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那幾年,兩人可是守望相助的難兄難弟啊。
電話里,劉辰昊還在說著公司的事情,我回到臥室的陽臺上,吹著初秋夜里的微風,腦子終于清醒了一點。
“你說以后我要是離婚了,一無所有的時候該怎么辦?”我忽略了剛剛他說的話,莫名其妙的換了話題。
那一頭發(fā)出爽朗的笑聲,帶著幾分堅決的承諾,“有我在,你絕對不會一無所有的?!?p> 身后響起關(guān)門聲,我驚覺回頭,快速的掛了電話。
陸墨城的臉色徹底的垮下來,眸光里是我看不懂的復(fù)雜。他一步一步的朝著我走過來,每一步都仿佛是踏在我的心尖上,讓我下意識的就緊繃起來。
還是戀人關(guān)系的時候,我還挺喜歡和他親近,喜歡他身上淡淡的清茶香味,還有溫暖的懷抱。那時候他的眼神溫柔,就連說出來的話都是那么令人歡喜。
然而現(xiàn)在我十分恐懼他的接近,可能是有些擔心他會強迫我做什么事情,也可能是我怕心里對他殘存的那點點感情也會被摧毀殆盡。
“才結(jié)婚幾天,我老婆就想著離婚的事,而且還是堂而皇之的在我的地盤說,看來你是真的不在乎這段婚姻。”陸墨城終于開了口。
我一下子泄了氣,無奈笑笑,“出軌這事,只有第一次和無數(shù)次,帶情人回家給我下馬威的事,以后也還會有無數(shù)次,你身邊會不斷的換女人,也會不斷的換不同的女人帶回家,我又憑什么不能離婚呢?”
“好,你可以跟我離婚,但是離婚之后的后果,你想明白了嗎?”他語氣里透露出幾分得意。
我被威脅了太多次后,現(xiàn)在對于這種不痛不癢的威脅,還真不感冒。
離婚,現(xiàn)在是離不了的。
不過既然結(jié)婚是雙方的事,又是陸墨城占據(jù)了這段關(guān)系的主導(dǎo)權(quán),讓他移情別戀喜歡別人,恨不得娶別人進門的時候,自然是要求著我離婚的。
“你不用著急,我一點都不想跟你離婚,但是你要是想給別人光明正大的身份,到時候來求我,可不能用家族利益來威脅我了。”
一條船上的螞蚱,誰比誰有優(yōu)勢?。?p> 陸墨城別過頭,直接拿過我手機,二話不說刪了劉晨昊的電話號碼。
這行為,太幼稚了。
別說和劉晨昊的聯(lián)系方式多得很,就是這電話號碼我也是牢記于心。
“你是我老婆,就不許惦記別人的男人,再對他說這些話,我就會忍不住讓你付出一點代價了?!?p> 他突然攬過我的肩膀,大力的往懷里一帶。
胸膛里那顆心跳的很快,可惜只是他的心跳的快而已。我已經(jīng)沒有感覺了,從他把宋艾嘉帶回家的那天起,就沒有了任何期待。
我保持沉默。
良久,他松開我,兀自的評價了一句。
“你……太無趣了,不如宋艾嘉一星半點?!?p> 我火冒三丈,直接將他趕了出去。門關(guān)上的那瞬間,我看到了宋艾嘉的身影,她凸起的小腹仿佛在昭告著,我隨時可能被取代。
即便我知道,她肚子里面的那個孩子,活不過五個月。
不過想想也未必,陸家的手段太多了,難保沒有更好的醫(yī)療條件,能夠讓宋艾嘉得到更好的養(yǎng)護,順利生下這個孩子。
一周時間過去,殺人犯仿佛一滴水落進了大海,一點訊息都沒有。
陸墨城在辦公室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出去,得到的回應(yīng)都是沒消息,他仰躺在辦公椅上,雙手撫面,渾身上下籠罩了一種悲傷的氣息。
我第一次意識到,他和殺人犯之間的仇恨,或許我一點都不了解。
我起身,泡了一杯清茶送到他桌上,“很多事情到了時間,就都迎刃而解了,急也是沒用的。”
只要我能成功的得知母親的下落,一定是要把殺人犯重新送到局子里的。
說起來真希望殺人犯能早點從這么世界上消失,如此就不會折磨一群人為他傷神。
陸墨城聽到我的話,惱怒非常,揚手一杯茶打翻在地,“你懂什么,我一天都不想等!”
他動作太快,我判斷不了是無意還是有心,悻悻的叫人過來收拾干凈,出了他辦公室的隔間。
說來也是真奇怪,他以前的特助,大多也是在隔壁,有事電話直接傳喚過來。
而輪到我來做這個總裁助理了,偏要在他辦公室一隅辦公,想想就憋屈。
手機收到劉辰昊發(fā)來的信息,時間定好了,就在明天晚上。
一場飯局,花不了多少心思。
等我再回去的時候,辦公室里已然沒有了陸墨城的身影,看了看他的行程,是特意留下的空白。
總裁去哪,我一個小小的職員哪能說了算?
趁著他不在,一下班我就溜到了一家餐廳,等著劉辰昊過來,我得找他談?wù)勎业拇笥媱潯?p> 劉辰昊匆匆而來,卻還給我?guī)Я艘环蒹@喜。
一打開,是公司新出的樓盤,他給了我一套房。
“一套兩室一廳,不大,但是不管怎樣,你都有條退路。”劉晨昊說得直白。
我猜想昨晚說的那番話,肯定是嚇到他了。
房子這保值的東西,誰也不嫌多,我歡歡喜喜的收下,直截了當?shù)恼f道:“我想開一家屬于自己的公司,做回設(shè)計的老本行?!?p> “你開什么公司,我都是支持的,只不過現(xiàn)在你的處境不妙,真的有那么多精力投入到一家新生的公司上嗎?”
他的話讓我陷入了迷茫,單單有錢也不行,還得有人,有時間。
我踟躇了一會兒,擺擺手道:“這事我再想想辦法,要是有什么公司快破產(chǎn)了想被收購,有消息也給我知會一聲?!?p> “魏以沫,你這樣還不如不結(jié)婚。”劉晨昊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宛如一把重錘打在我的胸口。
他看著我,無比誠懇的說:“家里別墅無死角安裝著監(jiān)控,工作也因為婚姻做著自己不喜歡的事,現(xiàn)在連離婚的事情都在籌備了,你是結(jié)婚啊,還是自虐???”
我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辯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