下來?!?p> 南宮植這孩子不知缺少父愛還是怎么著,在莊耀今家住了幾個月,對他很有占有欲,“萌萌為啥和他那么親啊,他都沒撓過我?!?p> “可能,因為你沒有兩米吧?!碧镎Z桑安慰老顏老幺。
兩人這邊閑聊,導(dǎo)演已經(jīng)過來了。無視大型鬧騰身體掛件,跟兩人打招呼。
坦白說,就算他和莊耀今再熟,過來給他們拍MV也是紆尊降貴的。作為組合組合隊長,田語桑發(fā)表了三分鐘感激宣揚。
當然,中間還摻著莊耀今的臟話。
田語桑自己也覺得尷尬,和南宮植一起把莊耀今摘下來。導(dǎo)演似乎還挺遺憾的。他點了一支煙,“N.A沒告訴你嗎,我不是白給你們拍MV的?!?p> 莊耀今又要傷人,南宮植趕緊攔他,氣的莊耀今嗷嗷叫,“姓厲的你做個人好吧,你缺我們這點錢?!?p> 田語桑倒無所謂,導(dǎo)演肯來就算給Radiation做宣傳了,當然不能讓人家白干活。他說:“您放心,薪勞方面我們一定——”
導(dǎo)演皺眉看他,“N.A真沒跟你說?我不要錢,我有錢,甚至如果你需要,我還可以倒給你錢——”
莊耀今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終于,要對美麗的我出手了嗎。我就知道姓厲的你饞我,饞我臉饞我身子,你下賤!你終于露出真面目了,你想用錢讓我屈服,我告訴你,沒有一千萬,我是不會同意的——”
導(dǎo)演是很見過世面的導(dǎo)演,在莊耀今神經(jīng)病發(fā)作的情況下,淡定的揚起下巴:“我要你——”
眾人順著他的放心看去,田語桑茫然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