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瑾將一人一馬全部都包扎好,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
那個病人似乎是睡著了,南瑾趁著這段時間趕緊做飯,祭奠自己的五臟廟,而且還得熬藥。
為了照顧病人,南瑾做的是雞蛋面,盡量補充些營養(yǎng)。畢竟失了那么多血,明天還得再買只雞燉著。
面很快熟了,南瑾先端給那個病人??匆娝哪樢慌念^,真是忙忘了,讓人家頂著一張血臉睡著了,又趕忙回去端熱水。
“喂,醒醒。吃完飯再睡。喂!”
南瑾輕輕的拍了拍他沒有傷口的地方。
“嗯…”
“醒了,手還能用嗎?”
南瑾話還沒問完,病人就自己撐著手坐起來了,看來是沒什么問題了。
“啊,不能?!表n言心想回答不能,南瑾就要喂他了。
“什么不能?”南瑾迷糊了。
“手!”
“你睡迷了吧!
面放這兒了,你臉上的血自己擦擦,這有熱水和棉布。我還得去看著熬藥呢,有事喊我一聲就成。”
說完南瑾就出去了,灶臺那兒離不開人。
“汪汪!”
“小白,你別看我。一共就窩了四個雞蛋病人得分兩個吧!剩下的你一個,我一個。自己吃完了就吃面,你看看,你那面還在碗里沒吃完呢!”
小白真是只嘴饞的狗,一個雞蛋還不夠它吃的。不過,這個月它長的也太快了。南瑾想她是不是該考慮給他增加點營養(yǎng)。
不過,今天這個雞蛋它是想都不要想了。中午吃飯吃的早,她肚子早就餓了。要不是這兩個患者(馬:我是一匹傷馬),她怎么也要先吃點什么墊墊的。
說起馬,診所這兒好像沒有什么草料。只能先餓著它了,等藥熬好,她去村長那兒買點給驢喂的料子好了。
“吱呀!”
“你的藥好了,有點燙?!蹦翔⌒囊硪淼亩⒅?,終于移到了桌子上。一看向那個人,差點沒把她手中的藥給灑了。
居然是韓言將軍!南瑾強迫自己不要亂想,鎮(zhèn)定的打著招呼,卻不知道自己說話的語氣都要比平常柔幾分。
“原來是將軍,你怎么會受這么嚴重的傷呢?”韓言將軍不是被稱為“韓魔頭”嗎?
韓言一聽這個,心里一咯噔,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他武力上比原主也不差,他只是一時大意呀!只是在喜歡的人面前,這種事情怎么好意思說出口。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你怎么知道我是將軍?”
“乞巧節(jié)那日在縣城見過將軍一面,聽別人說的。”
“噢!”怪不得那日他感受到一道熟悉的視線,回頭時卻沒有找到人。
“將軍,你還沒說為什么受傷呢?”
真是逃不過呀逃不過!南瑾這怎么還跟以前一樣那么認真!韓言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自動將南瑾當作現(xiàn)代的南瑾了,大概是因為相處的太融洽,太熟悉了。
“唉!還不是那狡詐夷族,竟然用蒙汗藥。我早察覺到了,只是還是吸入了一點點。一時不查,被逼進了天山深處。
你是不知道當時戰(zhàn)況有多壯烈。別看我有這么多傷,但是襲擊我的狼群那可是一個都沒有逃掉?!备舯诘囊淖澹凑銈儽緛砭托膽巡卉?。這個鍋,你們就接了吧!
“那毒蛇呢?”
“狼太多了,一時不防就被咬了?!表n言隨口胡謅道。
“真的嗎?難道狼還能和蛇合作?”
額……韓言正在想如何圓謊時呢,南瑾自己就給出了答案。
“萬物有靈,大自然的智慧真是不可小瞧!”
“對了,我的馬如何?”這真是一匹良駒呀!面對那么多狼竟然都不驚慌,還能帶主人治病。怪不得原主那么喜歡它,他也喜歡呀!
“沒你嚴重。不過,我這里沒有什么能喂它的,準備去買些草料。”
“行。你再買點豆子麥子什么的喂它,它這次也是吃了大苦了,我付錢。咦,我的錢袋呢?”
韓言看了看自己的破衣服,估計是掉深山里了。
“那個,我錢掉了,等我的兵來了,讓他們給。”
“算了,也沒多少錢!那你等藥涼了就喝,我先出去了?!?p> 南瑾心想不愧是當將軍的,這么大的傷口,沒用麻藥居然沒喊一聲疼。
殊不知韓言聽到南瑾關(guān)上大門后,就憋不住了。
“疼死我了?!彼诂F(xiàn)代也沒遭過這么大罪呀,這全真世界的痛感也太強烈了吧!等出去了,一定得提提意見,將疼痛度降低點。
“哎呦!”
這邊南瑾提著燈籠往村長家那邊,村里人沒有點燈的習(xí)慣。天色一黑,家家戶戶都上床睡覺了。
南瑾敲門的時候,村長一家都躺在床上了。
“老婆子,是不是有人敲門呀?”
“這黑天的,誰來敲門?別胡想了,趕緊睡吧!”
“不是,我真聽到了。萬一村里誰有急事呢,我得起來瞅瞅?!?p> “瞅你就瞅吧!”村長老婆也懶得說他了。
村長摸黑穿上鞋和衣服出來了。
“誰呀?”
“村長,是我,南瑾。”
村長一聽是南瑾大夫趕緊把門給打開了。
“南瑾大夫,這么晚你出來干啥?有甚子急事?”
“今天有個人受傷了,他還帶了一匹馬。我那兒也沒有喂的東西,想著您家養(yǎng)的有驢,問您買一些?!?p> “那草料有啥好買的,送你了?!?p> “別介,村長。人家是有錢的公子哥,不差錢。再說人家還點名要豆子麥子呢,這錢您不賺,天這么黑我還得再跑別的地兒。”南瑾沒有說韓言的真實身份,邊關(guān)要地,如果讓敵人知道將軍受傷,后果不堪設(shè)想。
“那行吧!我讓你虎子哥給你送過去。那個病人是個男的吧?”
“是?!?p> “要不今天晚上讓你虎子哥別回來了,在那里照顧他。你一個姑娘家家的也不方便?!?p> “謝謝村長了?!?p> “虎子,起來有事。”
“知道了?!?p> “南瑾大夫,走,咱先去拿草料,你給我照著燈。”
“好,麻煩了?!?p> 南瑾帶回了一大捆草料、半袋子豆子,還有一個人。
“虎子哥,馬就在那兒,你幫我喂著。我去看看那個病人,別再發(fā)熱了?!?p> “好。”虎子是個老實憨厚的人,南瑾信得過。
“你怎么沒睡?”
“睡不著?!逼鋵嵤菗哪翔桓宜?,古代真的是危險。
“發(fā)熱嗎?”
南瑾用手貼了貼他的額頭。
“不發(fā)熱,還好?!?p> 這時候虎子干完活進來了。
“南瑾大夫,弄好了。”
“虎子哥,真是麻煩你了。這是韓公子,一個人去山里玩被狼咬了。今晚上他要是發(fā)熱的話,你就叫我?!?p> “這都不是事,你就放心吧!”虎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讓南瑾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