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小姐,楓林軒到了,老奴就先告退了?!?p> “勞駕了?!?p> 逐沉冰和相忘走進(jìn)了楓林軒,看到內(nèi)室里的人,行了禮,:“見過二皇子?!?p> 床榻上的人看向逐沉冰,有氣無力的一笑,:“不必多禮。好久不見啊,逐沉冰。”
“好久不見。爹,二皇子情況如何?”
“情況還好,只是那懸壺堂貌似有人刻意對藥方動了手腳,所以好的遲緩。”
“哦?怕是要拖延時間?!?p> “冰兒,此次叫你來就是為了讓你去懸壺堂監(jiān)督煎藥,順便抓出那個人?!?p> “是,我知道了?!敝鸪帘荛_了一個灼熱的目光,看向別處。
“冰兒,你先去拿了口諭去懸壺堂交接一下?!?p> “好?!闭f罷逐沉冰便退出了楓林軒。
逐沉冰來到一個滿是藥香的建筑面前,抬頭看了一眼牌匾,走進(jìn)了接待室。
“呦!逐小姐,這么快就來了。”一個留著八字胡的人迎了上去,“聽聞逐小姐要來交接為二皇子煎藥事宜,我們在這等候多時了?!?p> “打擾了?!?p> “不會不會,只是老夫?qū)Χ首拥牟钌跏呛闷?,不知可否告知一二?”逐沉冰淡淡的掃了那人一眼,悠悠開口:“連御醫(yī),我這次才剛來,先前都是我父親為二皇子看診的,我也不是很清楚?!?p> “那逐小姐可見到了二皇子?”
“方才見過了。”
“二皇子氣色如何?”
“仍是虛弱?!边B御醫(yī)一聽,臉色有點擔(dān)憂,捻著胡子像是在思考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嘶…這就有點難辦了。眼看冊封太子大典的日子就要到了,若是那時二皇子還是這般虛弱的樣子,想必必會遭人口舌啊…”
“這二皇子自一年前身體就逐漸虛弱,想必也是沒那么快好的。遭人口舌倒不可怕,這些年傳聞二皇子命不久矣的人倒也不在少數(shù)了。”
“逐小姐所言極是,只是…”那八字胡突然湊上前去,輕聲細(xì)語的說:“逐小姐,我其實早注意到有人在煎藥時動了手腳。只是因為有些人物牽扯其中,此事老夫不便插手,還望逐小姐體諒。”
“無妨。官場之中,明哲保身是常事。你且跟我交接一下事宜,其余不會牽扯到你?!?p> “謝逐小姐體諒!老夫雖是懸壺堂之首,但仍無可奈何,逐小姐可要小心了?!?p> “嗯?!?p> “抓藥事宜主要是由我親自經(jīng)手的,而負(fù)責(zé)煎藥的是二皇子那邊調(diào)過來的內(nèi)侍,自然也是他一并送過去的。至于是誰動的手腳,還真不好說…”
“無礙,連御醫(yī)你先去忙你的事吧。往后煎藥之類的的事都交由我來做就好了。”
“那老夫姑且告退了。”
“去吧。”逐沉冰看著連御醫(yī)走了,便想要去會會那個人。
來到煎藥的地方,便看到一個人端坐在那侯著時間,時不時還拿蒲扇扇著火。逐沉冰走上前去,那人謹(jǐn)慎的看了她一眼,看到眉心紅印后,眼神里少了幾分提防。
“逐小姐,你終于來了?!?p> “藥煎的如何了?”
“快好了,待會就給二皇子送去?!?p> “待會我去送吧。對了,往后煎藥這個也交給我吧,你可以休息一下了?!敝鸪帘D了頓,“對了,車軒,你之前送藥途中可有頻繁遇到什么人?”
車軒一聽,陷入沉思,思索了一會說:“這每天途中這么多宮女太監(jiān)之類的人跟我碰面,叫我怎么說啊?”
“就說你送藥時期近了你的身的?!?p> “有是有,不過我覺得不太可能?!?p> “誰?”
“有連御醫(yī)、五皇子身邊的太監(jiān)小竹子、二公主和她身邊的宮女青衣…哦對了,還有林貴妃的宮女小婉…”
“怎么說不太可能?”
“那連御醫(yī)抓藥都是直接給我的,而且每天要抓藥的人都不少,若是動了手腳根本不能收場。至于小竹子,他每次都是拿了御醫(yī)調(diào)的丹藥就離去了,只是途中恰巧碰到時會說上幾句話。至于二公主嘛…她一向把二皇子當(dāng)哥哥看待,每天都特地來問二皇子恢復(fù)的如何。小婉也只是來送些補(bǔ)藥能在途中遇到罷了…”
“如此說來,都無可能了?”
“是啊…哎!藥好了,差點就過了時間了。”車軒想起藥的時間到了,便利落的把藥倒在碗里,放在托盤上。
“我來送吧。你跟我一起回去。”
“是?!?p> 逐沉冰走在道上,許多宮女太監(jiān)見了她都行禮離去。
“看來逐小姐氣勢還跟以前一樣,讓人敬畏呢~”逐沉冰瞟了車軒一眼,繼續(xù)往前走…突然覺得有股氣息襲來。
“車軒,你有沒有感覺到一股奇怪的氣息?”
“有嗎?我沒感覺誒?!?p> 氣息越發(fā)濃烈,逐沉冰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伸出袖子擋住了那碗藥,不遠(yuǎn)處花叢傳來異動,逐沉冰順勢飛出一根冰針朝異動方向刺去。逐沉冰朝花叢走去,行到一半,又折了回去。
“想必是蛇之類的動物,我們走吧。”
“好。”逐沉冰眼底一片深邃。
“啊,我終于可以不用回懸壺堂了!”
屋內(nèi)傳來一聲輕笑:“車軒,注意點形象,你這樣大喊大叫成何體統(tǒng)?”
車軒聞言,頓時老實了不少,乖乖的站在門口侯著。
“聽你這聲音,倒是精神了一些。”逐沉冰端著藥來到了軒轅墨的床邊。
“其實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這幾年都習(xí)慣了。”
“二皇子倒是看得開啊。”
“身為一個鋒芒畢露的皇子,什么苦痛沒受過?!避庌@墨扯出一縷苦笑。
“既然如此,喝藥吧?!敝鸪帘阉庍f給他。軒轅墨喝下藥后,緩緩?fù)鲁鰜硪痪湓挘骸爸鸪帘?,熾隱怎么樣了?”
“挺好的?!?p> “熾隱可有說此次太子冊封大典會不會出現(xiàn)?”軒轅墨焦急的問。
“我不知,如果會來,想必二皇子也會知道的吧?”逐沉冰試探的看了他一眼,只見他突然尷尬:“…我最近與她并無聯(lián)絡(luò),我不知。”
“二皇子,我跟熾隱同為保護(hù)你的人,怎么就不曾聽你關(guān)心逐家?”
“咳咳,我也就隨口問問?!?p> “二皇子與熾隱縷縷私會,沉冰也只能裝不知道。不過還請二皇子擺正自己的位置,不要陷進(jìn)去才好。”
軒轅墨聽了,眼神暗淡了下去,抿了抿嘴唇,:“你說得對。只是我已經(jīng)喜歡上她了?!敝鸪帘⑽⒁汇?,看著眼前這個人,溫洺是陽光明媚的長相,軒轅墨則是儒雅書生的感覺。
“那二皇子,可知道熾隱的心意?若是心意一致,莫要辜負(fù)了才好?!?p> “那是自然。逐沉冰,說起來你跟溫洺二人是處于何種狀態(tài)?”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p> 軒轅墨無奈的笑笑,:“你這性格,也就溫洺可以這般執(zhí)著?!避庌@墨想起之前對逐沉冰的感覺,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是的,他喜歡過她,可她從未回應(yīng),他也曾黯然神傷,知道那天遇險與熾隱相處,才發(fā)覺原來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喜歡她,只是出于一種對出乎意料的人的一種好感。是熾隱讓他明白,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喜歡。
逐沉冰回到逐家,拿了幾本古籍,在書房翻閱起來。
相忘走了進(jìn)來,停在逐沉冰面前。
“你來了。”
“是的,我來了。”
“我是想提醒你,你跟軒轅墨現(xiàn)在不要走的太近。我不管你們之前私會過幾回,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你現(xiàn)在最好以琥珀的身份跟他坦白,不然就別用熾隱的身份跟他走太近。”
“你是怕惹了他這朵桃花不好收場么?”
“若他知道真正的熾隱是我,你覺得他會作何感想?”
琥珀微微一怔,自己是借著熾隱的身份讓軒轅墨喜歡上她的,若是讓他知道了真正的熾隱是逐沉冰,那豈不是會更順理成章的以為他喜歡的其實是逐沉冰!
逐沉冰看著正在出神的琥珀,悠悠開口:“在我還不能暴露身份之前,你得做好跟他攤牌的準(zhǔn)備,我可不想惹來這莫須有的桃花。至于你們?nèi)羰钦娴膬汕橄鄲?,我倒也祝福你們?!敝鸪帘酒鹕韥恚叩界瓯澈?,“但是,目前,你不能以熾隱的身份跟他走太近?!?p> 琥珀回過神來,眼里有一絲了然,“沉冰,謝謝你提醒我這些,是我沒有顧及你的感受。只是我如今就是想告訴他也不能了不是嗎?”
“你明白就好。等我哪天暴露身份再跟他說清楚吧。過幾日太子冊封大典,靈皇說我跟熾隱都要出現(xiàn),到時候可要小心為妙?!?p> “好?!?p> “你回去吧,把相忘換回來。”
“嗯?!辩暧杂种?,還是開了口,“沉冰,你跟溫洺如何了?”
“無何。你且告訴冰川,鐲子我已經(jīng)取下了,讓他不用擔(dān)心。”
“好…沉冰…那我走了。”
“去吧?!?p> 逐沉冰長舒一口氣,眼神望向窗外。
眼下,靈皇是不打算那么快暴露我就是熾隱的事實了…只是這時日越拖,軒轅墨就越難接受…到時候,只怕又是會惹來一些傷情之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