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劍的聲音驟然響起。
韓鼎順勢跪了下去,口里呼喊:“女俠饒命!”
“信不信老娘,一刀宰了你!”女子非常激動,看樣子此言非虛的,韓鼎真有可能被宰掉。
“女俠能聽我解釋嗎?”韓鼎跪在地上一臉悲傷的說。
“好啊,你解釋!你要是解釋不好,我的刀是要見血的!”女子兇狠的說。
韓鼎沉吟片刻說:“小的從小得了一種怪病,久治不愈,有一日遇到一個老道,那老道跟我講,一定要得到一個女子真心的愛,我這病才能根治,今天見到姑娘,一時鬼迷心竅,姑娘高抬貴手,放了小的吧!”聲淚俱下,哭得那叫一個傷心,他抽搐著繼續(xù)說,“況且...”
“況且什么?”
“您那是劍,不是刀?!?p> 姑娘聽完這話差點就一刀捅下去了,隨即深呼了一口氣,緩緩道:“我看你哪,真的有病!”
“姑娘也看出來了!”韓鼎忽然有種絕處逢生之感。
“腦子有??!”女子咬牙切齒的說。
“姑娘明察秋毫,在下腦子是有些不太靈光的!”如今說什么也是沒有用的,韓鼎只好唯唯諾諾的迎合著年輕的母老虎。
女子一聽這話很無語,用“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的眼神看著韓鼎。
韓鼎看到女孩瞅著自己,心慌意亂匆忙低頭,隨后像發(fā)現(xiàn)什么似的,慢慢俯下身去,頭低向女子的玉足。
“你又干什么!”女子大驚站了起來。
“我看仙子鞋子上有些許塵土,想要幫仙子吹一吹。”韓鼎委屈的說。
女子一時無語,不過待弄清楚此人除了人品賤了一點倒也沒有多壞以后,此女稍微冷靜了一些。
“好了你起來吧,我暫且留你一命,但你若再有非分之想,我斷然不會輕饒你的!”女子說。
危險解除,韓鼎輕呼一口氣,慢慢起身,馬上笑著道:“在下韓鼎,還未知姑娘芳名?”
“向曲?!?p> “鹽梅已佐鼎,曲糵且傳觴。姑娘這名字和在下是有些淵源的。”韓鼎文縐縐的說。
“你別胡說八道的,你去準(zhǔn)備些干草,今天色已晚,我要在此歇息一晚了!”向曲吩咐道。
一聽這話,韓鼎雙眼放光,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天色漸晚,卻不見韓鼎歸來,只是去找點干草,這么些時間過去了早該回來了啊,向曲如此想,不禁擔(dān)心起這韓鼎的安危來,畢竟這人是替自己尋干草去的,真的出了事,是和自己脫不了干系的。
左等右等,向曲漸漸有些坐立不安起來,最后決定親自出去尋找一下。
剛走到洞口,見韓鼎灰頭土臉的從外面回來,一只手夾著草,另一只懷揣著不知道什么東西。
“你怎么才回來!”向曲沒聲好氣道。
“我在附近尋了些野果,姑娘嘗一下?!表n鼎討好的遞上野果子,擠出一絲笑,全身白衣到處是灰,臉上還有一片土沒擦干凈,顯然是尋找野果子的時候吃了些苦頭。
向曲接過果子,沒有說話,心中卻升起一絲好感。
說了一會兒話,兩人都睡下了。韓鼎還在自己之前布置的那堆草里,向曲則在洞北邊角落里躺了下來。
隔著火堆,韓鼎朝著向曲偷偷望去,先映入眼簾的是她亭亭玉立的身材,叢山峻嶺,峰巒疊翠,韓鼎咽了一口口水,端詳起她的臉,鼻梁挺挺的,嘴巴小巧,長長的眼睫毛像云雀一般,輕輕顫動,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fā)鋪滿半個床榻,此女閉著的眼睛好像忽然動了一下,韓鼎趕緊閉上眼不敢再看。
“這個女孩也有點姿色嘛!”韓鼎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