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看了蒼生劍圣的一劍真空,以及莫芷夕的斬落光明后,李望舒已經(jīng)可以面不改色面對任何人的開掛流程。
“我還以為今天沒辦法回去看老婆的南瓜頭僵尸舞虧了呢,看來,有些值回票價了。”
李望舒不由感嘆道。
場中那恣意妄行的鮮血帝王,無數(shù)血蝠環(huán)繞而行,凡妮莎君臨天下,猶如她的先祖一般,立于此地。
“哪個老婆?”
瑞金娜有些好奇的問道。
“細(xì)雪霓裳,她很喜歡跳舞?!?p> “那個女孩啊,她喜歡跳舞的唯一原因,應(yīng)該是你喜歡看她跳舞?!?p> 瑞金娜瞬間就懂了。
“精辟?!?p> 李望舒還能說什么呢。
張若初深呼一口氣,眼眸中帶著哀傷,他的力量實打?qū)嵉挠帽M了。
“真的決定了嗎?”
那只有自己能夠看到的金發(fā)男人輕聲問道。
“沒辦法,畢竟,我自己做不到。哪怕變成另外一個人,這份守護(hù)橙橙的心,也不會變吧?!?p> 張若初高舉圣劍,黑色的發(fā)已經(jīng)有近半化為金色。
“可惜,你沒法解除詛咒呢?!?p> 金發(fā)男人踏前一步,無情的消散在眼前。
“真愛之吻嗎?”
張若初哂笑,隨后眼神堅定,死死的看著對面血染的王鬼,他愛誰,誰又愛他呢。
凡妮莎冰冷的血眸低垂,面前百折不撓的太陽沒了底牌,可同樣,她也做不到了。
“對不起?!?p> 她似乎在向凡恩道歉,又似乎在向張若初道歉,也許,她在向所愛道歉。
隨后,漫天血雨,血染的王鬼栽倒在血泊中,強(qiáng)行入圣的代價,她早已償還不起。
張若初愕然,在最精彩,最癲狂的時刻,她就這么倒了。
“誒?”
宋書航同樣一臉懵逼,這女人不是開大了嗎?怎么自己就跪了。
“透支到這種地步,她確實是想死在戰(zhàn)場上?!?p> 瑞金娜的魔力膜包裹在凡妮莎的身上,拽到了自己身邊。
“還有救嗎?”
李望舒雖然不懂,但有點(diǎn)意識到什么,第六階開掛直接入圣,她的身體估計都是從基因?qū)哟卧诒罎ⅰ?p> “我努力維持一下生命體征,等小白雪來了,就有救了。”
瑞金娜不怎么擔(dān)心,小白雪的能力,就是創(chuàng)世神的漏洞。
雖然不太懂到底怎么回事,不過張若初馬上穩(wěn)定情緒,銀色圣劍遙指孤零零站在上面的凡恩·采佩什。
“下一個!”
他如是說道。
凡恩沒有看他,而是看向了宋書航。
“霸宋,能放首歌嗎?”
“誒?”
宋書航歪著頭,大佬們的腦回路,理解不能。
“你說,戰(zhàn)斗時要有背景音樂,我從來沒打過架,想聽聽?!?p> 凡恩語氣很淡,漠然的淡。
“放歌?!?p> 宋書航愣了半天,直到李望舒將他的銀手鐲打開提醒道。
“哦~好?!?p> 宋書航拿著手機(jī)跑到了音響那里,點(diǎn)了單曲循環(huán)連接藍(lán)牙。
《The Phoenix》
“這首歌,叫不死鳥?!?p> 宋書航苦著臉回來,在橙橙好奇的目光中,自己把銀手鐲戴了回去。
Put on your war paint,
披上你的戰(zhàn)妝吧,
You are a brick tied to me that's dragging me down,
你雖如巨石加身將我拽入深淵,
Strike a match and I'll burn you to the ground,
但我會劃亮火柴將你燒至烏有,
We are the jack-o-lanterns in July,
我們?nèi)缙咴碌哪瞎蠠簦?p> Setting fire to the sky,
恣意燃燒劃破天際,
Here, here comes this rising tide,
而如今潮漲來襲危機(jī)四起,
So come on,
吾輩盡將奔赴戰(zhàn)場英勇殺敵。
前奏就很激昂,這首歌的評論幾乎都是開車像開坦克,狗聽了都要騎著主人上戰(zhàn)場。
“不錯?!?p> 凡恩夸獎了一句,摘下右手的白手套,然后在張若初驚異的目光中,魔力爆發(fā)點(diǎn)在自己的心臟上。
“知道嗎?我的魔法天賦并不高,雖然是圣子,哪怕資源無數(shù),但在這短暫的魔力復(fù)蘇中,我也只達(dá)到五階。
不過,足夠了,因為,這代表的是地獄骷髏幾百年來所有人的希望,代表的是,我們?nèi)缤I狼一樣,對你的惡意?!?p> 嘴角流出鮮血,凡恩越來越虛弱,直至……死去。
“搞……什么?”
張若初魔力感應(yīng)中,凡恩確實死去了。
“他是自殺,你們看到了吧?!?p> 突然,他仿佛領(lǐng)悟了什么,趕緊向李望舒說道。
“他是以為凡恩是在陷害他殺人嗎?”
李望舒驚訝的說道。
“沒錯,好像就是這樣,貌似他還是一個IT公司的總經(jīng)理?!?p> 瑞金娜無奈的回答道。
“他這智商,是怎么當(dāng)上總經(jīng)理的?”
宋書航吐槽道,他一個一階小菜鳥,大致上都懂了。
“欸,莽夫頭鐵,不代表人家智商不高?!?p> 李望舒很有經(jīng)驗,他就屬于總被人誤會智商很高的,其實,他只是更容易體會別人的心,他有著那無垢無暇,令成小玉都驚嘆的意境。
咚!
一聲沉悶在心底響起,張若初悶哼一聲,冷汗瞬間就在全身分泌,那是比血染的王鬼還要恐怖的氣息。
咚!
魔力燃燒,莽夫君也就會這一招。
咚!
呼吸開始灼熱,那沖天而起的黑色魔氣,終于讓張若初明白,戰(zhàn)斗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結(jié)束。
咚!
咬緊牙關(guān),張若初眼中閃過一絲心驚,這要是怎樣的強(qiáng)大,才能僅僅是復(fù)蘇的心跳便有如此偉力。
“奪舍的一種魔法嗎?看來,犧牲了很多材料與準(zhǔn)備呢,一具圣的軀殼?!?p> 瑞金娜舔了舔嘴唇,奪舍一尊圣,凡恩是真的會玩,真的敢玩,要知道,那是一個圣,哪怕是尸體,一個不查,都會被尸體殘留的本能抹消意識。
李望舒瞇眸,瑞金娜和白雪果然有很多沒有講清楚,詛咒帶來生者,為何還會帶來死者,那棺材中爆發(fā)的黑色魔氣,怎么想,也不是他們世界能夠存在的。
那是榮耀!
那是悔恨!
濃郁的黑色魔霧包裹中,他走出棺材,全然沒有一絲雜色的漆黑盔甲,血紅色的赤劍,沒有一絲一毫榮光,黑騎士蘇醒了。
憤怒!無與倫比的憤怒!
只是看到他,張若初心底便如同燃燒起比太陽還要火熱的憤怒。
“哇哦,真是……宿命的對決呢。”
瑞金娜在第一瞬間就認(rèn)出了沒有任何遮掩氣息的黑騎士,再結(jié)合張若初此時此刻的表現(xiàn)。
她已經(jīng)知曉了,他們是何等的羈絆,才能經(jīng)由詛咒轉(zhuǎn)世后,能夠在此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