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以后幾天,日子并無波瀾。
除了幫Top2同學(xué)完善編曲,并被迫做了他的‘老大’之外,田語桑又恢復(fù)了上班,練舞,和隊友菜雞互啄,練習(xí)唱歌,和隊友菜雞互啄,寫歌,下班,做飯,打掃家務(wù),跟陳佳音菜雞互啄的日子。
這天上午,小周接到一個電話。
不知是不是察覺威脅,臟辮那團(tuán)最近幾乎壟斷所有通告,小周是負(fù)責(zé)對外聯(lián)系的,他的電話已經(jīng)有些時候沒響了。
那時他正在隔壁公司跟老板聊天,掛了電話,一陣風(fēng)似的跑回公司,撞開了舞蹈教室的門。
老周這會兒正給Radiation做日常聲樂訓(xùn)練,給他嚇一跳,正想罵人,小周一個餓羊撲虎,狠狠揪住他叔的頭發(fā)。
他叔氣到崩潰,Radiation也趕緊把人撕下來。南宮植勸:“你叔本來也沒多少頭發(fā),你再給他揪禿了!”
小周十分勇敢,大聲問:“疼不特疼不疼,是不是很疼,我剛才也掐隔壁老板了,他快疼死了,我沒做夢對吧!”
眾人明了,孩子瘋了。
小周大聲道:“我宣布一個好消息,你們聽好了!”
“南城音樂節(jié)邀請Radiation做表演嘉賓!”
南城音樂節(jié)是國際上很有名的音樂節(jié),隔一年的春天在南城舉辦。主辦方十分硬核,不看國籍,不看歌手名氣,只看音樂質(zhì)量,參與嘉賓都很有實力,因此在發(fā)燒友中很有口碑。
“天吶!”莊耀今興奮地跟南宮植抱在一起,“天吶?!?p> 老周也高興,“我原本計劃讓Radiation三年內(nèi)拿到這份邀請的。沒想到,真沒想到!”
田語桑也很高興。他把這消息短信給陳佳音,順口問:“我們什么時候過去?”
“我查一下?!毙≈芊謾C(jī),“主辦方還給我們定了商務(wù)艙誒,——找到了,啊,機(jī)票是今天,下午的飛機(jī),我們今天就要飛過去誒?!?p> “還等什么?!崩现苴s人,“快快,回家收拾行李,機(jī)場見?!?p> 南城臨近熱帶,終年夏天,他們要呆兩天一夜,田語桑只拿幾件換洗衣物和備用鞋子,行李箱都不用拿,直接塞包里就行。
但他沒有包。
陳佳音有。
于是他又給陳佳音發(fā)信息:我可以用你的包包嗎。
兩分鐘后,陳佳音直接電話過來,“用啊,你隨便用?!?p> 雖然已經(jīng)說過了,但她又說一遍,“恭喜你誒,你們真的太棒了。我查過了,南陳音樂節(jié)看起來好高級的樣子哦。”
田語桑自然更得意了。陳佳音又告訴他旅行用護(hù)膚品在哪,叫他去拿。田語桑十分大氣的說不用,因為莊萌萌一定戴了,可以用他的。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聊了一會兒,田語桑聽對面有人喊陳佳音開會,于是懂事地提出掛電話。
不過,他沒忍住,到底說了那句“記得想我”。
也不知道陳佳音聽見沒有。
離約定時間還早,田語桑不想去機(jī)場傻等,于是在家里轉(zhuǎn)悠,逛完浴室逛客廳,然后逛書房和健身房,最后去廚房時,他發(fā)現(xiàn)陳佳音留給他的紙條,用表情嫵媚的胖人魚吸在冰箱上。
上頭寫了:今晚想吃烤羊排。后面跟了個流口水的丑丑的大腦袋。
田語桑忍不住笑了。
看看時間,出去買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知道冰箱里絕對沒有羊排,但還是忍不住翻了一遍。不看不打緊,他才發(fā)現(xiàn),剩下的食材都不多了。
他只好給陳佳音發(fā)信息,提醒她晚上最好回別墅吃飯。
也是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陳佳音給他回了信息:當(dāng)然想你啦[比心][比心][比心]。
田語桑又一次揚(yáng)起唇角。
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他的心情總是很容易被陳佳音左右。
到機(jī)場后,問過其他人,他果然是最早一個來的。田語桑倒不介意,拿出電腦寫曲子,但是心里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吶喊:耳朵還沒回你信息。
他知道她在開會沒時間,但他就是害怕她生自己氣。
這樣寫了一小段糾結(jié)的旋律,身邊的位置突然多出個人。莊耀今對著電腦屏幕哼出這段旋律,滿臉嫌棄,“你思春啊,好惡心哦?!?p> 田語桑沒有。
田語桑思的是陳佳音。
他心虛的反駁,“你、你胡說,我明明、我、我寫的可是正經(jīng)歌?!?p> 莊耀今不會作曲,他湊近屏幕再看一遍,自己也不確定,“真的嗎。但是為什么我覺得這段旋律充滿了,呃,青春期男生那種、怎么說呢,忐忑、糾結(jié)?”
說完他自己也信了,“對誒,像你這種總被女生追著跑的老流氓,根本也體會不到這種悸動?!?p> 田語桑壓根沒談過正經(jīng)戀愛。不過因為有張很欲的臉,所有人都懷疑他是情場老手。處于某種無用的自尊心,他并不想解釋。
兩人又聊了些沒營養(yǎng)的廢話,莊耀今掏出眼罩,“我睡會兒哈,換好機(jī)票叫我?!?p> 換機(jī)票這活兒被小周主動攬了去,但他現(xiàn)在人還沒到。田語桑說:“你睡吧,到時候我們給你扒光了賣出做火腿腸?!?p> 莊耀今沖他豎中指,眼罩一戴,誰也不愛了。
午后的機(jī)場大廳人并不多,十分安謐,田語桑突然來了靈感,手指不停敲著鍵盤。突然,他肩頭一重,轉(zhuǎn)頭看去,莊耀今枕著他肩頭睡得正香。
莊耀今那臉太過妖孽,遮去一半也是個禍國殃民的樣子,田語桑盯著他紅潤的嘴唇和瘦削的下巴,不自覺豎起食指,把這大腦袋推開。
嘔,好惡心哦。
這時迎面過來一姑娘,看穿著應(yīng)該也是旅客,往他們這多看了幾眼。田語桑知道他倆算是好看,所以并不在乎。
他正想把曲子做完,突然發(fā)現(xiàn)有道視線特別刺眼。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那姑娘非但沒離開,反而考得更近了。
她那眼神,怎么說呢,赤裸裸的,像饑餓了很久的野獸,挺叫人毛骨悚然的。
這是,遇上債主了。田語桑問她:“有事?”
那姑娘像被什么驚醒,壓低帽檐,急匆匆走了。
莫名其妙。田語桑嫌棄地看莊耀今,該不是什么桃花債吧。
那姑娘什么樣來著?他想,等會得告訴萌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