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出門去買老母雞了,南瑾把大門關(guān)住,趁這個時間問問韓言將軍到底有什么打算。大南國一代良將,還正在戍守邊疆,總不能一直不明不白的躺在這個山村小診所呀。
韓言一看南瑾來了,揚了揚書,“這個看著還不錯?!彪m然有點幼稚,韓言在心里補了一句。
“將軍,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韓言有點懵,難道是在問要選擇誰的打算嗎?她怎么知道的?
“你是將軍呀!國不可一日無君,士不可一日無將。你一直呆在這里,不問軍事,恐怕要出大亂的。”南瑾有些憂心忡忡,這被外人所傳的韓魔頭不厲害就算了,怎么一點責任心都沒有。
“你說的對,讓我好好想一想?!表n言覺得他確實不應(yīng)該這樣下去,他穿成了原主,要是被發(fā)現(xiàn)不是原主的話,恐怕會遭到土著的攻擊。該怎么辦呢?
“咕咕,咕咕……”韓言心里一驚,繼而又是高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哪來的布谷鳥呀?”南瑾在村子里還沒有見過布谷鳥呢?
“你出去看看,順便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韓言趁機提議道。
南瑾剛出去關(guān)好門,就有一個黑衣人從窗戶里鉆進了屋子。
“將軍!”黑衣人先是給床上的男人行了一禮。
“起來吧!”韓言裝出原主的那份氣勢,有些逼人。
“是?!?p> “你來所為何事?”
“將軍,夷族近日騷動頻繁,聽探子來報,說他們搞了很多香皂胭脂之類的東西,有很多女人瘋搶?!?p> “我知道了?!笨磥磉@是另一個穿越女了,不是說盡量維護古代全真世界嗎?她這樣不算違規(guī)嗎?
算了,胭脂水粉也不算是什么科技文明上的進步,應(yīng)該也沒事。只是,韓言從不小視女人的購買力。
夷族有這些東西,他們大南國也得有。不然的話,真金白銀慢慢流入夷族,恐怕大南國超然的地位就不保了,他這個將軍估計要經(jīng)常打仗了。
雖然他接收了原主的全部記憶,但是用兵武力等技能還不熟練,更何況作為一個現(xiàn)代常處和平世界的人,誰喜歡打仗,去收割人命,或者被收割。
“將軍,您怎么會受傷?”
“嗯……”韓言一下子看向他,嚇得黑衣人險些站不穩(wěn)。
“屬下知錯?!?p> “少說多做是個好美德。帶錢了嗎?”
“帶了。”
黑衣人忙把身上的錢算全部拿出來給將軍,他可不敢等韓魔頭再發(fā)話了。
“因為不知道將軍受傷,并沒有帶貴重藥材。屬下這就回去去?。俊焙谝氯诵⌒囊硪淼目粗鴮④姷谋砬?,發(fā)現(xiàn)將軍并沒有生氣,只不過眼睛亮了一下,有點奇怪。
“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找到那只鳥,哎,你想好了嗎?”南瑾失落的回來了。
韓言趕緊給黑衣人示意讓他走。
“是嗎?可能飛走了吧!”
“你哪來這么多錢?”南瑾不過才出去一會兒,這床上就多了三四十兩銀子。難不成有人來找過他了?
“我藏在衣服里的?!?p> “可是,我給你處理傷口時,你的衣服都扔了,這不是你的衣服。”
“呵呵,內(nèi)衣,內(nèi)衣。”
南瑾一聽臉都紅了,她就不應(yīng)該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韓言看南瑾紅著臉還挺好看,不過還是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
“錢你都拿著,看看都需要買啥,你就買?!?p> “行,我先給你保存著?!?p> “你說我這傷口這么大,不能移動。身份還不能暴露,怎么辦呢?!?p> “你要是在村子里別人家養(yǎng)傷還好,我這里是診所,村里人人來人往的,藏不住人。還有你這傷得天天不營養(yǎng),那飯量一看也不是我一個人能吃得了的。再說你還有一匹馬呢,我哪藏的住呀?”
“那要不就按你之前跟人介紹的就說我是一公子哥算了?!?p> “虎子哥耿直好騙,村里別的人就不一樣了。算了,你就在這屋里呆著,誰來也都別出來。有人問了,我就說你只是一個瞞著家人偷偷跑出來的公子哥好了,而且脾氣不好,讓大家都別來招惹你。如何?”
“行?!表n言想了想,沒什么毛病,再說原主脾氣本來就不好。
身為一名大夫,不僅要操勞患者的身心疾病,現(xiàn)在還要保護患者的身份,哎,也就是看在他是一名為國家保衛(wèi)疆土的軍人,是個好人了。
“噗!”一大股難聞溫熱的氣息傳來。
“我去,韓言,你的馬!”南瑾都忍不住爆粗口了,那匹馬竟然在哪拉便便不好,偏偏拉在了涼亭里。這還讓她怎么在里面品茶吃飯看風景!
“嘶……”馬兒輕聲嘶鳴一聲,弱弱的,配合著那雙大眼睛,顯得很無辜。
她的亭子更無辜,好吧!南瑾要氣炸了,但是看著病患,又氣不出來。
“南瑾大夫,怎么了?怎么了?”虎子正好抓完老母雞回來,聽到南瑾大夫叫那么大聲,以為出了什么事,想進去門還鎖著,他這個憨脾氣呦,要不是這門是傳下來的,早踹開了,只好趕緊拍門。
南瑾給虎子開了門,虎子一看馬拉屎了,才想起來自己忘記把馬拉出去了,而且南瑾大夫一個姑娘家家的也不會弄。
“南瑾大夫,您這兒也沒有個馬棚什么的。要不我把它牽到我家去吧,和我家那驢子一塊喂。”
南瑾一想還行,只是這是韓言的馬,還得問問他的意見。
“韓言,你的馬在我的涼亭里拉便便,我要把它送到虎子哥家養(yǎng),行不行?”南瑾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說話都有點沖。
“不好,這匹馬有靈性,不能離開我的。再說我不是有錢了,你在院子里蓋個馬棚好了?!表n言越想越覺得好,這樣他以后想來就來,誰叫馬棚是他的呢?
“我不會給你喂馬的,更不會去清理它的便便。”南瑾都無語了,他怎么這么自大,這是她的房子好不好。
“沒關(guān)系,我可以雇人。你叫虎子是吧,只要你這半個月照顧好我這匹馬,我就再給你五兩銀子。如何?”
虎子看了看南瑾大夫,南瑾一看這樣,她還能說什么?擺擺手同意了唄!她對動物也并不是很排斥,只要不隨便大小便就好。
虎子這個老實的莊稼漢都笑的見牙不見眼了,第一次掙這么多的錢。怪不得爹總說城里的公子哥有錢,打賞什么的還倍兒大方。
“公子,您放心。今天我就能將這馬棚給弄好,絕對是我們村最好最舒適的棚子,我給它喂那個麥子豆子什么的,絕不會虧待它的。”虎子那可是干勁十足。
“好。”韓言呢,矜持的點了點頭,就又看向自己手中的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