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都如此說了,那好,侄兒現(xiàn)在就帶你去見父皇。”徐子謙應(yīng)道。
溫良接道,“王爺,你跟我們走了,那你身邊的那些人怎么辦?”
徐長逍沒好氣,“你也看見了,加上我,我們才一共十個人,你覺得現(xiàn)在就他們九個,在天子腳下能翻起多大浪花,我人都在你們手上,你們有什么可怕的?!?p> 溫良如此問話,倒不是說他怕什么,說真的,他一點(diǎn)都不怕,但他想什么,徐子謙、徐長逍叔侄倆誰也猜不透。
溫良的問話其實(shí)也是徐子謙想問的,齊王的話說的雖有理,但這些人都是跟著齊王的忠心者,萬一齊王跟朝廷走,不過是他們和演的一出計(jì),這或許會引發(fā)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徐子謙雖有猶豫,卻也沒過多猶豫,他來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活捉皇叔。這人現(xiàn)在愿意主動的束手就擒,目的已達(dá)到,至于溫良信上頭所說的那些人,暫時由他們?nèi)ァ?p> 徐子謙給溫良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就這么著吧。溫良到篝火那邊的樹干前,把睡著的徐寧背在背上,他帶著徐寧跟隨徐子謙一行人往林外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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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縫透過的縷縷陽光照在徐寧臉上,窗外樹梢上,“嘰嘰喳喳”的鳥鳴聲吵的入夢人漸漸清醒。
“醒了、終于醒了,小姐你快來看,寧兒醒了?!痹聥O連忙喊話陸蓮兒。
立在門外朝天祈禱的陸蓮兒邁過門檻入內(nèi),撲到徐寧床邊,“寧兒,寧兒……”
徐寧好困,困頓使得她陷入到了自己的睡夢里不愿醒來。
耳邊回蕩熟悉的呼喚聲,先是月婳的、緊著又是蓮兒姐姐的。
月婳、陸蓮兒的連續(xù)呼喚,總算令眼皮無法睜開的人,意識逐漸回歸。
緩緩地睜眸,先映入目中的是雕花床頂。
看清正對視線的上方,平躺的人兒才轉(zhuǎn)頭,又看清楚兩張焦急的臉孔,“月婳姐姐,蓮兒姐姐,你們……”許寧的嗓子一派嘶啞。
陸蓮兒接過月婳遞來的茶湯,她把徐寧扶著往起來坐了點(diǎn),再把那杯茶送入徐寧嘴里才說道:“寧兒,你這回可真的嚇?biāo)牢伊??!?p> 緩解了嘴干,再聽著陸蓮兒的急切言語,徐寧這才完完全全清醒,也看明白,她當(dāng)下睡的床、還有所處的這間屋子不像是陸府的裝飾格局。
這里無論床、還有床上的鋪蓋,再又屋里的擺設(shè),無不透著典雅,“兩位姐姐,我們這是在哪?”她問道。
月婳說:“這是陳王府,寧兒,你知道么,你已經(jīng)睡了三天了。”
陳王府?
自己也已經(jīng)睡了三天?
徐寧道:“怎么回事,我怎會在陳王府,我怎又睡了三天?”
陸蓮兒把這三天的情況,大概給徐寧說一遍。
那晚上,溫良把背靠樹干而睡的徐寧背上身,想著這丫頭總會醒來,可沒料一直背著她鉆出林子都沒見她清醒,溫良覺得不太對。
徐子謙押著徐長逍去了皇宮,溫良則帶著徐寧快速趕回陳王府,溫良又連夜請了太醫(yī)入府為徐寧診治。
太醫(yī)說徐寧可真是命大,要再晚一點(diǎn),就算徐寧吃了兩顆溫良的保命丹,再即便把內(nèi)里血污也全部吐出來,但因內(nèi)傷太重,昏迷過去若一口氣提不上,到那時大羅神仙也難救。
溫良至此才曉得,原來徐寧的傷,不似他想的那般簡單,原以為徐寧吃了保命丹又吐出血污就萬事大吉了,可卻沒想徐寧傷了心脈。他那樣救治她,只不過是起了為徐寧續(xù)命的作用,想徹底保住徐寧的小命,還得太醫(yī)上手。
虧了太醫(yī)接手徐寧及時,要不然,哪里還有徐寧能醒來看見陸蓮兒的機(jī)會。
因徐寧傷的過于重,溫良帶人回來陳王府,直接把人安頓在了王府住下,王府房間多,不怕沒地給她住。
隔日大早,溫良又派人趕去陸府,把徐寧的消息告知陸蓮兒。
陸蓮兒不顧何香菱、陸云媚的臉色,帶著月婳連忙趕來陳王府照顧徐寧,徐寧在王府躺了多少天,陸蓮兒就住了多少日。
陸云媚母女現(xiàn)在什么心情她壓根管不著,只要寧兒平安了,陸蓮兒就不怕陸云媚母女將來找麻煩。
靜聽陸蓮兒講述,捋順了事件的來龍去脈,徐寧只覺得造化弄人,想著要如何進(jìn)陳王府呢,沒料一場意外造就的她果然進(jìn)了陳王府。
雖說還是得跟蓮兒姐姐先回去宰相府,可當(dāng)下卻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入了徐子謙府上。
能進(jìn)來一次,必然會有第二次,無論將來是以何樣的身份進(jìn)入陳王府,總歸想再入王府,不會是什么太難的事,難道這便是人們常說的福兮禍所托?。?p> “蓮兒姐姐,我沒事了,你別再傷心?!毙鞂幷f。
“我沒有傷心,我高興,你終于醒過來,你可知這段日子,我的心是實(shí)實(shí)的提在嗓子眼,你現(xiàn)在能醒來,我真的好高興?!?p> 徐寧又往起來坐了坐,拉住陸蓮兒的手說道:“姐姐,我說過要幫你奪回屬于你的一切呢,怎能那么容易的去死,沒把那對母女打壓下去,寧兒可舍不得死?!?p> 姐倆說話的空檔,月婳去為徐寧端了一直溫著的湯藥。
月婳端湯藥來到床邊上,陸蓮兒接過碗笑道:“你說的對,咱們的目的沒有達(dá)到,誰都不能有事,來,先別說那么多,快吃藥,吃了藥,你的身體才能好?!?p> 藥雖苦,徐寧的心卻是甜的,想一想,這次的罪真的沒白受,況且經(jīng)過這次還認(rèn)識了齊王。
想到齊王,徐寧忽的又想起什么,一把抓住陸蓮兒的胳膊打問開溫良。
“這幾日我偶爾見他,再就不怎么能看到他,他畢竟是殿下身邊的侍衛(wèi),每日事那么多的,想見他也不容易呢?!标懮弮赫f。
月婳道:“你找溫侍衛(wèi)干什么?”
“我有件事要問他,月婳姐姐,你幫我注意著點(diǎn),要看見他了,你給我說一聲。”
不及月婳應(yīng),便聽從門那頭傳來陣陣調(diào)侃:“呦,急著見我干什么,想我了?”
循聲扭頭,溫良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