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公子,你是郡主的表弟,那你就是皇親國戚了。”
這都上路了,誠謹(jǐn)還沒有消化掉安世卿和凌霄的關(guān)系。
謝留彬御劍載著不會御劍的喬松升空了。
晏禎御劍載著無劍可御的萊婭升空了。
藺劍池御傘載著佩劍受損而無法御劍的俞樹升空了。
至于凌霄,在嘗試用披風(fēng)將安世卿兜自己背上。
嘗試了一次,便成功了。
被披風(fēng)兜住,安世卿趴凌霄背上,跟個巨嬰一樣。
看他們都成雙成對的,誠謹(jǐn)忽然覺得自己好孤單好凄涼。
凌霄背著安世卿御上霜寒劍,去追前面的隊伍了。
誠謹(jǐn)也連忙御劍追上去。
上去之后,風(fēng)的寒涼更讓他覺得自己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
他忽發(fā)感慨:“我也好想有個人能溫暖自己的后背~”
晏禎輕叱道:“能不能別說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話!”
“哇,上面風(fēng)這么大,我說什么,你居然聽見了!”誠謹(jǐn)還以為在上面不會有人聽到自己剛才說的話呢。
“你不也一樣聽見我說什么了嗎?!标痰澖o他飛了一個冷眼。
謝留彬可沒有他們那么游刃有余。
他要十分專注,才能將劍御穩(wěn)。
乘在他的照云劍上的喬松,看上去比他還緊張,好似怕自己和表哥隨時會掉下去。
“郡主,郡主?”搭乘在遮靈傘上的俞樹,發(fā)現(xiàn)安世卿趴在凌霄背上一動不動,不禁有些擔(dān)心。
誠謹(jǐn)意念一動,驅(qū)策佩劍,繞到一邊,與凌霄并駕齊驅(qū)。
他端詳凌霄背上的安世卿,見她眼冒金星,頓時哈哈大笑,告訴大家一個喜人的消息:
“郡主暈過去了!”
于是,大家都來圍觀。
“郡主為什么會這樣?。俊眴趟扇滩蛔〉?,“我從柴桑,和郡主一并坐船,郡主好像也是這樣暈過去了。”
“因為地形術(shù)啊?!比R婭說,“恩主從先王妃那里繼承的地形術(shù),雖然厲害,但是一旦學(xué)會,便不能御劍,也不能坐船,坐馬車都不行?!?p> “為什么???”晏禎問。
“恩主跟我講過,說什么空間折疊,沒有修煉出金身的話,常人的血肉之軀是承受不住空間旅行過程中產(chǎn)生的強大的引力,意識便會不受控制的陷入混沌之中...”萊婭頻頻搖頭,一副很費解的模樣,“恩主說的話,我倒是記得很清楚,就是搞不懂什么意思?!?p> “空間折疊,空間旅行,強大的引力,意識混沌...”誠信一臉懵逼。
豈止是他一臉懵逼。
“聽上去,好深奧啊...”晏禎也聽不懂。
萊婭說:“恩主還跟我說,地形術(shù)的限制再多,那都不是事兒,最大的限制就是,這個術(shù)只有姻靈族的人才能學(xué)?!?p> “這又是為什么?。俊闭\謹(jǐn)又問了。
“剛才不是說在進行空間旅行的時候,會有很大的引力嗎,普通人承受不住,但是姻靈族的人,身體能消化一部分引力。因為不能完全消化,就是恩主這樣——”萊婭說的這些,并不是自己對地形術(shù)的理解,都是從安世卿那里聽來的。末了,她補充一句,“要是旁人能學(xué),恩主早就將地形術(shù)傳給我了。”
“我記得凌公子就是姻靈族。那我們之中,豈不是只有凌公子才能學(xué)!”謝留彬很不甘心的說道。
萊婭:“很多術(shù)法都有血脈限制。恩主管這個叫什么...血繼限界。”
“血繼限界?”晏禎道,“好新鮮的詞啊?!?p> 沒有加入他們對話中的凌霄,這時開口了:“諸位,我和郡主先行一步?!?p> “好?!碧A劍池做出回應(yīng),“劍爐山下見?!?p> 總不能讓安世卿一直這么暈著。
想讓她從這種不省人事的狀態(tài)中脫離出來,只有盡快的著陸。
打過招呼后,凌霄便驅(qū)動霜寒劍,風(fēng)馳電掣般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中。
“哇,凌公子速度好快!”誠謹(jǐn)對凌霄的羨慕值蹭蹭蹭的往上漲,“人雖小,卻這么強!真厲害!真男子漢!”
晏禎:羨慕+1。
謝留彬:羨慕+2。
喬松:羨慕+3。
萊婭:羨慕所有御劍的人。
…
藺劍池卻忍不住向誠謹(jǐn)看去。
他總覺得清臺的這個弟子的表達方式有點...奇怪。
再看其他人,毫無異色。
難道是他想歪了么…
劍爐山方圓十里之內(nèi),無一活物,山上更是寸草不生,除了嶙峋怪石,便是分布毫無規(guī)律的鑄劍爐。
自遠處看,所見的鑄劍爐都似紅光閃動的斑點。
條條山澗中,流動的不是水,而是滾滾爐漿,構(gòu)成一條條首尾相連的赤色游龍。
劍爐山的奇景,蔚為壯觀。
就是,這里令人難耐的酷熱,阻止了很多人來此欣賞奇觀的腳步。
半個多時辰后,先行抵達劍爐山下的安世卿與凌霄,終于將其他人等來了。
誠謹(jǐn)一落地,便問:“你們到多久了?”
“沒多久,也就半個多時辰吧。”安世卿說。
誠謹(jǐn)驚了,看向凌霄,“凌公子,你也太快了吧!”
晏禎和萊婭第二批落地。
看到安世卿無恙,他似乎松了口氣,“郡主,你沒事啦?!?p> “沒事?!卑彩狼淦ばθ獠恍?,“就是等你們等得有點不耐煩了?!?p> 萊婭拍了晏禎一下,埋怨道:“我就說吧!拖拖拉拉的,讓你加速不加速!慢死了!”
晏禎揉著被她打過的地方,齜牙咧嘴抽著氣。
抽到嘴里的都是熱氣。
“萊姑娘,下回動嘴就行了,別動手好么。自己多大力氣,心里沒點數(shù)么…”
“你還怨我!我要是有大寶劍,還用得著你!”萊婭杏眼圓睜做兇神惡煞狀,攥著拳頭向晏禎耀武揚威。
他們說話間,謝留彬載著喬松,搖搖晃晃的落下來。
緊接著,藺劍池帶著俞樹,穩(wěn)穩(wěn)的落在眾人面前。
所有人都沒事,只有謝留彬——
大約是御劍的這一路上,消耗了太多靈力,這位謝小公子臉色蒼白,整個人看上去有些虛脫。
“謝小公子,不行啊你這修為,得加緊練??!”誠謹(jǐn)說著鼓勵的話,但這話中不免有些嘲諷的味道。
謝留彬杠精上身:“你別瞧不起人了!你一個人多輕松啊!我這還帶了一個人呢!”
誠謹(jǐn)也杠精附體似的:“少找借口了!晏禎還帶著萊姑娘呢!萊姑娘身上比咱們還多了兩團肉呢!她的分量可不比你表弟輕吧…”
不等他杠完,晏禎一拳往他腦袋上捶去,惱羞成怒得叱道:
“出言無狀!找打!”
誠謹(jǐn)習(xí)慣了一樣,揉著腦袋,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跟誰較勁。
“你自己想歪了不是,我又沒說人家姑娘身上哪個部位比咱們多長了兩團肉…”
誠謹(jǐn)揮拳,作勢又要揍過去。
這時,喬松弱弱的為他的表兄辯解:“我表哥他…其實有些畏高的?!?p> 看到著陸后的謝留彬和喬松還挺有精神,藺劍池神情松動了一下。
俞樹心里頭暖洋洋的。
他知道以藺劍池的修為,就算多載一個人,也不會落在所有人后頭。
他知道,藺劍池是在擔(dān)心謝小公子和柴桑喬氏的小六爺。
他眼前的這個山陰族人,并不像世人說的那樣殘暴無情。
他眼前的這個山陰族人,雖然有點摳門愛財,卻是一個內(nèi)心柔軟又體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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