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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我是反派還自帶吐槽役

210趨骨附髓的陳年往事

為什么我是反派還自帶吐槽役 白長煙 5405 2021-10-08 13:41:03

  在場的這些霍家人當(dāng)然不敢咋樣。

  因為還沒等他說什么,電話那頭的音聲如鐘已經(jīng)順著免提傳入眾人耳畔:

  “這是霍家的哪個小子,造謠都敢造到南家頭上來了?!你等著!吳氏醫(yī)館是吧?我馬上讓秦柏親自帶人過去!你們霍家的這些小子,一個也別走,???敢說敢當(dāng)!要走,就等著南家直接逼上門要人吧!”

  如果說光聽聲音還不能肯定電話那頭的人正是南國忠,那么聽到對面那對南家那位有名的秦柏先生呼來喝去的態(tài)度和語氣,也能明白對方是誰了。

  南家居然這么重視這個認回去的便宜少爺?別說他這個不露頭的小輩,就是他們霍家的大少爺,也沒膽子這么找霍家老太爺給自己撐腰!

  要不是外面那些傳言說南博圖是個不懂商業(yè)、沒有武力、連家產(chǎn)都分不到的面瓜,他剛才敢這么和人家說話?傳言誤人啊?。?p>  而且這下也不是他們要不要走的問題了,而是他們根本走不掉的問題了。領(lǐng)頭的都給南博圖用槍壓著了,別說敢不敢動手,他們確定能打得過人家?總不能撇下他們領(lǐng)隊溜號吧!

  更何況他們也還有任務(wù)在身呢!在這里蹲著,就算不搜查,遲早也能守到人吧?

  幸好他們還有幾隊人馬,順著吳子凡近期的行蹤路線一路摸排,總能找到一些線索,不至于無功而返。

  于是他們收起聲勢,乖乖認慫,看著凌耀一腳踩著他們領(lǐng)隊,一手把玩旋轉(zhuǎn)著手里的槍械,個個屁都不敢嘣一個。

  他們霍家的人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可誰讓他們這回惹了南家的人呢?現(xiàn)在整個豐城,風(fēng)頭最盛的可就是南家了。一會兒南家派人來,他們又該怎么收場呢?

  秦柏并沒有給這些人更多的思考時間,很快就帶著一小隊人馬趕了過來。一同前來的還有咋咋乎乎的夏銘,見到凌耀第一眼就問道:

  “哇哦,我還以為你遇到了什么比我還厲害的狠人,才需要找煉氣堂求助,原來只是撞見上門找打的、找人幫你收拾殘局?。吭缰牢揖筒粊頊愡@個熱鬧了,沒勁?!?p>  凌耀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隨即拆了槍里的彈匣,往夏銘懷里一丟:

  “誰讓你愛湊熱鬧,沒人求你來!”

  就在兩人拌嘴這會兒,秦柏也是二話沒說,帶人把霍家的這些人一個個盯住,并且把整個吳氏醫(yī)館給圍了起來。

  真要說起來,霍家在地下黑市吃了癟的事兒,他們可比凌耀知道的要早得多。畢竟南家雖然強大,可霍家背地里那些生意也是南家所忌憚的。兩家明面上關(guān)系還好,背地里卻免不得想要打壓、吞噬對方。

  霍家現(xiàn)在發(fā)了瘋似的到處找人,他們也都看在眼里,只是一直在觀望,尋找其中是否有適合他們介入的時機,好趁火打劫撈一些好處,又或者單純給霍家制造一些申訴無門的不痛快。

  只是沒想到他們還沒打聽到什么新線索,霍家的人自個兒先搶著找上南家人的麻煩了。這簡直是給了南家一個絕佳的、名正言順的介入機會。

  如果還能借此機會拉攏到吳氏醫(yī)館,那更是好事成雙、雙喜臨門,南國忠臉上的皺紋都能笑得擠出花兒來。

  不過凌耀并不是很關(guān)心南家和霍家之間的那些勾心斗角。他和吳氏醫(yī)館之間的合作早就板上釘釘,總不能見死不救。別看他現(xiàn)在面帶假笑淡定從容,心里早就把吳子凡這個攪了自己咸魚好時光的罪魁禍?zhǔn)琢R了個狗血淋頭。

  你說你好好的家業(yè)不繼承,好好的書不念,好好的工作不實習(xí),就為了自己那不值幾個錢的好奇心,跑去和霍家這種違法亂紀、作奸犯科的黑社會搞什么合作?他們找醫(yī)生能干出什么好事?

  現(xiàn)在好了,發(fā)現(xiàn)苗頭不對了想跑,是那么容易跑掉的嗎??自己麻煩不說,還不知道要連累多少身邊的人……

  等等,身邊的人?

  他記得前兩天他為了讓吳子凡收收心思,還勸這小子有空去找找他老師!余輝生之后還同他說過,說這小子聰慧倒是聰慧,但心思有些不定,必須沉下心去做、而且好幾年也未必有成果的研究的工作或許并不適合吳子凡,還讓凌耀勸對方再多考慮考慮。

  所以,如果霍家的人一捋時間線,還會查到余輝生頭上???!

  凌耀瞬間五雷轟頂,一點淡定勁兒都沒了,馬上整個人蹦起來就要往外跑。

  尼瑪,這不就是無妄之災(zāi)嗎!現(xiàn)在一想,他干嘛要發(fā)善心給吳子凡牽線搭橋??!他前面都替余輝生躲過那么多Flag了,這會兒反而讓人栽在一個連名字都沒在“正文”里出現(xiàn)的“配角”手里了,他冤不冤?。?!

  “喂?喂!你哪兒去!不看戲啦?”

  夏銘還在鼓搗著手里的彈匣,見凌耀這邊忽然變了臉色,說走就走,好是莫名,馬上跳起來問道,絲毫不顧及旁邊正咬牙切齒的霍家人。

  “不看不看,再不走誰才是戲都不知道了!”

  凌耀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便跑了出去,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夏銘大概也見慣了凌耀想一出是一出的架勢,只是擺了擺手,倒也沒有揪著追問的意思。反正這家伙他是看不透的,何必委屈自己腦細胞擱那想東想西?

  不過凌耀這會兒可沒有夏銘這般閑心。他一路往家跑,一路給余輝生打電話。

  可惜撥了十來個,一點回音也沒有。

  凌耀急得直想撓墻,想了想,壓住心底的浮躁,直接朝羅洪鑫的手機撥了過去。

  羅洪鑫接得倒挺快,只是被凌耀劈頭蓋臉一頓問給整蒙了:

  “余教授?不知道啊。他之后也沒再來過我們醫(yī)院?。吭趺戳??人找不著了?是不是出去吃飯了?”

  “吳子凡呢?他今天還沒來吧!?醫(yī)院今天有來什么奇怪的人嗎?”

  “呃……沒有。我看看。今天他應(yīng)該是請假了。他也不見了?醫(yī)院,醫(yī)院今天沒來什么怪人吧……”

  聽著羅洪鑫一頭霧水的語氣,凌耀倒是稍稍松氣?;艏胰瞬豢赡懿恢绤亲臃苍谑嗅t(yī)院實習(xí),但他們大概也還不敢像在吳氏醫(yī)館那般明目張膽地上門索人。

  畢竟真鬧到明面上,更見不得光的可是他們自己。

  但凌耀并不知道吳子凡順走的東西究竟能對霍家造成多大的損失,也不知道如果任憑事情繼續(xù)發(fā)展下去,霍家會不會狗急跳墻到給醫(yī)院帶去麻煩。

  “羅主任,你先聽著。我剛剛從吳氏醫(yī)館出來,他們家被人給封了!吳子凡最近可能惹到什么人了!如果有人到醫(yī)院來問吳子凡的去向,你們就說自己不知道,不關(guān)注實習(xí)生業(yè)余生活,不要牽扯過深!如果有我老師的消息,給我電話!”

  羅洪鑫是想不到吳子凡能惹上什么樣的人,但他更想不到什么樣的麻煩能讓凌耀都這樣著急上火。不必凌耀再多做解釋,羅洪鑫馬上滿口答應(yīng),甚至電話都沒掛就把事情給交代了下去。

  凌耀也就是在這會兒才稍稍松了口氣。至少這種關(guān)鍵時刻,老狐貍還是上道的,知道個輕重急緩。

  他這頭掛了電話,又開始往李海波那邊打。李海波的電話也是打了好幾個才被接通。

  “我這里也出了點問題,剛解決完。你老師那邊我不清楚,但霍家應(yīng)該還沒抓到人。特情局的人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卷進來了,我還不太清楚他們查到了什么,但他們剛剛忽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好像往商業(yè)區(qū)那邊去了。我這里現(xiàn)在還有點亂,抽不出手查其他的東西,只知道這次霍家不止是出了人命,可能是踩雷線了,特情局去的那點人未必壓得住他們?!?p>  凌耀面色一沉??磥硎虑楸人胂笾械倪€要大條。

  李海波能說出特情局的人壓不住霍家這種話,其實也是在暗示霍家真的很有可能做出魚死網(wǎng)破的事。

  但這樣一來,余輝生的處境就有點危險了——誰知道霍家會不會來個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不過其實他和李海波之間的通話也只有草草幾句。知道事情嚴重性后凌耀不好多做打擾,而且他也已經(jīng)跑回了自己住的公寓附近,準(zhǔn)備直接探聽余輝生的消息。

  周圍的一切都顯得十分寧靜祥和,人們在充斥著吆喝和車鈴聲的街道上來回走動,煙火氣中聞不到一絲地下世界的硝煙。

  凌耀焦慮忙亂的身影在這里反而顯得突兀。不等他主動問過幾個路人,一群老頭老太就主動圍上來想為他答疑解惑。

  凌耀就著這七嘴八舌的說法,終于勉強把事情拼了個大概。

  霍家的人果然順走吳子凡的平日行走軌跡找到了這里。

  不過因為這片算是人口密集的居民區(qū),再加之他們對這片并不熟悉,他們闖了凌耀家的空門后,只能分散人群,以欠債的名義到處詢問和搜索余輝生的蹤跡。

  但由于凌耀的關(guān)系,這里居民對余輝生的身份倒也熟悉,壓根不相信欠債這種說辭,只覺得來者不善。

  因此他們和這些人交談間也總是模棱兩可、顧左右而言他,倒是給了余輝生反應(yīng)的時間。

  余輝生當(dāng)時在菜場買菜,聽到風(fēng)聲后馬上意識到了什么,丟了菜籃子就跑人群里鉆了出去。

  霍家人只模糊看見了一個背影,便再什么都沒尋見,簡直氣了個跳腳。

  “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嘞,都讓他往市區(qū)商業(yè)街那些人多的地方跑啦,他非說他知道該去哪里,轉(zhuǎn)頭就往老城區(qū)那邊去了嘞。那里人那么少,怎么打掩護的啦。”

  “不過也不愧是大城市的教授哈,要是我們普通人忽然遇到這種事情,早就慌成啥樣了喲,哪還有什么主張啦。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啦,剛剛真是可嚇人了哩——”

  聽著這些“熱心市民”的話,凌耀也是長舒一口氣,但心中也浮起許多疑問。

  首先,相比于霍家人對自己乃至吳氏醫(yī)館的態(tài)度,他們對余輝生這個目標(biāo)似乎太過明確,也太過執(zhí)著,就仿佛篤定了余輝生本知道許多內(nèi)幕,如今也最容易和吳子凡勾連鬧事。

  其次,余輝生的反應(yīng)也很微妙——一聽說有一伙人在打聽自己,而且姓霍,他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疑惑、進一步了解情況,也不是找凌耀這個南家人替自己撐腰,而是轉(zhuǎn)頭要跑。這必定是心里裝了什么秘密,時刻保持者防備有人為了秘密上門的狀態(tài)。

  以及最重要的是,余輝生很確信自己應(yīng)該往哪里跑。鬧市區(qū)本該是渾水摸魚、掩人耳目的首選,但他毅然選擇逃向已經(jīng)漸漸荒蕪的老城區(qū)。老城區(qū)有什么能夠庇護他的地方,或者庇護他的勢力?而很可能是初次來到豐城的余輝生,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凌耀心中已經(jīng)有了粗略的猜想,或許這也是余輝生對自己研究修真體系百般阻撓的關(guān)鍵。只不過眼下并不是深思此事好時機,他只得加緊腳步往老城區(qū)趕去。

  ……

  一路狂奔中,余輝生想的最多的不是自己的處境,也不是可能遭遇的未來,而是一些無法出口的往事,一本不為人知的日記。

  那是他妻子的日記,是他二十多年來不得安穩(wěn)的根源:

  【我本以為歷經(jīng)艱難坎坷,看過許多冷眼嘲笑,自己的研究終于得到認可,進入了特情局,也算好日子終于到了。我期待著自己利用特情局的資源,能夠徹底解決修真體系的入門門檻問題,讓特情局變得更加強大的同時,也能夠引領(lǐng)一個修真時代的到來,為所有人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當(dāng)這種近乎‘超自然’的力量真正融入我們的生活,人類社會將會發(fā)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我們的文明甚至也會因此走上一個新的臺階。這是利國利民的大事,是全人類的大事。我絲毫不敢松懈,絲毫不敢怠慢,我篤定自己所做的事也是所有人所期望。

  【可不曾想,依然是我天真了。我當(dāng)初怎么會如此輕易地忘記,當(dāng)一種原本掌控在少數(shù)人手中的強大力量,被我鑿開一個口子、有機會流向大多數(shù)人時,這些少數(shù)人又怎么會無動于衷呢?這些大家族肆無忌憚地霸凌普通人、壟斷整個行業(yè)、甚至和國家的意志抗?fàn)?,最根本的憑仗皆來源于此,他們又怎么會放過我們這樣的‘盜火者’?】

  ……

  【自項目開始至今短短十一個月,我已經(jīng)換了三個助手,團隊失蹤了兩人,意外死亡兩人。這絕不是一個正常研究團隊?wèi)?yīng)該經(jīng)歷的。作為團隊的負責(zé)人,我無時無刻不生活在可能被人暗殺的惶恐中。我現(xiàn)在有一點后悔,如果只有我一個人倒就罷了,可我還有我的丈夫,我年幼的女兒……

  【但我也已經(jīng)沒有退路。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他們絕不會放過我。我只有把研究繼續(xù)做下去,讓特情局更加重視我和我的項目,才能讓我和我的家人得到更高級別的保護?!?p>  ……

  【我在特情局的古籍圖書館里查到了古醫(yī)治療的書籍,其中有許多質(zhì)量方法同當(dāng)代中醫(yī)不同,而且又提到了‘真氣’等詞匯,但他們的修煉方法又和如今的修煉方式有所區(qū)別。也許我應(yīng)該緩一緩思路,借助古人的智慧來尋求新的突破口。】

  ……

  【這個思路是對的。我們的研究項目又取得了重大進展,已經(jīng)陸續(xù)有十個志愿者取得了成功!崔局長親自接見了團隊成員,并且給予我們的項目高度評價。成功的喜悅沖淡了這幾個月來各種‘意外’給我們帶來的恐懼。甄副問我要不要把家人接過來團圓,也方便特情局保護他們。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有一些不安,拒絕了他的好意。我很想念他們,但特情局內(nèi)也許一樣并不安全……】

  ……

  【小韓死了。他是志愿者中綜合數(shù)據(jù)表現(xiàn)最好的人。我們原本對他能夠突破三品寄托了巨大的希望。他死得毫無預(yù)兆,醫(yī)學(xué)檢驗結(jié)果沒有任何異常。我又想起了那些‘失蹤’和‘意外死亡’的同事。特情局里絕對有內(nèi)鬼!這些世家的人,為了穩(wěn)住他們手里的權(quán)力,當(dāng)真一點人性都不要了嗎?!】

  ……

  【今天我又收到了威脅信。他們居然保留了所有‘遇害者’的照片!這些日子我沒有一個晚上是睡得安穩(wěn)的。而且,我明明是隱藏身份進入特情局的,他們難道真的已經(jīng)查到我家人的信息了嗎?】

  ……

  【或許修真時代總有一天會降臨,但開啟那一天的不該是我。我是如此期待那一天的到來。但我也許不該那么自私……他們真的查到我的家人了。是時候做出選擇了……】

  ……

  【不要去查他們是誰,也不要去查我究竟做了什么。對不起,囡囡。對不起,阿生。但是用我一個來換你們的話,我是愿意的。

  【我愛你們?!?p>  ……

  “余先生,這是您妻子的遺物……請您節(jié)哀順變。”

  “項目已經(jīng)以失敗告終了,他們不會再……您放心,我們會繼續(xù)保護您和您的家人,這是我們的義務(wù)?!?p>  “霍家?陳家?抱歉,我們也不清楚。但關(guān)于這件事幕后究竟涉及到哪些人,我們現(xiàn)在也無可奉告。相信林女士也不希望您和這件事牽扯過深?!?p>  “如果您和您的家人日后遇到有人糾纏和追問相關(guān)事宜,可以在任何地方找特情局尋求幫助。這是我們在各地的分部地點和負責(zé)人名單。對,都是代號,不用擔(dān)心泄密問題。但是只要您親自上門,就一定能找到接應(yīng)的人?!?p>  ……

  現(xiàn)在終于輪到他了嗎?哪怕他這些年來總是小心翼翼,避開一切相關(guān)的話題和課題,避開一切接觸世家和特情局的可能,那些危機四伏的陳年往事也總是趨骨附髓、終要敲開他的房門。

  是他們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還是他們忽然反悔了?余輝生不知道。

  但他知道,自己決不能把自己的學(xué)生再牽扯進來!

  他必須盡快遠離南博圖的住所,找豐城當(dāng)?shù)氐奶厍榫謱で蟊幼o!

  轟——咔——

  烏云密布的天空,隱約傳來的雷聲,夏日的暴雨即將侵襲整座城市!

白長煙

國慶七天樂完了……(又癱在地上化成一灘.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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