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吾族幼女,辰于仲夏
田家少閑月,五月人倍忙,夜來南風起,小麥覆隴黃。
又是一個豐收的季節(jié)。
雨后初晴,清新的空氣仿若善良的精靈,活潑地清理著人們身心里的濁氣。
花草顯出一身的青翠。
鳥兒樂得相互打起招呼。
確實,一場大雨過后,整個世界都開朗了。
現(xiàn)在六國討論最激烈的事情,莫過于長風藍氏張燈結(jié)彩,喜提幼女。
藍祖師爺厥山代曾為后代女嗣提筆過名子,據(jù)說寓意著對后代女嗣的期望。
“北海雖賒,扶搖可接,東隅已逝,桑榆非晚。愿吾族幼女,辰于仲夏,浩瀚藍氏青云之志?!?p> 故,長風藍氏一族的第一個幼女,桑夏,誕生在了最美的五月仲夏。
一時間,小桑夏的母親,便成為舉國上下都想要刨根問底的人。
只可惜,藍氏月涯只對外宣布了小女兒的消息,對桑夏的母親只字未提。
鶴玉齋茶樓里面,掌聲震耳欲聾,說書人咂咂嘴巴,抿了下胡須:“只見那時北斗齊聚,天中紅光大放,比極光艷,比霞光美,是直直的在空中盤旋吶,最后凝聚成一只火鳳,鳳眼之處射下一道光柱,慢慢凝實成一個女嬰,直至天上的火鳳消逝,小人兒身上出現(xiàn)若隱若現(xiàn)的紅紋。”
一陣歡呼,百姓們拍手稱快,鶴玉齋一樓的氣氛如火如荼。
有人問了起來:“那這么說,小桑夏是火鳳轉(zhuǎn)世?”
說書人搖搖頭,手中的扇子慢慢搖曳,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非也,非也——”
“那你說為什么小桑夏從出生就沒有她母親的消息?不是火鳳轉(zhuǎn)世,那是什么?”
說書人就是賣關(guān)子,俯身開始收攤,嘻嘻一笑:“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我操他大爺,”離歌怒的拍案而起,將手里的瓜子拍在桌上,破口而罵,“靠,老子像差你那幾個銅板的人嗎?!給我說完再走!!”
說書人提著箱子就跑,懸念已留,哪還顧后面百姓們的叫囂。
君桃桃將離歌摁在板凳上,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他:“脾氣是越來越暴,人家說書的不留個懸念,下次誰還會聽他的書?”
離歌滿眼不屑的吐了吐瓜子皮,吊兒郎當?shù)暮攘丝诓瑁蘖艘宦暎骸八谕婊?,老子明天就把他個老匹夫拴在這里,看他怎么跑,他娘的?!?p> 君桃桃坐在板凳上吃著糕點,仔細回味著說書人的話,不禁感慨:“這小桑夏母親究竟是誰啊,會不會是藍月涯不小心和哪位江湖女子共眠一夜,現(xiàn)在金屋藏嬌?”
離歌搖搖頭:“不知道,我只關(guān)心小桑夏和小阿貍的婚事,你沒聽豬豬說嘛?桑夏和阿貍的婚事是藍厥山和先帝一起商議好的。”
“噓——”君桃桃掩唇,左右看了看百姓們,還好沒人聽到,“你別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婚事的事,嫂嫂不讓外傳!”
離歌立刻閉了嘴,賊眉鼠眼的環(huán)視一圈,湊近君桃桃說:“完了完了,老子的嘴今天沒帶來把門的,萬一被有心之人聽去咋整?”
“你哪天嘴上帶把門的了?”
君桃桃瞥了他一眼,無奈的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