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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榮光

037: 各謀

名門榮光 歡歡愛樂樂 2000 2019-10-10 08:36:05

  林毅飛眸光一亮:“此前?現(xiàn)今你有別的看法?咱們可還有生路?”

  不怕死與不想死是兩個概念,能有活命的機會,試問誰會想死?

  謝珞附在他耳邊說道:“適才我聽黑衣人說起蠻彝王與丞相各自掌握的權(quán)勢不相上下,我對此事頗為不解,若是君臣一心,蠻彝丞相是不會手握與君同等的權(quán)勢,就此而論,即便蠻彝丞相忠于君王,君王亦不愿容忍君不君,臣不臣的尷尬局面,長此以往,二人之間必生嫌隙?!?p>  “依你所言咱們能從二人之間周旋?”林毅飛似有所悟。

  謝珞細聲道:“如果咱們的命運不是祭旗,那便足以說明黑衣人是丞相陣營之人,他會留著咱們是另有別用?!?p>  林毅飛神色凝重:“如果蠻彝王非要拿咱們送予彝南祭旗呢?”

  謝珞笑了笑,故作自信滿滿的寬慰道:“林兄放心,咱們的有用之軀,別人可稀罕,再者,只要我能見上蠻彝王一面,事情也會有轉(zhuǎn)機?!?p>  林毅飛點了點頭:“知人者智,唯有見著蠻彝王才能找出別樣玄機?!?p>  “明日由我去面見蠻彝王,你稱恙留下再伺機出去王城尋些中原魏人打探蠻彝王城的消息,探聽蠻彝王與丞相在民間的風評與威望,著重問問君臣關(guān)系如何,有無發(fā)生過齷齪。”謝珞說道。

  “出去容易,是否有尾巴跟隨就不得知,我會留心一些?!绷忠泔w一臉嚴肅。

  “林兄,荊棘載途,你我共勉之!”謝珞鄭重的抱拳行禮。

  “共勉之!”林毅飛也抱拳作揖。

  兩人相視一笑,絮繞心頭生與死的緊迫感在這一刻付之笑中,化為烏有。

  謝珞二人憂心自身的生死大事,同一時間內(nèi),還有二人也在談及攸關(guān)他們性命之事。

  蠻彝丞相府的暗室內(nèi),黑衣首領(lǐng)正與丞相對坐,此時他不再是一身黑衣,一身月白項銀細花紋錦服,一根紅色絲線束著一半頭發(fā)遂在腦后,一半長發(fā)披散在肩。

  蠻彝丞相嘴角噙著溫和的笑意,飽含慈愛的目光投在俊秀的臉上:“明日我會勸說王上留下他們的性命,暫且不與魏國撕破臉?!?p>  低沉的聲音回應(yīng):“始終是要死的?!?p>  “你此番作為是替我謀算,也是為魏國謀劃,他們也算是死得其所。況且若非你事先飛信予我,讓我清理干凈途徑中的小部落,否則他們早已是十死無生。”蠻彝丞相不忍看他內(nèi)疚的神色,出言勸慰。

  蠻彝丞相豈知他愧疚于誰?就在剛才他做了不該做的事情——隱晦的說了一番隱約其辭的話?;蛟S是于心不忍,或許是被那位有一腔熱血報國的女子震撼,總之,他做了有愧于眼前人的事情,但卻無愧于心。

  話音落下良久,暗室內(nèi)都是沉寂無聲。

  蠻彝丞相嘆息一聲:“你且安心,我答應(yīng)你們的絕對會做到,只要你們過的開心,我就心滿意足了?!?p>  再過許久,蠻彝丞相仍然得不到回應(yīng),他無奈苦笑:“天色已晚,你還是早些回去歇了吧?!?p>  翌日天方亮,賴在床塌上的謝珞哈欠連連,毅然起身送林毅飛與兩名傷勢較為輕一些的屬下出了鴻臚館。

  蠻彝地處山勢,蚊子忒多了。昨晚謝珞跟蚊子戰(zhàn)了一宿,最后打成了平手,它沒吃飽,她沒睡好。

  午時,林毅飛才回轉(zhuǎn)。

  林毅飛見著面就問:“小瑾見過蠻彝王了?”

  謝珞搖搖頭:“還未有人來傳見,咱們屋里說話?!?p>  進了屋內(nèi),林毅飛平靜的面容頓時沉了下去,他苦笑:“蠻彝王城沒有找到一個魏人,莫說是魏人,就是彝南人都沒有?!?p>  “林兄如何知道?”謝珞好奇問道。

  林毅飛解釋道:“我尋了一位常年來往大魏的行腳商人,給了他許多銀錢讓他說與我聽的。”

  謝珞皺眉,嚴防真有這般周密?是一貫如此,還是戰(zhàn)時才這般?

  “那林兄都可有探聽到有用的消息?”謝珞問道。

  林毅飛有些泄氣:“僅有兩條無關(guān)緊要的消息,我覺得都無甚用處?!?p>  “先說與我聽?!敝x珞說道。

  林毅飛點了點頭:蠻彝王城以西一百多里有一座杜蘭城,那里有魏商,也有彝南人。那人不敢妄議蠻彝王,只說蠻彝丞相在民間聲望極高,素有克己奉公、大公無私、仁愛百姓的美譽,不但蠻彝百姓喜愛這位丞相,不少小部落的百姓對他也是交口稱贊。”

  聽罷,謝珞腦海中的掠過一道靈光,眼下急需細細思索一番,便道:“林兄先去用飯,昨晚沒睡好,我想休憩片刻。”

  林毅飛道一聲好便轉(zhuǎn)身出了門。

  安靜的房間內(nèi),謝珞陷入沉思,如今身陷囹圄之中,必須自己尋生機。

  百姓不敢評論蠻彝王是因其殘暴?亦或是平凡不如丞相?蠻彝以嚴于律己服人,在民間經(jīng)營仁愛的好名聲。以他的所作所為可謂是收買人心,假設(shè)他有所圖謀?

  他已經(jīng)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想圖謀的只能是王位,而現(xiàn)今的蠻彝王正直壯年,想讓他下臺唯一死爾,只有他死了才能一勞永逸,他的手下群龍無首才鬧僵不起或則鬧起也好收拾。

  此類假設(shè)可是叛逆之舉,若是坐實了叛逆,蠻彝丞相費力經(jīng)營的名聲就是個笑話,世人皆會看出他是心懷鬼胎之輩。要想達成目的又不毀了名聲,唯有尋個替罪羊栽贓嫁禍。毫無疑問,自行送上門來的魏國使者正好能當替罪羊,要證實猜測,唯有面見蠻彝王才能得知。

  謝珞冷笑一聲,替罪羊有鋒利的獠牙。

  她還有一處想不透,黑衣人為何要出言提醒自己?

  臨近掌燈時分,蠻彝王宮一間光線偏暗的殿堂內(nèi),正上方有一座高臺,高臺的臺階下,蠻彝丞相身軀略躬,微微垂首。他雖是手握等同的權(quán)利,但身份鴻溝無法跨越。

  殿中高臺上有一張寬大的書案,書案前有一把金漆燦燦的龍椅,蠻彝王正端坐在龍椅上,低頭細看大魏使者呈遞的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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