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邊看著腕表,一邊望著排成長龍的車隊。
讓安然意外的是,自己的車后面跟著輛標(biāo)有南灣車牌的別克越野車。不時往越野車駕駛室里瞥了眼,還真讓她看見了陶政宇。
安然想,不會這么巧吧!田瑜剛回來,陶政宇就出現(xiàn),而且還是在前往機場的路上!
安然心里揣了揣,又往陶政宇的車上望了望,確定車上只有陶政宇一人時,微微松了口氣。
安然有三年沒見陶政宇,對于昔日的上司,她多少有點好奇感,何況陶政宇還是田瑜的前男友。至于這兩人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安然也不太清楚。
走神間,前面的車流動了起,趕緊踩著油門跟上。
陶政宇的車一直跟在安然后面,直至到了機場才從安然車旁駛過。
安然見陶政宇是往二號出口去的,以為陶政宇不是來接田瑜的,失望間將車停在一號出口附近。
安然捧著玫瑰花站在一號出口處張望,哪里知道沒等到田瑜出現(xiàn),卻見陶政宇朝自己走來。
“真的是你,我剛還以為看錯了!”陶政宇一貫的西裝領(lǐng)帶,都市精英標(biāo)配,只不過這會口袋里的錢多了,讓他看起來帶著股商人的精睿。
“陶總,這是在等誰??!”安然笑著說,眸里卻掩飾不住探究。
“一個許久不見的朋友!”陶政宇望著出口處說。
“幾年不久,陶總是越發(fā)混得如魚得水,想必生意又做大了!”
陶政宇淡笑,望著安然懷里的紅玫瑰,一看就知是給田瑜的,心微微澀疼起。
紅玫瑰是田瑜的最愛,正如她那熱情如火的性子。
陶政宇眸里浮滿了暗傷。
田瑜那女人早在他心里留下一道難以愈合的傷疤!
“還行!安然你,倒是越發(fā)的楚楚動人!”
陶政宇雖然面帶笑意,但這笑容在安然看來很是牽強。
安然不時猜測,難不成他真的是來接田瑜的?
陶政宇一得知田瑜今天回來,就馬不停蹄地從南灣趕過來。
三年了,他想著,是時候給田瑜和自己一個交待!
田瑜要是不想結(jié)婚,他就依了她,只要她不跟他分手,他什么條件都能答應(yīng)。
走神間,一個長發(fā)大美人,戴著墨鏡從一號出口處走來。
女人身形高挑,五官美艷,一出現(xiàn)就吸引眾人的眼球。
安然一個勁地朝田瑜揮手,田瑜翕開她的烈焰紅唇,投給安然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Megan,親愛的,真是想死我了!”田瑜笑著朝安然走來,給安然一個大擁抱。
安然將玫瑰花遞給她:“祝我親愛的Rose,永遠像玫瑰花一樣嬌美可人!”
兩女人聊得挺歡,陶政宇站在一旁,明顯被無視。
田瑜剛進出口就瞧見了陶政宇,她特意忽略了陶政宇的存在。分開的這三年里,她沒有一刻不想這混蛋男人。
田瑜討厭這樣拖拉不清的自己,終于在分開后的第三年,她跟公司打了調(diào)離申請,這一調(diào)就去了曼哈頓總頓。
可她人雖在異國他鄉(xiāng),但心仍留守在原地,放不下這混蛋男。因為這個混蛋男,她有多少個不眠夜,只有她自己清楚。
這次回來也不知是誰走露了行蹤,讓她在機場遇見了陶政宇。
田瑜不會懷疑是安然,因為安然不會做這種讓她難堪的事,只有一個可能,是總部的人,陶政宇有幾個好友都在曼哈頓總部,難保他不會從那些人嘴里打聽自己的消息。他這是幾個意思?
田瑜眉頭斂了斂,“陶總啊,好久不見!咦,怎不見您夫人和兒子??!”
陶政宇面上一片死灰。
他有屁的夫人和兒子!
他知道田瑜仍在意他當(dāng)年說得那些話。
當(dāng)時,他也是被家里催得無奈,仗著田瑜愛他,就對田瑜放狠話說:“不結(jié)婚生孩子的女人,算哪門子女人,你,要不婚,要丁克,那你就去找個不婚丁克的男人吧!”
田瑜氣得眼淚直流,跺著腳說:“好你個陶政宇,你以為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就找個給你瞧瞧!”
說完拉開衣櫥,將衣服囫圇地塞進行李箱。
田瑜走時,他站在出租房的落地窗前望著她,他知道她那天很傷心,一邊走,還一邊抹著眼淚的,他瞧著都能感受到,可他終還是敗給了家里,敗給了觀念,沒有追上去。
兩人分手后,他把所有精力都放在生意上。生意是越做越大,可是心也越來越孤獨。
家里為他介紹了好多姑娘,其中不乏名門閨秀,可他仍是忘不了這個熱情起來像團火,冷漠起來又能凍死人的沒心沒肺的女人。
“是,好久不見!”陶政宇聲音沙啞著,細(xì)聽下居然帶著一絲顫抖。
安然瞧出陶政宇心情不悅,為避免這兩人開架,扯了扯田瑜的袖子說:“走,吃飯去,飯店我已替你訂好!還特地將你以前的部下全約了來,給田大秘書來個盛大的接風(fēng)洗塵宴!”
“還是你最懂我!”田瑜笑著跟著安然,往停車場方向走去。
陶政宇站在原地目送著兩人,直至看不到兩人的身影才收回目光。
也許是遇上陶政宇的原因,田瑜晚上喝得特多。
安然見她有借酒消愁的勢頭,一把奪下她手中的杯子:“好了,你這趟回來是公干的,別因為酒傷身又誤事!”
田瑜笑道:“這點酒算什么,姐姐我一向都挺能喝的!”說時,將酒瓶抱了住,安然怎么都搶不回。
想著瓶里也沒多少,就讓她喝光算了。
田瑜把瓶里的酒喝完,起身上洗手間,安然見她走路東倒西歪地,不放心地跟了過去,哪里知道,會在酒店的走道上遇見高錦瑄。
看高錦瑄的樣子,像是約了客戶在這談事,大概是酒水喝到一半,嫌屋里悶出來透會氣,沒想到會遇見安然。
安然禮貌地朝他喚道:“高總!”
高錦瑄沒吭聲,安然以為他已經(jīng)聽到,打算去洗手間找田瑜時,冷不防間手被高錦瑄給攥住,稍一帶力,人已被扯到高錦瑄身旁。
安然被突如其來地舉動給嚇到,冷眼瞪著高錦瑄,眸里的告誡味實足的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