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隱伸出手觸碰束靈索,指尖傳來一陣灼熱,熾隱只能縮回了手。
“熾隱姐姐,你都試了無數(shù)次了,要不我們就算了?!?p> “可是沁兒,若是我不解開它,我們就不能出去玩了?!?p> “哥哥也真是的,居然連慕容府都不讓出?!?p> “好了沁兒,你哥哥也是為了你的安全?!?p> “好想出去玩啊?!蹦饺萸咄兄掳停劾餄M是渴望。
“只要我能用靈力了,我們就能出去了。”
“可是你不是解不開這個束靈索嗎?”
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
“要不我們偷偷溜出去吧?”
“不行,被哥哥知道了他會生氣的。以后就更別想出去了?!?p> 熾隱剛想開口,就被一名侍衛(wèi)打斷了。
“太子妃,龍王請你過去?!?p> “好?!睙腚[轉(zhuǎn)過頭,“看來你得自己打發(fā)時間了。”
“父王?!?p> “熾隱來了,坐?!饼埻鯎]了揮手,侍衛(wèi)便出去了。
“你的傷可有好?”
“已經(jīng)無礙了?!?p> “那就好?!饼埻觞c了點頭,說道:“聽說你最近跟鄞兒鬧別扭了?”
“并無此事?!?p> “哦?可我怎么聽說他近幾日都是在書房過夜的?”
“是這樣的,他…夫君身為太子,平日里要幫父王打點些事務(wù),近來動亂一事后事頗多,而我又受了傷,他怕影響我休息,所以近幾日都是在書房度過的?!?p>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們夫妻不和呢?!?p> “讓父王擔(dān)心了。”
“沒事我就放心了?!饼埻蹩粗鵁腚[,“熾隱啊,鄞兒之前是做過傷害你的事,但他是真的在乎你。”
“我明白?!?p> “你們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了,就不要再記掛著往事了,總不能一直活在過去。”
“父王不必憂心,我已經(jīng)不怪他了?!?p> “那就好。”龍王頓了頓,“你跟鄞兒成婚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有考慮要個孩子?”
龍王突然的提問讓熾隱有些尷尬,“一切隨緣?!?p> 龍王見熾隱沒什么興致回答這個問題,便沒有繼續(xù)說。只是日常閑聊般的交代了幾句就讓熾隱離開了。
熾隱回到慕容府,慕容鄞已經(jīng)回來了。
“父王找你了?”
“嗯?!?p> “找你何事?”
“無甚,只是尋常問候罷了?!?p> 慕容鄞點了點頭,繼續(xù)低頭看函文。
“你近幾日為何一直在書房過夜?”
慕容鄞聞言,繞有趣味的抬頭,“怎么?一個人害怕?”
“是父王問起了此事,按理說這是一件小事,可我為何覺得父王有些別的想法?!睙腚[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他確實有?!蹦饺蒇从行┯逕o淚,看著熾隱說:“父王想抱孫子了…”
熾隱愣了,被水嗆住咳嗽了起來。
合著這是兩頭催?
慕容鄞見她嗆著了,連忙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背。
“你怎么跟父王說的?”
“我就說你的傷還沒好,等你傷好了再說。怎么?父王也跟你提了此事?”
“嗯?!?p> “我就知道……”慕容鄞扶了扶額。
“他有這想法也是正常。你我應(yīng)當(dāng)理解?!?p> 慕容鄞點了點頭,繼續(xù)看著函文。熾隱走上前去看了一眼。
“動亂一事還未完結(jié)?”
“已經(jīng)處理好了,這是地方官員呈上的詳細(xì)事務(wù)?!蹦饺蒇刺ь^看了看她,放下函文。
“怎么?”
慕容鄞躲開熾隱探過來的手,熾隱點了他的穴道,往他的手腕探去。慕容鄞疑惑的看著熾隱,只見熾隱像是松了口氣,解開了他的穴道。
“你這是?”
“今日看你臉色不大好,給你瞧瞧身體有沒有出什么毛病?!?p> “我沒事,我只是近來事務(wù)太多,有些疲乏。”慕容鄞覆住熾隱的手,微微笑道。
熾隱聽慕容鄞這么一說,點了點頭,“那就好。我去找沁兒了?!?p> “去吧。”
熾隱關(guān)上了門,朝慕容沁的住處走去。
慕容鄞聽見門外響起敲門聲,“誰?”
“是我?!奔o(jì)辰喊道。
“進(jìn)來?!蹦饺蒇纯粗矍暗娜耍八吡藛??”
“去沁兒那了?!?p> 紀(jì)辰話音剛落,慕容鄞突然咳嗽起來,紀(jì)辰走上前去,只見慕容鄞捂住嘴,滲出來的鮮血滴在函文上。
“嘖!你直接告訴她不就行了嗎?為何還非要瞞著她?”
“我就是想替她分擔(dān)一些?!?p> “可你不告訴她,她只會以為你有事瞞著她?!?p> “沒事,臨淵的藥可以幫我瞞住她?!?p> “你真當(dāng)她察覺不出來嗎?”
慕容鄞沉默了一會,說道:“就算她有所懷疑,只要我脈象一切正常她就不會去細(xì)究。對了,東西拿來了嗎?”
“帶來了。”紀(jì)辰拿出一個藥瓶,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說:“這次只有十天的量?!?p> “看來遲早要被識破啊?!?p> “我看是連臨淵都覺得你們兩個別扭,才會如此的?!?p> “別扭嗎?”
“一個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rèn),一個不表面爭取…我看著都著急?!?p> “咳咳,我沒有爭取嗎?”
“你在我們面前可不是小心翼翼的啊,在她面前卻諸多顧慮?!奔o(jì)辰看到慕容鄞默默垂下了頭。
“我不想步步緊逼,她會走的?!?p> “如今她又能走哪里去呢?”紀(jì)辰看著慕容鄞,“若她真的走了,你就不去找她了嗎?”
“找?!?p> “那不就得了?!奔o(jì)辰聳了聳肩,“依照我近期的觀察,她對你很是關(guān)心啊?!奔o(jì)辰搭著他的肩膀,“這個你自己心里應(yīng)該清楚吧?”紀(jì)辰瞟了一眼慕容鄞,“她不愿主動,你就這樣一直跟她僵持著?為她做這么多又是為了什么?”
“不為什么?!蹦饺蒇摧p推開紀(jì)辰的手,“我愿意。”說完便離開了。
紀(jì)辰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又看了看帶血的函文,無奈的搖了搖頭。
沒救了…
紀(jì)辰搖頭之間閃過一個決定。他收起函文,踏出了房間。
“小姐,豆蔻聽說太子與太子妃已經(jīng)分房睡好些時日了,先前百姓對太子有斷袖之癖的說法又開始盛行了。你說太子會不會真的是…”
“你真這么覺得嗎?”琉月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拔业褂X得太子對那個熾隱跟對常人的態(tài)度不同?!?p> “豆蔻不解?!?p> “若是太子只當(dāng)娶她是執(zhí)行靈皇的一個指令,他一開始就不會與她同床共枕,為何就這些時日與她分房?”琉月似乎確定了自己的直覺,“分房一事,怕是另有隱情。”琉月腦海閃過一個念頭,“對啊,不管太子是為何與她分房,對我來說也是好事?!?p> 豆蔻看著竊笑的琉月,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見琉月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豆蔻,你替我去個地方拿點東西?!闭f完便附到她耳邊。
豆蔻聽完點了點頭,“豆蔻這就去辦?!闭f完便離開了。
琉月看著豆蔻離去的身影,嘴角勾出一抹笑意,眼里滿是期待與僥幸。
太子,若是我成了你的人,就算得不到你的心,你也不會不給我名分的吧?
“眼下,就是如何進(jìn)慕容府的事了?!?p> 夜半時分,熾隱隱約感覺有人走進(jìn)房間,慢慢朝她走來。
“誰???”
“是我?!?p> 熾隱聽到聲音后,便放松了警惕。
慕容鄞拉開被子,帶些疲倦的語氣說:“睡吧?!?p> 熾隱總感覺慕容鄞哪里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于是起身下床。
“你做什么?”
“我喝點水?!闭f完熾隱將燈點亮。
“哦?!蹦饺蒇聪袷菬o意側(cè)身,使得熾隱見不到他的臉。
熾隱喝完水后將燈熄滅,靠近床邊站著不動。
“你怎么…唔”
熾隱趁機(jī)塞了一粒藥丸到他嘴里,只見他察覺后想吐出來,熾隱一把捂住他的嘴迫使他吞下藥丸。幾番掙扎后,床上的人已經(jīng)昏睡過去,熾隱抓起衣服穿了起來。隨后走出房間,朝紀(jì)辰房間走去。
紀(jì)辰被一陣粗暴的敲門聲吵醒。
“誰啊?!大半夜的擾人清夢?!?p> “開門!我有事。”
紀(jì)辰聽到熾隱的聲音,連忙從床上爬起來開門。
“怎么了?”
“有人夜闖慕容府,已經(jīng)被我迷暈了,你去我房間將他綁起來藏好。順便叫一下滄瀾,讓他去慕容鄞書房看看?!?p> 熾隱的話讓紀(jì)辰有些迷糊,“我說,你這不會是做噩夢了吧?”
熾隱翻了個白眼,踩了紀(jì)辰一腳。
“嗷!你干嘛啊?!”
“痛嗎?”
“你讓我踩一腳試試!”
“那還不快去!”
紀(jì)辰看著熾隱一臉著急的樣子,此時眼里像是要冒出火來。
“我這就去!”說完立馬朝熾隱房間跑去。
熾隱看了一眼紀(jì)辰的背影,轉(zhuǎn)身去了慕容鄞的書房。
書房內(nèi),燈火通明。
熾隱站在門外,聽到了一個女子的嬌柔的喘息聲,嘴里還一遍遍的喊著太子。
熾隱眉頭一皺,一把把門推開,映入眼簾的是慕容鄞衣衫不整的模樣,身下還壓著一名女子。熾隱走近一看,心底一沉。
琉月得逞的看著她,似乎在宣誓自己的勝利。
慕容鄞眼神迷離的看著琉月,低聲的喊了一句——“熾隱?!?p> 琉月的笑容凝固在了慕容鄞喊出的名字中,但眼里還帶著一絲得意。
熾隱將慕容鄞打暈,琉月被揪了出來,嘲諷的看著熾隱。
“妹妹是自己穿好衣服走呢?還是姐姐叫幾個人來將妹妹送出去?”
“你!哼!反正太子和我已經(jīng)…”
熾隱未等琉月說完,一把拉開她的衣服,衣服里面無任何痕跡。琉月被熾隱突然的舉動嚇到了,連忙護(hù)住自己的衣服,將衣服穿好。
“今天來我房間的那位,是你同伙吧?”
熾隱的問題讓琉月動作一僵,“你…你把他怎么樣了?”
熾隱一步步逼近琉月,死死的盯著她,問道:“妹妹覺得我會把他怎么樣呢?”
“你…你!”琉月的眼里閃出恐懼,“我可是朝廷重臣的女兒,你不能殺我的…”
“妹妹還記得自己是朝廷重臣的女兒嗎?”熾隱揚起手打了琉月一巴掌?!叭羰钦嬗浀?,就不會如此作踐自己!”
琉月被熾隱推倒在地,摔得琉月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想干嘛?”熾隱一步步逼近她,琉月感到一股強(qiáng)大的壓迫感。
“妹妹是自己出去呢?還是姐姐我叫人來送你出去?”
琉月連忙起身奪門而出,與正好趕來的紀(jì)辰撞了個正著,紀(jì)辰低頭看了一眼琉月,只見琉月眼里帶著淚花,臉頰一邊紅腫著,悻悻的跑走了。
“滄瀾。你護(hù)送她回府?!?p> “是?!闭f完便追上了琉月,琉月慌忙逃走。
滄瀾擋在她面前,說道:“琉月小姐,如今天色已晚,太子妃讓我護(hù)送你回府?!?p> 琉月恐懼的回頭看了一眼熾隱,只見她定定的站在那與她對視著,隨后還揮了揮手。滄瀾領(lǐng)著琉月漸漸走遠(yuǎn)。
紀(jì)辰看著自己身邊這個眼神能殺死人的人,一時不敢和她搭話。
熾隱猛的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紀(jì)辰感覺心里發(fā)毛。
“人綁好了嗎?”
“綁好了。”
“你隨我來?!闭f罷熾隱便自顧自走著。紀(jì)辰忙跟了上去。
熾隱從房間里拿出一瓶藥丸丟給紀(jì)辰。
“給他吃一顆。然后把他放了?!?p> “放…放了?”
“嗯。放了?!?p> 熾隱的決定讓紀(jì)辰摸不著頭腦,但紀(jì)辰還是點了點頭。
“好。”說完便離開了。
熾隱閉了閉眼,朝書房走去。
來到書房,熾隱將打翻的物件恢復(fù)原位,走到慕容鄞跟前,胸口處的傷痕引起了熾隱的注意。熾隱湊過去仔細(xì)端詳著傷口,撥開慕容鄞的上衣,肩上的紅蓮印記讓她心底一沉。熾隱伸出手觸碰慕容鄞肩上的印記,印記背后像是蓄著一股力量。
這時,慕容鄞神情有些痛苦,似乎是承擔(dān)著不知名力量的傷害。
熾隱眼眶有些濕潤,但又束手無策,只能任由慕容鄞死死的抓著她的手。
熾隱聽到有人朝這邊走來,忙把慕容鄞的衣服恢復(fù)好。
“人我已經(jīng)放走了。”紀(jì)辰站著她面前,似乎沒察覺出來異樣。
“好。你回去休息吧。他我看著就好?!?p> “還是我來看著他吧,萬一那人又跑過來,眼下你又使不出靈力?!?p> “可是…”熾隱為難的看著慕容鄞死死抓著她的手。
紀(jì)辰無奈的搖了搖頭,“罷了罷了,我們一起在這吧?!?p> “好?!?p> 慕容鄞,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