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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洺賦

四十九、端倪

沉洺賦 不過沽名 4054 2020-08-21 16:03:10

  熾隱伸出手觸碰束靈索,指尖傳來一陣灼熱,熾隱只能縮回了手。

  “熾隱姐姐,你都試了無數(shù)次了,要不我們就算了?!?p>  “可是沁兒,若是我不解開它,我們就不能出去玩了?!?p>  “哥哥也真是的,居然連慕容府都不讓出?!?p>  “好了沁兒,你哥哥也是為了你的安全?!?p>  “好想出去玩啊?!蹦饺萸咄兄掳停劾餄M是渴望。

  “只要我能用靈力了,我們就能出去了。”

  “可是你不是解不開這個束靈索嗎?”

  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

  “要不我們偷偷溜出去吧?”

  “不行,被哥哥知道了他會生氣的。以后就更別想出去了?!?p>  熾隱剛想開口,就被一名侍衛(wèi)打斷了。

  “太子妃,龍王請你過去?!?p>  “好?!睙腚[轉(zhuǎn)過頭,“看來你得自己打發(fā)時間了。”

  “父王?!?p>  “熾隱來了,坐?!饼埻鯎]了揮手,侍衛(wèi)便出去了。

  “你的傷可有好?”

  “已經(jīng)無礙了?!?p>  “那就好?!饼埻觞c了點頭,說道:“聽說你最近跟鄞兒鬧別扭了?”

  “并無此事?!?p>  “哦?可我怎么聽說他近幾日都是在書房過夜的?”

  “是這樣的,他…夫君身為太子,平日里要幫父王打點些事務(wù),近來動亂一事后事頗多,而我又受了傷,他怕影響我休息,所以近幾日都是在書房度過的?!?p>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們夫妻不和呢?!?p>  “讓父王擔(dān)心了。”

  “沒事我就放心了?!饼埻蹩粗鵁腚[,“熾隱啊,鄞兒之前是做過傷害你的事,但他是真的在乎你。”

  “我明白?!?p>  “你們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了,就不要再記掛著往事了,總不能一直活在過去。”

  “父王不必憂心,我已經(jīng)不怪他了?!?p>  “那就好。”龍王頓了頓,“你跟鄞兒成婚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有考慮要個孩子?”

  龍王突然的提問讓熾隱有些尷尬,“一切隨緣?!?p>  龍王見熾隱沒什么興致回答這個問題,便沒有繼續(xù)說。只是日常閑聊般的交代了幾句就讓熾隱離開了。

  熾隱回到慕容府,慕容鄞已經(jīng)回來了。

  “父王找你了?”

  “嗯?!?p>  “找你何事?”

  “無甚,只是尋常問候罷了?!?p>  慕容鄞點了點頭,繼續(xù)低頭看函文。

  “你近幾日為何一直在書房過夜?”

  慕容鄞聞言,繞有趣味的抬頭,“怎么?一個人害怕?”

  “是父王問起了此事,按理說這是一件小事,可我為何覺得父王有些別的想法?!睙腚[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他確實有?!蹦饺蒇从行┯逕o淚,看著熾隱說:“父王想抱孫子了…”

  熾隱愣了,被水嗆住咳嗽了起來。

  合著這是兩頭催?

  慕容鄞見她嗆著了,連忙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背。

  “你怎么跟父王說的?”

  “我就說你的傷還沒好,等你傷好了再說。怎么?父王也跟你提了此事?”

  “嗯?!?p>  “我就知道……”慕容鄞扶了扶額。

  “他有這想法也是正常。你我應(yīng)當(dāng)理解?!?p>  慕容鄞點了點頭,繼續(xù)看著函文。熾隱走上前去看了一眼。

  “動亂一事還未完結(jié)?”

  “已經(jīng)處理好了,這是地方官員呈上的詳細(xì)事務(wù)?!蹦饺蒇刺ь^看了看她,放下函文。

  “怎么?”

  慕容鄞躲開熾隱探過來的手,熾隱點了他的穴道,往他的手腕探去。慕容鄞疑惑的看著熾隱,只見熾隱像是松了口氣,解開了他的穴道。

  “你這是?”

  “今日看你臉色不大好,給你瞧瞧身體有沒有出什么毛病?!?p>  “我沒事,我只是近來事務(wù)太多,有些疲乏。”慕容鄞覆住熾隱的手,微微笑道。

  熾隱聽慕容鄞這么一說,點了點頭,“那就好。我去找沁兒了?!?p>  “去吧。”

  熾隱關(guān)上了門,朝慕容沁的住處走去。

  慕容鄞聽見門外響起敲門聲,“誰?”

  “是我?!奔o(jì)辰喊道。

  “進(jìn)來?!蹦饺蒇纯粗矍暗娜耍八吡藛??”

  “去沁兒那了?!?p>  紀(jì)辰話音剛落,慕容鄞突然咳嗽起來,紀(jì)辰走上前去,只見慕容鄞捂住嘴,滲出來的鮮血滴在函文上。

  “嘖!你直接告訴她不就行了嗎?為何還非要瞞著她?”

  “我就是想替她分擔(dān)一些?!?p>  “可你不告訴她,她只會以為你有事瞞著她?!?p>  “沒事,臨淵的藥可以幫我瞞住她?!?p>  “你真當(dāng)她察覺不出來嗎?”

  慕容鄞沉默了一會,說道:“就算她有所懷疑,只要我脈象一切正常她就不會去細(xì)究。對了,東西拿來了嗎?”

  “帶來了。”紀(jì)辰拿出一個藥瓶,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說:“這次只有十天的量?!?p>  “看來遲早要被識破啊?!?p>  “我看是連臨淵都覺得你們兩個別扭,才會如此的?!?p>  “別扭嗎?”

  “一個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rèn),一個不表面爭取…我看著都著急?!?p>  “咳咳,我沒有爭取嗎?”

  “你在我們面前可不是小心翼翼的啊,在她面前卻諸多顧慮?!奔o(jì)辰看到慕容鄞默默垂下了頭。

  “我不想步步緊逼,她會走的?!?p>  “如今她又能走哪里去呢?”紀(jì)辰看著慕容鄞,“若她真的走了,你就不去找她了嗎?”

  “找?!?p>  “那不就得了?!奔o(jì)辰聳了聳肩,“依照我近期的觀察,她對你很是關(guān)心啊?!奔o(jì)辰搭著他的肩膀,“這個你自己心里應(yīng)該清楚吧?”紀(jì)辰瞟了一眼慕容鄞,“她不愿主動,你就這樣一直跟她僵持著?為她做這么多又是為了什么?”

  “不為什么?!蹦饺蒇摧p推開紀(jì)辰的手,“我愿意。”說完便離開了。

  紀(jì)辰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又看了看帶血的函文,無奈的搖了搖頭。

  沒救了…

  紀(jì)辰搖頭之間閃過一個決定。他收起函文,踏出了房間。

  “小姐,豆蔻聽說太子與太子妃已經(jīng)分房睡好些時日了,先前百姓對太子有斷袖之癖的說法又開始盛行了。你說太子會不會真的是…”

  “你真這么覺得嗎?”琉月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拔业褂X得太子對那個熾隱跟對常人的態(tài)度不同?!?p>  “豆蔻不解?!?p>  “若是太子只當(dāng)娶她是執(zhí)行靈皇的一個指令,他一開始就不會與她同床共枕,為何就這些時日與她分房?”琉月似乎確定了自己的直覺,“分房一事,怕是另有隱情。”琉月腦海閃過一個念頭,“對啊,不管太子是為何與她分房,對我來說也是好事?!?p>  豆蔻看著竊笑的琉月,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見琉月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豆蔻,你替我去個地方拿點東西?!闭f完便附到她耳邊。

  豆蔻聽完點了點頭,“豆蔻這就去辦?!闭f完便離開了。

  琉月看著豆蔻離去的身影,嘴角勾出一抹笑意,眼里滿是期待與僥幸。

  太子,若是我成了你的人,就算得不到你的心,你也不會不給我名分的吧?

  “眼下,就是如何進(jìn)慕容府的事了?!?p>  夜半時分,熾隱隱約感覺有人走進(jìn)房間,慢慢朝她走來。

  “誰???”

  “是我?!?p>  熾隱聽到聲音后,便放松了警惕。

  慕容鄞拉開被子,帶些疲倦的語氣說:“睡吧?!?p>  熾隱總感覺慕容鄞哪里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于是起身下床。

  “你做什么?”

  “我喝點水?!闭f完熾隱將燈點亮。

  “哦?!蹦饺蒇聪袷菬o意側(cè)身,使得熾隱見不到他的臉。

  熾隱喝完水后將燈熄滅,靠近床邊站著不動。

  “你怎么…唔”

  熾隱趁機(jī)塞了一粒藥丸到他嘴里,只見他察覺后想吐出來,熾隱一把捂住他的嘴迫使他吞下藥丸。幾番掙扎后,床上的人已經(jīng)昏睡過去,熾隱抓起衣服穿了起來。隨后走出房間,朝紀(jì)辰房間走去。

  紀(jì)辰被一陣粗暴的敲門聲吵醒。

  “誰啊?!大半夜的擾人清夢?!?p>  “開門!我有事。”

  紀(jì)辰聽到熾隱的聲音,連忙從床上爬起來開門。

  “怎么了?”

  “有人夜闖慕容府,已經(jīng)被我迷暈了,你去我房間將他綁起來藏好。順便叫一下滄瀾,讓他去慕容鄞書房看看?!?p>  熾隱的話讓紀(jì)辰有些迷糊,“我說,你這不會是做噩夢了吧?”

  熾隱翻了個白眼,踩了紀(jì)辰一腳。

  “嗷!你干嘛啊?!”

  “痛嗎?”

  “你讓我踩一腳試試!”

  “那還不快去!”

  紀(jì)辰看著熾隱一臉著急的樣子,此時眼里像是要冒出火來。

  “我這就去!”說完立馬朝熾隱房間跑去。

  熾隱看了一眼紀(jì)辰的背影,轉(zhuǎn)身去了慕容鄞的書房。

  書房內(nèi),燈火通明。

  熾隱站在門外,聽到了一個女子的嬌柔的喘息聲,嘴里還一遍遍的喊著太子。

  熾隱眉頭一皺,一把把門推開,映入眼簾的是慕容鄞衣衫不整的模樣,身下還壓著一名女子。熾隱走近一看,心底一沉。

  琉月得逞的看著她,似乎在宣誓自己的勝利。

  慕容鄞眼神迷離的看著琉月,低聲的喊了一句——“熾隱?!?p>  琉月的笑容凝固在了慕容鄞喊出的名字中,但眼里還帶著一絲得意。

  熾隱將慕容鄞打暈,琉月被揪了出來,嘲諷的看著熾隱。

  “妹妹是自己穿好衣服走呢?還是姐姐叫幾個人來將妹妹送出去?”

  “你!哼!反正太子和我已經(jīng)…”

  熾隱未等琉月說完,一把拉開她的衣服,衣服里面無任何痕跡。琉月被熾隱突然的舉動嚇到了,連忙護(hù)住自己的衣服,將衣服穿好。

  “今天來我房間的那位,是你同伙吧?”

  熾隱的問題讓琉月動作一僵,“你…你把他怎么樣了?”

  熾隱一步步逼近琉月,死死的盯著她,問道:“妹妹覺得我會把他怎么樣呢?”

  “你…你!”琉月的眼里閃出恐懼,“我可是朝廷重臣的女兒,你不能殺我的…”

  “妹妹還記得自己是朝廷重臣的女兒嗎?”熾隱揚起手打了琉月一巴掌?!叭羰钦嬗浀?,就不會如此作踐自己!”

  琉月被熾隱推倒在地,摔得琉月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想干嘛?”熾隱一步步逼近她,琉月感到一股強(qiáng)大的壓迫感。

  “妹妹是自己出去呢?還是姐姐我叫人來送你出去?”

  琉月連忙起身奪門而出,與正好趕來的紀(jì)辰撞了個正著,紀(jì)辰低頭看了一眼琉月,只見琉月眼里帶著淚花,臉頰一邊紅腫著,悻悻的跑走了。

  “滄瀾。你護(hù)送她回府?!?p>  “是?!闭f完便追上了琉月,琉月慌忙逃走。

  滄瀾擋在她面前,說道:“琉月小姐,如今天色已晚,太子妃讓我護(hù)送你回府?!?p>  琉月恐懼的回頭看了一眼熾隱,只見她定定的站在那與她對視著,隨后還揮了揮手。滄瀾領(lǐng)著琉月漸漸走遠(yuǎn)。

  紀(jì)辰看著自己身邊這個眼神能殺死人的人,一時不敢和她搭話。

  熾隱猛的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紀(jì)辰感覺心里發(fā)毛。

  “人綁好了嗎?”

  “綁好了。”

  “你隨我來?!闭f罷熾隱便自顧自走著。紀(jì)辰忙跟了上去。

  熾隱從房間里拿出一瓶藥丸丟給紀(jì)辰。

  “給他吃一顆。然后把他放了?!?p>  “放…放了?”

  “嗯。放了?!?p>  熾隱的決定讓紀(jì)辰摸不著頭腦,但紀(jì)辰還是點了點頭。

  “好。”說完便離開了。

  熾隱閉了閉眼,朝書房走去。

  來到書房,熾隱將打翻的物件恢復(fù)原位,走到慕容鄞跟前,胸口處的傷痕引起了熾隱的注意。熾隱湊過去仔細(xì)端詳著傷口,撥開慕容鄞的上衣,肩上的紅蓮印記讓她心底一沉。熾隱伸出手觸碰慕容鄞肩上的印記,印記背后像是蓄著一股力量。

  這時,慕容鄞神情有些痛苦,似乎是承擔(dān)著不知名力量的傷害。

  熾隱眼眶有些濕潤,但又束手無策,只能任由慕容鄞死死的抓著她的手。

  熾隱聽到有人朝這邊走來,忙把慕容鄞的衣服恢復(fù)好。

  “人我已經(jīng)放走了。”紀(jì)辰站著她面前,似乎沒察覺出來異樣。

  “好。你回去休息吧。他我看著就好?!?p>  “還是我來看著他吧,萬一那人又跑過來,眼下你又使不出靈力?!?p>  “可是…”熾隱為難的看著慕容鄞死死抓著她的手。

  紀(jì)辰無奈的搖了搖頭,“罷了罷了,我們一起在這吧?!?p>  “好?!?p>  慕容鄞,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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