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沐緊緊地揪著布娃娃的耳朵,恨恨地說,“張景生這狗玩意兒!竟然也跟著我去了!還笑得……哦!我的天!真是太不要臉了!學(xué)人精!”
“他去那兒干嘛?難不成……也是寫生?”
原諒我真得聯(lián)想不出來,班里那個(gè)笑得傻兮兮,看著超級(jí)沒耐心的家伙,會(huì)……安安分分地坐那寫生。
池沐重重地拍了下手里的娃娃,“這才是最讓我煩的!你不知道,言笙!他……他竟然也是來寫生的!而且還……”
我瞇了瞇眼,“還……畫得比你好?”
池沐“啊”了一聲,“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啊?!蔽覒袘械卣f道。
“那人!天天在我面邊晃悠來晃悠去,找我的茬兒。你不知道!我真得快煩死他了!真是從小到大,都在費(fèi)盡心思地欺負(fù)我!我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遇見了他!可惡的臭蛋兒沫!快要討厭死他了!”
我抿嘴笑了笑,“老是聽你叫他臭蛋兒沫,什么意思啊?”
池沐輕嗤了一聲,“聽過‘生旦凈末丑’沒有?”
“聽過啊!怎么了?”
“生、旦、凈、末、丑。”池沐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不覺得張景生和它們很有緣嗎?”
“噗!你這個(gè)意思啊!這腦洞??!姐妹兒,你應(yīng)該選文科?!?p> 生旦凈末丑,去掉“凈生”(景生),可不就剩下“旦末丑”(臭蛋兒沫)了。
池沐扁扁嘴,仰了仰臉,“言笙,你看我這臉!”說完擼了把袖子,“還有這胳膊!你看黑的!”
“沒事兒。張景生不也跟著你曬黑了。”我笑著安慰道。
“哪有??!他更白了!這貨,絕對(duì)是把他的黑色素轉(zhuǎn)移給我了!你不知道,昨天我們從那邊回來的時(shí)候,他一直喊我黑驢!說羊屎蛋兒都比我白!”池沐一臉憤恨的表情。
我笑著捶了捶桌子,“這張景生怎么這樣???盤他?。】禳c(diǎn)兒!”
“誰稀得搭理他!賤人一個(gè),不說他了。一說就煩!”
我憋著沒笑出聲兒。
這不還是你說得他嘛!
“對(duì)了,你是不是明天開學(xué)?。课矣浀媚愫孟袷敲魈扉_學(xué)來著?!?p> 我點(diǎn)點(diǎn)頭,“明天姐妹兒我就要走上正道,好好學(xué)習(xí)了。你也快點(diǎn)兒來唄!”
“我才不呢!我現(xiàn)在啊!還沒歇夠呢!”
“你什么時(shí)候開學(xué)啊?”
池沐眨了眨眼,笑著說,“我,比你晚十天喲!”
我輕輕錘了下手機(jī)屏幕,“哼!”
池沐“哎呦”一聲,表情浮夸地說,“好疼好疼!”
“活該?!?p> “唉!沒愛了沒愛了。哎!言笙……”池沐遲疑了一下,“男……男神他最近有跟你聯(lián)系嗎?”。
我怔了怔,笑著說,“有……有啊!”
屏幕里的人似乎松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他還沒……咳咳”
“沒什么?”我皺眉道。
“沒……什么,哈哈哈,我剛才說什么了嗎?噯!聽說舒白回來了?。∧悴皇撬l(fā)小嘛!肯定有很多料吧!”池沐挑了挑眉,一臉八卦的樣子。
“小言,走了!”
我吸了一口氣,抬手把桌上的書一股腦兒全塞進(jìn)抽屜里,站起身跟著舒白走了出去。
昨天晚上說了那么多某人的黑歷史,現(xiàn)在怎么感覺……有點(diǎn)兒慌呢!
“小言!我好餓??!快要餓死了!咱們?nèi)ゲ叫薪謹(jǐn)]串吧!”舒白似乎沒看到我的表情,依舊一副興致沖沖的模樣。
我禁不住扶額,“不是吃過飯了嗎?”
“餓??!現(xiàn)在還長身體呢!”舒白控訴道。
我無語地看了眼電車上的人,“高三第一天,不回家睡覺,跑大老遠(yuǎn)去步行街……擼串兒?你確定……要這么刺激?”
舒白眼淚汪汪地望著我,“走吧走吧!就這一次,最后一夜的放肆!”
“那……走吧?!?p> 舒白一臉興奮地朝后面拍了幾下,“上!歐巴帶你去步行街浪!”
我忍不住翻了個(gè)白眼兒。
得!
上了賊船了!
一會(huì)兒又該被認(rèn)成是神經(jīng)病了!
破電車上。
舒白激動(dòng)地喊,“好舒服啊!小言,就問你舒不舒服!??!這h市的風(fēng)兒!這h市的水兒!這h市的人兒!一個(gè)字兒!美!”
路上開車的人不住地朝我們這邊看。
我拍了拍舒白,“哥,別兒兒兒了!你再這么瘋癲,我怕我的魂兒就被你嚇掉了兒?!?p> 舒白笑了幾聲,猛地加速。
我在后面晃了一下,伸出手緊緊地?fù)е姘?,“哥,你慢點(diǎn)兒,成不?我們不……我去!”
我和舒白同時(shí)喊道。
一個(gè)剎閘,車瞬間停了下來,舒白抬手抹了把臉,緊緊地盯著前面的電摩托,“那小子……給我等著!小言!坐穩(wěn)了!我今天不逮著他讓他跟我們道歉,我TM就跟他姓!”
聽完舒白的話,我的沖勁兒也涌了上來,“上??!小舒子,咱也濺那小子一身泥!”
真是!
昨天剛下的暴雨。
就算今天艷陽高照了,可也不代表路上的積水都蒸發(fā)了?。?p> 那個(gè)小子,真煩人!
開那么快干嘛!
不知道路上也有其他人嗎?
真是太自私了(¬_¬)
?。ㄗ髡呗槁椋耗銈儎偛趴癖嫉臅r(shí)候,也不見你這么說……)
舒白瘋狂地按著喇叭,快速地行駛著。
幸虧這一片人少,也沒什么紅綠燈,要不然,非得把我們給攔下來。
“那人是不是有病??!我們快!他也變快!我們慢了!他也跟著慢!真是太不要臉了!”我氣沖沖地說道。
舒白打了個(gè)漂移,“抄近道!我就不信,還治不了他?不給他點(diǎn)兒顏色瞧瞧,他還以為自己能上天呢!”
我拍了拍舒白的肩膀,“沖??!舒王子!要是贏了,一會(huì)兒我給你來十塊錢兒的臭豆腐!”
“好!為了這臭豆腐,我拼了!”
“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