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艾嘉!”我驚訝地叫了出來,這個女人怎么會在這兒!
她就好像是早就預(yù)料到我的反應(yīng)一樣,淡定地關(guān)了電視,無視我的存在,徑直走到廚房拿出我的馬克杯,倒了杯開水兀自喝了起來。
來到我住的地方,用著我的東西,我跟著走到了廚房,握住她的手,“宋艾嘉,你到底想怎么樣?”
她將我的手甩開,氣定神閑地喝了口水,“不是我想怎么樣,我懷了墨城的孩子,是墨城讓我住這里的!”
“陸墨城的孩子?”我冷笑著,真以為有了孩子就萬事大吉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有多少男人!”
宋艾嘉靠近我,一手摸著我的臉頰,“姐姐吶姐姐,我可沒你這么好命,同樣是殺人犯的孩子,怎么你搖身一變成魏家千金了,如今還嫁給了瑤城最大集團(tuán)的總裁,”
十年了,我竟不知道她一直在意的是這個事情,“進(jìn)了魏家,我什么好事情沒想著你,我讓你上完學(xué),讓你進(jìn)東河集團(tuán),你就這樣對待我的?”
宋艾嘉瞪大了雙眼,表情猙獰,“這正是我最恨的,我就像一條狗一樣搖尾乞憐,然后等著你的施舍!你那副圣母的樣子真叫我惡心!”
好一只白眼狼,這么多年來我作為姐姐對妹妹無不盡職盡責(zé),如今卻落得蛇與農(nóng)夫的下場。
忽地,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音,宋艾嘉將杯子丟在地上,自己順勢躺下,杯子的瓷塊割破了她的肌膚,鮮血流了出來。
這一幕似曾相識啊。
“宋艾嘉,你起來!”我上前想要扶著她起來,“你還想著故技重施?”
宋艾嘉在地上卻不起來,任憑我怎么拉,她就像是粘在了地面,忽然大聲地哭了起來,“對不起魏小姐,我以后再也不用你的杯子了,你不為我,也要為墨城的孩子考慮??!”
我訝異得說不出來話,只感覺身后的腳步聲越發(fā)地靠近,沒等我轉(zhuǎn)頭看看是何許人也,陸墨城便推開我上前抱起了宋艾嘉。
“你這是干什么?”陸墨城厲聲質(zhì)問我,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么生氣,叫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我干什么?我們才剛結(jié)婚你就把別的女人帶家里了!你問我干什么!”我嗚咽著喊出來,陸墨城這個男人真是傷透了我的心。
陸墨城悶哼一聲,“魏以沫,你不配叫這個名字!”
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正想要說點什么,卻對上陸墨城冰冷的眸子,以及宋艾嘉那一抹難以察覺的得逞的笑意。
“陸墨城,你真是瞎!”我對著他們二人回房的身影吼道。
我回到房間躺著,卻怎么也睡不著。
“魏以沫,你不配叫這個名字”這句話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總覺得陸墨城知道了什么。
回憶起剛見面的時候,我們并不相識,他在知道我名字以后提出和我在一起,現(xiàn)在又和我結(jié)婚。
我琢磨了許久,決定起身去找陸墨城問清楚。
躡手躡腳地來到了三樓宋艾嘉的房間,悄悄推門進(jìn)去,卻看見床上只躺著她一個人。
走廊的盡頭是書房,我有預(yù)感陸墨城會在那兒。我走到書房前,按下門把手。
“陸墨城?陸墨城?”我輕聲呼喚著,可面對我的,只有一整墻的書籍以及一張大桌子和總裁椅。
我走近桌子,隨手拿起桌上一份文件——是我的資料!陸墨城在調(diào)查我!
“誰允許你來這里的?”陸墨城的聲音冰冷而又無情,我循著聲音轉(zhuǎn)過頭去,他的手上還拿著一沓資料。
估計也是調(diào)查我的。
“你在調(diào)查我?”我反問陸墨城,他把手上的資料往桌子上一摔,重重地坐在總裁椅上,審視地看著我。
“你到底是誰?”陸墨城翹著二郎腿,臉部棱角在燈光下越發(fā)鮮明。他的眼眸,我仿佛多看一眼就如置身冰窖一般。
我的心里一震,絕不能讓陸墨城知道那件事情,轉(zhuǎn)而質(zhì)問,“你和我結(jié)婚就是為了這件事?”
“不然呢?”他的話簡短,還帶著三分戲謔,我被他看得透透的。
他把資料扔在我的面前,我粗略地翻了翻,沒有發(fā)現(xiàn)有涉及我真實身份的內(nèi)容。
我出國后的內(nèi)容更是少之又少,還有一張我去整容醫(yī)院的照片——那是魏東河用來掩人耳目的杰作。
他在酒吧打我那一巴掌時我就清醒了,只是,現(xiàn)在知道了他做的這一切僅僅是因為我現(xiàn)在擁有著“魏以沫”這個名字。
“東河集團(tuán)的千金,魏東河的女兒,魏以沫!”我依舊篤定的回答,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失去了的,必須死死地保守住這個秘密!
“滾?!标懩抢淅涞仳?qū)逐我,我已心如死灰,現(xiàn)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守這個秘密。
我硬著頭皮離開書房,末了,只聽見書房里傳來,“以后不許踏進(jìn)書房半步!”
書房是他最秘密的地方,也許他認(rèn)識十年前那個從陽臺摔下去的魏以沫,也許他只是想解一下宋艾嘉曝光出來我身份的迷。
路過宋艾嘉的房間,她睡得正香。我暗自想到,她也是一顆定時炸彈,她知道全部的事情,要想辦法讓宋艾嘉住嘴才是。
下樓時,我看著客廳里方才碎掉的瓷片,在這里,最起碼不能受宋艾嘉的欺負(fù),是時候裝個監(jiān)控讓宋艾嘉收斂些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陸墨城既然已經(jīng)將別的女人帶回家,就已經(jīng)表明了對我毫不在乎。
最開始相遇時產(chǎn)生的那點情愫,早就該隨著那一次分手消失殆盡,我要是再執(zhí)迷不悟奢求一份完整的感情,簡直是做夢。
我拿起電話打給劉晨昊,收斂了心中的一切情緒,盡量平靜的說道:“晨昊,明天我過來辦理離職手續(xù),順便有個事情需要你幫忙。”
電話那邊頓了頓,傳來劉晨昊擔(dān)憂不解的聲音。
“你要是不想去星海集團(tuán),那就不去,那塊地可以不要,你何必委屈自己呢?”
心上蔓延出一絲感動,但更多的是無奈。
“這件事不是舍下一塊地就能解決的,我現(xiàn)在離開反而能保全公司,要是真的惹惱了陸墨城,恐怕公司就沒有未來了。”
我說的是實話,劉晨昊是聰明人,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
“我明白了,明天你來辦離職手續(xù),有什么要我?guī)兔Φ?,盡管說就是了?!?p> 這一夜,別墅里擁有奇妙關(guān)系的三人住在不同的房間里,倒也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