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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長夜有微光

chapter 28 幸運的四葉草 (1)

漫漫長夜有微光 敏銳的獼猴桃 1965 2019-10-03 21:50:58

  沒上學(xué)之前,我特別渴望去上學(xué),就連看見鄰居家的小胖拿了支筆,都覺得神氣得不行。可到了上學(xué)之后,我?guī)缀趺繒r每刻都在盼望著,要是不上學(xué)就好了。

  ――言笙

  “笙笙姐姐!快來追我??!呀呀哈哈哈哈”

  小女孩銀鈴般的笑聲傳來。

  我看了眼草地上奔跑的身影,跑了過去。

  “言笙,你也跟著她胡鬧?。 ?p>  身后的人雖然不贊同,但也跟著我追了上去。

  “哈哈,抓住你啦!”我抱住小女孩笑著說道。

  小女孩笑著往我懷里鉆,“笙笙姐姐太壞了!欺負小孩子?!?p>  楊思意,也就是曾經(jīng)的楊莫愁輕輕點了點小女孩的額頭,“小滑頭,來媽媽這兒。看你這跑得,滿臉的汗?!?p>  我松開小女孩,笑著說,“沒想到,咱們最后成了一家人!”

  楊思意點點頭,松開小女孩,小女孩像脫韁的馬一樣,“嗖”一下跑了很遠。

  “是??!還記得那時候我還經(jīng)?!槍δ隳?。你……還怪我嗎?”

  我拍了拍楊思意的手,看著她,“從前我不怪你,是因為你是我敬佩的老師,你愛好自由不受約束卻又耐心地管教我們?,F(xiàn)在我不怪你,是因為你是我最最親愛的舅媽,你親切隨和卻又不失原則?!?p>  楊思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倒把我夸成了一朵花?!?p>  “媽媽!這是什么草啊?”穿著淺粉色連衣裙的小女孩指著地上喊道。

  我和楊思意對視一眼,笑著站起身,拍了拍褲子,朝小女孩走去。

  楊思意彎下腰,把小女孩掉下來的發(fā)絲輕輕別到耳后,笑著說,“這是三葉草。不過要是能找到四葉草的話,可是會有好運哦?!?p>  “那我要找到四葉草!”

  池沐笑嘻嘻地搖著我的胳膊,“言笙!言笙!出去玩兒吧!”

  “你去吧,我不想去?!?p>  池沐遺憾地放下手,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本子,時不時地看看窗外,寫寫畫畫。

  池沐是我的鄰桌,一個長得白白凈凈、笑起來很甜,大大咧咧的姑娘。她很熱情,很喜歡幫助別人,所以她在班里人緣挺不錯的。

  在人際交往關(guān)系上,我的同桌辰姝跟池沐相比可就差遠了。

  辰姝高冷的形象可以用“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來形容。記得上學(xué)期期中考試的時候,她考了年級第一,校方給她準備了一張很長的演講稿,她倒好,念了幾句,直接說了句,“我學(xué)習(xí)的方法就是上課認真聽講,做好筆記”,說完道了聲謝,便走下了演講臺,留下面面相覷的我們。

  好像……學(xué)霸都是那么地高冷,不過有的除外,例如舒白,整天沒個正形兒。

  我瞥了眼旁邊。

  少女低垂著頭,幾根發(fā)絲頑皮地掛在她的臉上,她卻渾然不知,專心地在本子上涂涂抹抹。

  記得有次她這個本子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她急急忙忙地撿起來,可還是沾了點污漬,把她心疼了好久。

  也是在那次,我看到了上面畫的東西。那是一個人的背影,背影旁邊寫著clb。我猜那應(yīng)該是某個人的名字縮寫吧。畢竟clb身為單詞的意思挺離譜的,叫“可配置邏輯塊”。

  我真的不相信一個如花年紀的小姑娘在一個背影旁邊寫了個“可配置邏輯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真得要為她豎起大拇指了呢。

  我懶懶地趴在桌子上,余光瞥了眼窗邊的那個桌子。

  從高一舒白走之后,我和林蔚南就成了同桌,我們兩個非常有默契地選了那個靠窗的位置,一坐就是一年。

  那時候的班主任是個老學(xué)究,用他的話來說,“我覺得,男女同桌可以有效地防止你們在課堂上交頭接耳”、“男生更注重邏輯推理,女生對待問題會更細心,我感覺你們坐一起可以互幫互助”、“我覺得可以很好地提高你們學(xué)習(xí)的效率”,學(xué)習(xí)效率是提高了。然而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我們班慢慢出現(xiàn)了……成雙入對的人。

  后來換了班主任,這個班主任是上學(xué)期的最后一個月來的,聽說也是個名牌大學(xué)的研究生,具體哪個大學(xué),我也忘了。

  她是個外表柔柔弱弱,實則是一個非常兇狠的女子。真的,活脫脫地一個笑面虎。

  在她的帶領(lǐng)下,我們班已經(jīng)脫離了男女同桌的制度。新老(da)師(wang)上(ji)任(wei),首先整改的必定是制度。

  她重新制訂了很多制度,嚴重制(wei)約(hai)著我們,首當其沖的就是班里的那些小情侶們。

  自從有兩對被勒令退學(xué)之后,班里就再也沒有……是很少出現(xiàn)男女打鬧的情況,池沐和張景生除外,畢竟他倆心大。

  不過我最震驚地是,竟然很少有女生找學(xué)習(xí)委員問問題了。

  要知道,擱以前,班委里面最吃香的就是學(xué)習(xí)委員了。

  本來林蔚南是學(xué)習(xí)委員的,但后來有人給老師告狀,說他只教我和男生,有歧視其他女生的嫌疑。

  所以老師把他叫到了辦公室,可他聽完之后,淡淡地說了句,“教他們是情分,不教是本分。如果我天天教他們,那我不明白,我來這個學(xué)校是當學(xué)生……還是當老師的。”生生地把老師噎得說不出話來。

  后來在大(nv)家(sheng)的強烈要求下,體育委員頂替了林蔚南當了學(xué)委。

  體育委員和林蔚南相比,又是另一種風(fēng)格。

  林蔚南有時很陰郁,尤其是低垂著頭的時候,仿佛一個歷經(jīng)磨難的佛陀,自帶光芒,沒人敢上前。那時候我會選擇忽視這座冰山……盡管很難。等他發(fā)現(xiàn)我不和他說話時,他就會笑嘻嘻地圍上來,跟我說他打球時的趣事兒。

  可體育委員不一樣了,他的臉上一直都帶著笑,陽光帥氣,性格好,學(xué)習(xí)也不錯。不過我總覺得他很像我以前的一個同學(xué),那個文科班常年排在紅榜前三的袁西陸。

  我想,盡管女生們知道學(xué)習(xí)委員的笑很迷人,但也不敢上去說話了吧,畢竟沒有人敢在太(lao)歲(shi)頭上動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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