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萬籟俱寂。
忙碌了一天的羅衣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明日就要前往隱藏世界詭人村了,這對羅衣來說又是一個新的挑戰(zhàn)。
而且,這次要去的隱藏世界似乎升級了。
二級的難度,羅衣不知道會發(fā)生些什么,但肯定比一級的危險。
汪汪!
大哈跳上了床,在羅衣耳邊不停的舔著。
“你走開,太惡心了。”羅衣一把推開了大哈,語氣中盡是嫌棄。
被一只狗舔真是慎得慌。
“難道我身上有股屎味兒?!蹦贸鲂l(wèi)生紙擦了擦耳朵,羅衣又看向了一旁跳個不停的大哈。
然后,他猛的坐直了身體。
“我今天還沒有吃晚飯呢?!绷_衣趕緊下床,準備做點東西填一下肚子。
雖然肚子感覺不到餓,但是不吃點東西下肚,羅衣心中就不舒服。
總感覺會少點什么似的。
打開冰箱,里面還有些雜七雜八的蔬菜,看樣子已經(jīng)是買來有一段時間的了。
“有蛋,有茄子,還有青椒,土豆……”
羅衣點了一遍蔬菜的名字,腦海中搜索著自己喜歡吃的美食。
食材有些多,羅衣自然一次性吃不完,只能先選一部分作為今晚的晚餐。
“嗯…”
羅衣想了一會兒,心中就有了答案:“就煮清湯面來吃吧,我記得還有一些面?!?p> 開火燒水煮面,整個過程只需要二十分鐘。
這是一道便捷而美味的晚餐,值得所有人擁有。
吃完清湯面后,羅衣接到了李寬打來的電話。
“老羅,今晚嗨皮,我在左岸酒吧等你?!?p> 電話里的聲音很吵,音樂聲,吵罵聲,瓶子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很是喧鬧。
“你去酒吧了?”羅衣有些訝然。
“對啊,知道我為什么來酒吧嗎?嘿嘿,是因為那天一起吃飯的那三個女的邀請我來的,嘔……”
李寬似乎喝醉了,羅衣皺眉道:“我不喜歡去酒吧,你自己玩吧,小心些?!?p> 說完,羅衣就掛了電話,看起來李寬已經(jīng)醉了,和一個醉了的人是無法正常聊天的。
掛了電話后,羅衣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背包,顯得極為的謹慎。
雖然前幾次的隱藏世界中似乎并沒有能對羅衣造成生命危險的東西,但是羅衣可不敢掉以輕心。
不然,真的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
第二日,羅衣背上背包,帶上殺豬刀,順手抓起大哈便離開了家。
走到樓下時,羅衣才想起大哈的用處。
“大哈,快把我轉(zhuǎn)移到這個地方去?!绷_衣指著銅鏡上面的標(biāo)注點命令大哈。
汪汪!
大哈叫了兩聲,羅衣就站在了北干道的地面上。
“大哈,真棒?!绷_衣毫不吝嗇的夸贊著大哈。
大哈開心的用頭蹭著羅衣。
前方是一個黝黑的空洞,詭異的出現(xiàn)在了北干道的地面之上,像是一個無底洞般。
而面對這樣恐怖的場景,羅衣卻毫無反應(yīng),他一步一步的踏入了空洞之中。
而周圍僅有的三兩個人,卻是不曾看見這詭異的現(xiàn)象一般。
……
黑,整個世界都是黑色的。
幸而天上有一輪明月,照亮了大地的部分地方。
羅衣抱著大哈行走于月光之下,不遠處隨風(fēng)飄蕩著白色的東西。
兩旁是整齊排列著的梧桐樹,它們的枝丫在月光的映照下,像是一個個匍匐在地面之上的怪獸。
在月光沒有映照到的地方,有無數(shù)綠色的光芒,像是寶石一樣璀璨。
羅衣知道,那是某種動物的眼睛。
整個世界都很安靜,除了羅衣走路的沙沙聲。
“這便是詭人村嗎?”羅衣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覺得更像是一片樹林。
兩旁的林子詭異幽靜,中間的泥土路仿佛沒有盡頭,而羅衣就在泥土路上謹慎的前行著。
月光慘白,把一切都映照得充滿恐怖氣息。
“好整齊的兩排梧桐樹?!?p> 羅衣感覺路兩旁的梧桐樹似乎整齊的變態(tài),看起來竟然有一種光滑感。
吱吱!
有聲音自梧桐樹后面的林子里響起,還伴有唰唰唰的聲音。
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林子里快速的走動。
“大哈,你能看清楚林子里是什么東西嗎?”羅衣強行把大哈躲起來的腦袋給扳正。
大哈嗚嗚嗚的小聲叫著,小身體不停的往羅衣懷里擠。
“你竟然害怕它們!”
羅衣不再強迫大哈,他感覺路兩邊的綠色光芒越來越多,似乎都是盯著自己。
羅衣感覺渾身不自在,就像是被無數(shù)只螞蟻咬上了一般。
他不知道林子里的這些東西會不會突然沖出來。
羅衣的背心都濕透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它們好像都躲在了梧桐樹后面?!绷_衣發(fā)現(xiàn)了一個現(xiàn)象,綠色光芒全都是躲在梧桐樹后面的,沒有任何的逾越。
梧桐樹仿佛就是警戒線!
“這是一個好現(xiàn)象?!绷_衣松了口氣。
月光下,泥土路也是白色的,羅衣看見了前方不遠處好像有一個東西。
沒錯,在路旁邊梧桐樹下,似乎有一個人…
那人好像是坐在一個石墩子上,體型看起來很小。
羅衣停下腳步,睜大眼睛想要看個仔細,卻始終模模糊糊的。
“看不清,得走近些。”
羅衣壯起膽子小心的靠近著,精神高度集中。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眨。
這看起來像是荒郊野外的地方,如果有一個人,那真的是太瘆人了。
近了一些,羅衣看清楚了顏色。
紅色的衣服。
又近了一些,羅衣看清楚了年齡。
一個大概五六歲的孩子。
不知不覺,羅衣已經(jīng)靠的很近了,他看清了石墩子上的人。
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扎著大麻花辮子,穿著紅色的小裙子,腳上竟然沒有穿鞋。
小女孩的頭深埋懷中,一動不動,羅衣看不清她的臉。
羅衣此時距離小女孩只有一米多遠,他無法確認小女孩是否還活著。
小女孩安靜的坐在石墩子上,佝僂著頭,腳丫子在月色下,顯得慘白無血。
羅衣警惕的看著,在權(quán)衡要不要上前查看小女孩的狀況。
他進來半天了,還沒有看見詭人村,這絕不是一個好消息。
而且,面前這條路看起來似乎沒有盡頭,所以羅衣得主動搞出一些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