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玲忙的長時間不回家,然而家里卻傳來噩耗,母親王秀芬去世了,是村里的秀彩告訴她的,她比美玲早點嫁過來,要細(xì)究,還算是美玲的自家戶,然而她卻是一個心如蛇蝎的婦女,美玲孤獨的母親死去之后,就瞞著美娟將她送給美玲的一頭牛占為己有。
美玲氣喘吁吁的從地里出來,臉都被玉米葉子劃破了,此時正直秋收,玉米葉子格外鋒利,但美玲似是不知覺一般跑出地里,抱起地外一邊還在玩土的鑫豪,連衣服都沒換,便跑著要回娘家,軍國跟在后面,隨便拿了一些錢,就這樣兩人丟下地里的活,帶著鑫豪,乘車去了美玲的大山的娘家里,這一走卻苦了欣穎和臭女。
“奶奶,你是不是把我曬的水用了,這是我要給臭女洗澡用的,臭女都臭了”欣穎剛放學(xué)回家就吵鬧起來,年僅6歲的她儼然是一副懂事的大姐姐的樣子。
“你曬的?我不知道,臭女臟成那樣,你媽把你倆留給我,走的可真輕巧”李愛芳撇了一眼可憐兮兮的坐在地上的臭女,心里滿是無所謂。
“姐,我自己去洗,你寫作業(yè)去”臭女直接站在水龍頭低下,她吃母乳吃的少,小時候又不吃奶粉,變得越來越瘦小,水龍頭竟比她還高。臭女隨便抹了把臉,她的衣服就濕透了,欣穎也很無奈,她寫作業(yè)去了,臭女用小小的手不斷擰著自己的衣服。
美玲和軍國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半個月之后了,這半個月,李民利實在看不過玉米荒在地里沒人收割,便和李愛芳拉著車子去收玉米,欣穎每天上學(xué),留下臭女每天和李思雨玩,她倆到是很能玩到一起,李思雨和臭女每天拿著草籠到地里給豬拔一籠草,也許同為二女,她倆走多久,多晚回去也沒有人在乎。
“媽,媽,爸,爸”這天臭女又坐在門墩上發(fā)呆,她從小就愛坐門墩,有時一坐就是一天,過路人都以為她是傻子。臭女看到美玲和軍國的身影激動的跳起來,對她來說,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美玲了。
“你奶奶沒給你換過衣服?”軍國還是疼這從小不受人待見的二女,他看到臭女身上的垢和臉上的泥土就氣不打一處來。
“一條白短袖都穿黑了,走的時候就這樣穿的,你媽換了也不會是這樣”自從有了鑫豪,美玲便將她對欣穎的愛分了一半給他,而這個和自己弟弟只差一歲的二女,她確實疼愛的很少,但畢竟是自己的孩子,看到孩子臟成這樣,她心里別提有多疼了。
“這臭女為啥叫臭女不就是因為臟嘛”李愛芳從屋里出來,看著美玲和軍國就來氣,這幾天收玉米可累壞她了。
“別人的娃兒都有她奶給做鞋子,做衣服,我三個娃長這么大身上穿的都是我一手縫的,娃叫你奶,你給娃換個衣服的時間都沒有?”美玲從不想讓婆婆幫自己什么,但她真不知,李愛芳全不當(dāng)自己的娃兒是她孫子。
“這娃愛跑,換了就臟了,你倆走了,我和你爸將玉米搬得差不多了,誰有時間管她”李愛芳插著腰,生氣指著滿院子的玉米給美玲看。
“咋的,這玉米就我家人吃,你們都不吃是吧,這活就得我們兩口子干是吧”美玲實在難以理解婆婆的自私。
“行了,臭女不讓你管,生下來也沒打算讓你管”軍國徹底不想理會李愛芳,他決定秋收完了,準(zhǔn)備蓋新房子。
“臭女臭女的叫,娃都三歲了,名兒都沒有”美玲將臭女拉到自己懷里,眼里盡是心疼。
“叫張凈,嗯.....靜,安靜的靜,咱沒時間管,就把娃送到她二嬸那,讓她上學(xué)”軍國想了想,她希望女兒以后可以干干凈凈的,討喜點,不要被人說臟。
“才三歲就上學(xué),再別給人家添麻煩了”李愛芳插嘴,她的二兒媳婦是教師,咋能讓人家管。
軍國沒有理會,美玲也沒說什么,她讓臭女和鑫豪在院子里玩沙子,自己和軍國又馬不停蹄的去地里忙活了。在以后的生活里,臭女每天不是和姐姐一起去學(xué)校就是和李思雨一起去給豬割草,她很勤快,但最愛的還是跟著爺爺張文軍放牛羊,大家都叫她“張靜呀,張靜呀”,直到給她上戶口時軍國又給她定了新名字叫張靜怡。
張文軍私底下經(jīng)常愛喊張靜怡叫“張臟”,他經(jīng)常說“你爸還叫你張靜,我看你叫張臟差不多”,張鑫豪每次聽到爺爺這樣說,他也就調(diào)皮的喊靜怡叫“張臟”,靜怡也不在乎,她每天一放學(xué)就放牛割草,有時候看到鍋沒洗就踩到灶臺上洗鍋,洗完之后再將灶臺上自己的腳印抹掉。
隨著年齡的增長,張欣穎越來越懂事,張靜怡越來越勤快,而張鑫浩卻成了家里的小霸王,他不僅天天和村里的其他孩子鬧事,還連自己家人都打。張欣穎和張靜怡天天護著他,但即使是這樣惹事生非得鑫豪,家里還是有什么好吃的都給他留著,張欣穎和張靜怡的懂事似是應(yīng)該的一般,即使每天被張鑫豪踢打也無人在意,張欣穎還好,長大了鑫豪打不過,但張靜怡就慘了,每天臉上都是被張鑫豪長長的指甲扣得新傷舊傷。
“靜怡,爸媽去城里干活了,今天趁他睡著把他指甲剪了”欣穎看著靜怡臉上的傷突發(fā)奇想。
“好呀,他那指甲太長了,還惡心的很”靜怡雙手贊成,那指甲沒少扣自己。
于是鑫豪午睡的時候,欣穎真的那把剪刀去剪鑫豪指甲,靜怡跟在欣穎身后心都快跳出來了。
“姐,小心他醒來”靜怡是真怕鑫豪。
“沒事,他睡的跟豬一樣”欣穎拿著剪刀將鑫豪的指甲一個一個剪掉,直到剪完了,她才長舒一口氣。
但鑫豪醒來之后,這一天,欣穎都沒安寧過。
“我指甲呢”不知為什么,鑫豪剛要打靜怡就發(fā)現(xiàn)自己指甲沒了,沒了指甲他拿什么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