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文清禾迷上了蘇東坡,然后瘋狂的搜集著關(guān)于這位大文豪的一切資料。在搜集資料的過程中,文清禾發(fā)現(xiàn),自己懷著滿腔熱血奔赴的只是書中冰冷的文字,至于那位人見人愛的蘇大文豪,最終留給她的印象,只是自己主觀意識里刻畫的擺渡人形象。
她悵然若失,總覺得像失去了什么一樣,如鯁在喉,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翻閱東坡先生的詩詞文句,尋個心理安慰。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無緣無故送我來這里啊!”文清禾坐在一家酒樓門前悶聲嘀咕著。
“大宋熙寧八年三月十八日上午....”說著抬頭看看天,“....不知道幾點!”
然后,她靜下心好好想了想自己穿越這件事情,到底和她喜歡蘇東坡有沒有關(guān)系。
最終得出的結(jié)論是沒有關(guān)系,那么多人喜歡他,甚至外國人也不例外,都沒啥事,自己更不可能因為喜歡讀幾首他的詞就被帶到這里,不科學(xué)呀!
說起來,也很神奇,那天文清禾如往常一樣早起上班,一番洗漱收拾后,將連夜寫好的產(chǎn)品文案連同一本蘇軾集裝進(jìn)了黑色的背包里。
背包形制簡單,裝個材料公文書本什么的,最方便,她向來不太喜歡太繁復(fù)的東西,也始終無法理解同事們經(jīng)常所說的“包治百病”到底具體指哪一方面可以治病,按她來說,只要能物盡其用,就是最好的。
黑色的簡易背包和她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一身職業(yè)裝很是不搭,她端詳了一會兒鏡子里的自己,抿嘴笑笑,甩包上肩,瀟灑出門。
出門后發(fā)現(xiàn)天氣異常陰暗,立即轉(zhuǎn)身上樓回房間去拿傘。
但是推開門后一陣強風(fēng)鋪面而來,力度堪堪能把一個人吹的后退幾步,文清禾這才發(fā)現(xiàn),走時沒有關(guān)窗戶。
扔下背包胡亂理了理被吹亂的頭發(fā),她慢慢靠近了窗戶,房間樓層的原因,窗戶比較高,她伸手后剛好碰到手柄。
屋外烏云翻滾,不遠(yuǎn)處一朵巨大的黑云攜著閃電,不住翻滾,越來越近,忽然一聲炸響,大雨順勢而下,而就在此時,文清禾伸出去關(guān)窗戶的手頓在了半空中。
她看到頭頂?shù)暮谠评锼朴薪鹕臇|西慢慢溢出,就像雨過天晴后陽光倏然從云里探出來那樣,文清禾驚愕不已,但本能的后退了好幾步。
待金光褪去,物體形狀漸漸清晰明朗,那是一只瓷器杯,樣式復(fù)古,杯肚略大,顏色不青不白,反而是多彩的,就像把彩虹揉碎,擠出里面七彩的顏色再涂上去的那種多彩。
不,比彩虹還要多彩!
文清禾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瓷器杯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覺,當(dāng)她盯著瓷器杯看著的時候,瓷器周圍會有隱隱閃現(xiàn)的畫面,當(dāng)她想要仔細(xì)看真切的時候,卻什么也看不見。
一陣風(fēng)自窗戶再次偷溜進(jìn)來,定立許久的文清禾這才一個激靈反應(yīng)過來,緩神后再向空中看去,剛才的一切已經(jīng)不見了,前幾秒還陰云密布,大雨連綿的天氣,不知怎地就晴了。
眼前萬里無云,碧空澄澈的景象很是舒心,看來大城市就得多下下雨,一場雨后該洗的東西都洗的干干凈凈,霧霾也不見了。
她自顧自的想著,忘記了關(guān)窗戶,也沒再往外多看一眼,沒心沒肺的轉(zhuǎn)身準(zhǔn)備背包走人,但是.....
“這....這是哪兒?。?!”
眼前的房間早已不是她租住的那個簡陋的小房子,而是一間裝飾奢華雅致的古風(fēng)房間,什么玉床羅賬,錦被熏香,這里都有。
她很喜歡這種雅致的風(fēng)格,正準(zhǔn)備欣賞一番,突然有人打開房門,一群位黑衣人魚貫而入,這些人清一色穿著黑色短打,黑布巾裹頭,各個身強體壯,這陣勢讓文清禾莫名其妙開始犯怵。
她試探著問:“你們...是誰?”
話音剛落,黑衣人紛紛側(cè)身讓出一條道,一位同樣穿著黑衣的人自后走向前,雖說都是黑衣,但此人的黑衣形制要復(fù)雜的多,里衣外衫,制作都很精細(xì),肉眼可見的料子質(zhì)量差異,就能知道這個人好像沒那么簡單。
此人身形健碩,一身黑衣服帖的貼在身上,顯示出他矯健挺拔的身姿,臉上自左而右,一條傷痕赫然趴著,紋絲不動。
他自進(jìn)屋就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站在這里,文清禾就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
她端詳了一會兒他臉上的上傷疤后,在心里醞釀了一下,幽幽的說道:“大哥,您怕是壞人吧?!”
此話一出,她自己都覺得蠢,驚恐之余還不忘在心里給自己翻了個白眼。
黑衣人不說話,只盯著文清禾看。
猶如獵鷹之眼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她,最后好似確認(rèn)了什么似的,他嘴角輕微動了動,像是微笑,像是嘲諷。
這點細(xì)微的動作在文清禾眼里,大概就是獵鷹抓到獵物后一種滿意的表達(dá)。
黑衣人上前兩步,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卻不低沉,尖銳細(xì)膩,與他粗狂的外面極為不答。
“不要再鬧下去了,回去后好好過你的大小姐生活!”
“啊?”
她向黑衣人投去充滿疑問又無辜的眼神,黑衣人繼續(xù)嘴角輕動,說了一句讓文清禾感到又搞笑又毛骨悚然的話。
“若是你不停勸告,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
多么套路的一句話!
文清禾滿腦子的問號呈無限遞增趨勢,她眨巴眨巴眼睛,心想怎么我就不知好歹了呢,我惹誰了!
她環(huán)顧四周,在注意到那人身的一群黑衣人的時候,她的反射弧終于由此中斷。
黑衣人這種形制的衣服,古人才常穿吧!
文清禾是又驚恐又滿腹疑問,黑衣人看到了她的恐懼和不解,甚為滿意的抿嘴一笑。
他本以為文清禾會求饒,沒想到,她揶揄半天,輕輕的開口:“現(xiàn)在是哪一年哪一月?”
黑衣人一怔,隨即不耐煩的應(yīng)道:“現(xiàn)在是大宋...”
文清禾聽到大宋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聽后面的,就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黑衣人一愣,但還是將未說完的話說完:“熙寧八年...”
阡惹ZL
小白前來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