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林一寧得勝的消息,胡可如在完成自己的瑜伽訓練后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本來這個訓練胡可如是準備翹掉的,但耐不住閨蜜死纏爛打的陣仗,胡可如只好先去了訓練。等完成訓練后,林一寧卻已經(jīng)打完了。
“真可惜,這么精彩的比賽沒看到!”林一寧所在的漢大隊一份險勝,看路過的行人為此津津樂道的樣子,胡可如就感到一陣惋惜。
“友誼賽而已,到了全國大賽后,這種機會多的是?!绷忠粚幙粗荒槹脨赖暮扇纾参渴降匦α诵?。
“那你下次打全國比賽的一定帶我去!”胡可如伸出了右手的小拇指。
林一寧覺得拉鉤這種事情有點幼稚,但是架不住胡可如一臉認真的神情。
“好,拉鉤......一百年不許變...“
一成不變的誓言,好在沒什么人看見,兩人快速地穿過了行人眾多的求學大道,往校外走去。
走出校門,高樓林立,街道上車水馬龍。熙來攘往的人群,像潮水,霓虹刺眼,燈光恍惚,亦幻亦真。下班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路人,車水馬龍的街道,及風馳電掣的摩托車,譜成了一首緊張而刺激的“驚愕交響曲”。
城市的建設,速度如同火箭般,日新月異,瞬息萬變??墒乾F(xiàn)在,華夏有太多相似的城市,每個城市都是一個模子刻出的商業(yè)中心,哪里都少不了的步行街和酒吧街,這讓林一寧時常想起漢陽市還保留著的富華巷,小時候的鍋盔攤,記滿了他童年的往事......
圓門,拱門,長廊,青磚綠瓦,木梁雕刻......穿過長廊和大大的拱門,就是主巷。讓林一寧印象最深的,是琳瑯滿目的食物,讓人們都不知道吃什么。榨果汁、烤土豆、烤鴨脖……應有盡有。有的店在賣香氣撲鼻的熱干面,那面條細長細長,裹上紅油,仿佛每一根都有火辣的熱情;有的店在賣炸香蕉,那香蕉金黃金黃,蘸點白糖,味道更香;還有的店在賣炸土豆,被切成片的土豆在鍋里炸到金黃色,再加上調(diào)味粉,那味道別提了,叫一個酥香!
富華巷旁邊還有負責表演的工作人員,美猴王、豬八戒、唐僧和沙和尚也紛紛在富華巷駐足!還有一些坐著不動的銅人,那精巧的扮相引得人駐足觀賞,紛紛拿出手機拍照。
晚間的富華巷要比上午熱鬧許多,熙熙攘攘的人群讓林一寧和胡可如有些挪不動步,不過林一寧也并沒有在主巷太過逗留,而是在第一個拱門左轉,走過一段燈光略顯昏暗的鳳林巷,再穿過一段人工竹林,再七彎八拐地走過一段段細長的小巷,就到了這充滿回憶的臨鄉(xiāng)家。
臨鄉(xiāng)家的店面不大,掌勺的是一對老夫婦,老爺爺負責做菜,老奶奶負責招呼客人。墻上有用毛筆寫的大字菜單,不過來這的人都不看這個,有什么菜早已經(jīng)爛熟于心了。
第一次來這的人一定會咤疑,因為旁人點的都是些菜單上沒有的菜。老人用的秘制醬料很香,就是簡簡單單的炒飯,也跟別處大有不同。
黃金飯烏龍茶,最便宜也是最實惠的組合。林一寧小時候很愛吃,胡可如在他的影響下也漸漸喜歡上了這個地方,總是吵著要來。
兩人閑聊了一些話語,做完飯的老人點了一根煙,靠在漆紅的木板上,拿起了手邊的一份報紙自顧看著,客人走時只需把錢扔進旁邊的紙盒,熟客要么是自己帶足了零錢,要么是自己找了錢,老人也不看,只是淡淡地抽著煙。店里沒有二維碼,他們二老開店本就不為賺錢,不然也不會把店開到這種偏僻的位置,他們只求在余生能夠有些事做,特別是這已經(jīng)保持了多年的手藝。
胡可如一邊吃著帶有鄉(xiāng)土氣味的美食,一邊和林一寧談著自己在瑜伽班的趣事,林一寧看著一臉享受的胡可如,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公交卡掉了。
“沒事,你先吃著,我去剛才的巷子里看看?!绷忠粚幇褱蕚浜玫腻X丟在了紙盒里,然后就出了門。
吃飯間,夜幕降臨,幽深僻靜的小巷多了幾分蕭瑟,幾分凄涼。巷子里沒有多少人,來這的都是連續(xù)幾年的熟客了。轉角的路燈在這樣的夜晚顯得有些昏暗,卻依舊固執(zhí)地照亮一米半徑的一片黑暗。林一寧拿出了手機,幽幽的光在深夜如鬼魅,可丟失的公交卡只能驅使著林一寧繼續(xù)向前。夜里深巷不知哪里的水滴打在屋檐上顯得格外悅耳,通過手電光能看到路邊墻縫里的花草,沾上了雨水散發(fā)著泥土上的芳香。身旁是紅妝砌成的墻,被風侵蝕也染上了歲月的滄桑。頭頂?shù)臈顦溷y杏樹梧桐樹的枝葉幾乎要遮住整片天空,像巨大的保護傘留住這條古老的小巷。
林一寧仔細地看著,直到走完了數(shù)條小巷。
看來是找不到了。林一寧再次四顧看了看,只得放棄。
就在他準備原路返回時,卻聽到了旁邊巷子里有一道不尋常的聲音。
“剛才不是挺兇的么,怎么,現(xiàn)在想跑啊,識相的趕緊陪哥們過去喝幾杯,······哈哈······我可是沒有惡意的哦?!币粋€語氣非常輕浮略帶著邪氣的男聲,隔著一墻之隔,傳到了林一寧的耳朵里。
“好像是立風巷的聲音?!绷忠粚幝犞曇舻膩碓矗蟾糯_定了位置。
“來嘛小妞,看著還挺烈的嘛,不少跟別人喝酒吧!”另外兩個穿著流里流氣衣服的混混也在旁邊帶著淫笑附和著。這三個人將一個穿著超短裙的女生死死地堵在了昏暗的小巷里。
“我喝你個大頭鬼,給我讓開,你們還算男人,賭我一個小女生算什么本事,有沒有一點羞恥心?還是不是男子漢?你們到底算不算男人?......”
這熟悉的連珠炮讓林一寧心頭一驚,心想,不會是她吧?
女生話音剛落,一頭黃毛的混混又上前一步邪笑著道:“羞恥心是什么,當然沒有啦,有我們還站在這里干什么......“
說完,三人再次哈哈大笑,后面的兩人已經(jīng)等不及開始搓起手來。
跟流氓講道理,那就是對牛彈琴。楊苓遇到這樣的人突然有些害怕,連連后退,可是后面就是死胡同了,而旁邊不說人了,就是連個耗子都沒有,楊苓第一次感到了緊張。
“你們趕緊給我讓開,我已經(jīng)叫了人了,再過來你們后果自負?!睏钴邚娦薪o自己狀著膽,她冷著臉朝那三個擋住自己去路的男子底大聲喝道。
“叫人?你叫???你倒是叫?。俊?p> 三人很是囂張,根本不信她這一套鬼話。
楊苓有些慌亂,趕忙從包里掏出手機,但緊接著,楊苓那細小的胳膊就被帶頭的黃毛一把抓住,手機也被后面的人搶了去。
“你還給我!”楊苓奮力掙脫,卻根本掙脫不開,反而讓那三個人的神色又更加興奮了一些。
“我就喜歡這種性子烈的!”黃毛緊緊地握住了楊苓的胳膊,興奮的臉龐有些扭曲,嘴角流出一股不為人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