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一道金光乍現(xiàn)而過,夜暝堪弱的倒在地上虛喘著最后幾絲氣力。
這種狼狽不堪的羞辱,他從來沒有受到過!
不過這會兒不同往日欺負小妖魔的逍遙快活,他如被人供桌的俎上魚肉癱在地上,用盡力氣賭了半天,他真的連一只手都抬不起來。
“混蛋……混蛋!”
夜暝的理智被揭開自尊下的惱怒羞憤所代替,他對著知鳶不停的叫罵:
“陰險,奸詐!這就是你們?nèi)祟悾∧干险f的全部都是假的,哄騙小屁孩的把戲,然而……我夜暝居然就栽在區(qū)區(qū)一個女人手里……”
他的那個恨啊。
“賤人,今日之辱,本大爺他日錙銖必較!”
“哦?”
知鳶抬眸輕瞟了一眼,漫不經(jīng)心勾唇只道:“哦?那我等著,不過我想你……恐怕也不會有這個機會了?!?p> 她眸光泛黑的笑著,讓夜暝不禁有一絲身體發(fā)麻。
不是驚慌,也并非恐懼。
僅僅是一種不甘心。
難道他夜暝就要死在這里了么,就如同那些被他隨手使狐火便殺死的無名小妖魔。
簡直毫無尊嚴可言,他絕對不允許。
短暫思衡后,他抱著賭上一命的覺悟掏出了身上的煙霧椒和變幻藥丸。
煙霧椒這才剛一甩出去,知鳶就察覺到了他的意圖,立時便一腳將其踹飛。
煙霧椒不落地根本無法散發(fā)出它嗆嗓子和遮掩視線的功效,變幻藥丸也沒法發(fā)揮它變身偽裝的作用,這計劃第一步便失敗了,那他如何再另尋機會脫身……
夜暝咬牙切齒的仍然不愿相信這絕望。
不過也算是他幸運,就在知鳶即將操出神弩給他最后一擊時,起風了。
這夜風貌似來的有些突然,就連自然界一些專業(yè)的“氣象預報員”都好像沒有預料到。
粉琢的櫻花林子里被吹走大量的昆蟲,茂盛的樹上也被席卷的連一撮花骨朵都不剩。
“該死!怎么回事,手居然怎么都不聽使喚,到底是誰在愚弄本小姐!出來!”
看著知鳶這突如其來令人無語的情況,夜暝心下也隨然的松下一口氣。
看來他有救星來了。
雖然不曉得是哪一位,但只要能把他從困境中解救出來,他愿意只為TA做一輩子的守護神。
當然……
他兀自默默吞了吞口水,如果是個可愛的萌妹就好了……
當然如果是同性,他雖然不排斥,但每當一想起來總是會感覺身后有一只黑烏鴉在啄自己的耳朵。
他一百二十歲那年,碰到一變態(tài),那變態(tài)是只八百年妖齡的野生黑鴉,總是喜歡在白天亂叫,尤其黑夜叫的更起勁。
他坐在房間里實在煩的不得了,就派了跑腿去看一下順便提醒一聲。
可誰想著,愿望挺美不是,但現(xiàn)實給了他重重一擊。
……
這只黑烏鴉居然是個男妖女妖通吃的雌雄大盜,尤為愛在別人不主意的時候從后面抱住,然后再伸出它那卷曲的尖細舌頭油膩膩口水直流的往人家耳朵上舔一舔……
混蛋!你當是在品味鴨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