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夜過去。這可苦了東方孟,所說他本應(yīng)潛心恢復(fù)自身,但摯愛之人就坐在對面,叫他如何靜得下心?
而且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卻什么也沒做,現(xiàn)在想想真后悔呀!
看著時不時就皺一下眉頭的東方孟,南宮陵覺得十分不解。
“路途遙遠(yuǎn),我們得準(zhǔn)備好了再出發(fā)。我準(zhǔn)備先去煉器師公會選一把趁手的兵器,總不能空著手和敵人戰(zhàn)斗吧?”南宮陵向東方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聽你的?!睎|方孟寵溺的摸了摸南宮陵的頭。
南宮陵不滿到將他的手甩開,并還以一個怨憤的眼神。
二人和掌柜打聽了一下煉器師公會的位置,出了客棧后便朝聊城東邊的大街走去。
還沒走多遠(yuǎn),就聽到后面一陣嘈雜,伴隨著震震急促的馬蹄聲,而且離他們越來越近。
“都給本小姐閃開!”一道鈴鐺般清脆的聲音響起。這樣的聲音,本以為是個大家閨秀,卻沒想到是個跋扈小姐。
女子一襲紅衣在街道上策馬揚(yáng)鞭,周圍的路人緊忙向兩邊躲避,但還是有那么幾個躲閃不急被靈馬撞倒在地。
那女子不僅沒有立刻停下來,反而回頭對被撞到人嘲諷道“活該,誰讓你們不趕緊躲?”
女子沒有減速,反而加快了速度,前方不遠(yuǎn)處便是南宮陵和東方孟二人,飛馳的靈馬徑直向二人沖去。
“真是兩個草莽,見到馬還不知道躲,那就怨不得我了?!迸永^續(xù)向前直沖。
草莽是一些世家大族對市井平民的稱呼,一種貶低的稱呼。通過這個稱呼也足以看得出來,那紅衣女子根本沒有將周圍的市民放在眼里。
靈馬繼續(xù)奔馳眼看即將撞到南宮陵他們,下一秒,靈馬似是受到了驚嚇一般,開始不是那女子控制,在道路兩邊橫沖直撞。
紅衣女子極力控制靈馬的方向,但受驚的靈馬哪里是她能控制得了的?一個沒抓牢還差點(diǎn)把自己甩出去。
南宮陵二人依舊不躲不閃,最后,受驚的靈馬在即將撞到他二人的時候竟然奇跡般的停了下來,同時也恢復(fù)了平靜。
紅衣女子坐在馬背上喘著粗氣,臉上冷汗直冒,但也很快就恢復(fù)了過來。
而恢復(fù)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埋怨?!翱蓯?!你這蠢馬!差點(diǎn)摔著本小姐!等本小姐回去一定把你做成馬肉餡餅!”
那靈馬也是乖巧,停在原地任憑女子用鞭子抽打它,鞭子上帶著倒刺,在靈馬身上留下了一條有一條的血印子。
而那靈馬卻是絲毫沒有閃躲也沒有反抗,身體卻是在不停的發(fā)抖,似是在懼怕什么東西。
而這時,那紅衣女子發(fā)泄了一通怒氣之后,卻也發(fā)現(xiàn)了站在一旁的南宮陵和東方孟二人。
怒火瞬間就轉(zhuǎn)移到了他們身上。
“你們!剛剛?cè)绻皇悄銈儍蓚€擋在路中間,本小姐的靈馬也不會受到驚嚇,害得本小姐差點(diǎn)摔下來,若是真的摔壞了本小姐,給你們幾條命都不夠賠的!”女子張口就對二人一通大罵,開口閉口‘本小姐’卻是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一股腦的將所有的錯都?xì)w咎在了他人身上。
南宮陵二人無語。你在滿是人的街道上騎馬橫沖直撞,到頭來差點(diǎn)摔下馬,還是別人的錯?這是什么神仙邏輯?神仙也沒有你這樣的邏輯吧。
而這時,周圍剛剛躲過異常危機(jī)的行人,這才認(rèn)出了那紅衣女子。
“哇!玄天宗的小公主!夕紅大小姐啊!惹不起惹不起?!?p> “唉,好巧不巧惹到夕紅大小姐,怕是兇多吉少啊?!?p> “可不是,這整個聊城內(nèi)誰敢惹玄天宗的人?”
……
聽著周圍行人對自己的畏懼,紅衣女子內(nèi)心也升起一股虛榮之心。
“怎么不說話?哼,草莽就是草莽,現(xiàn)在!立刻!跪下來給本小姐磕頭認(rèn)錯!本小姐到可以勉為其難的原諒你們的過錯?!毕t舉起長鞭指著二人,并對他們提出了非常無禮的要求。
南宮陵他們并不打算和這個囂張跋扈的紅衣女子多做糾纏,但她似乎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
從周圍人的議論中也可以判斷的出來,這個叫做夕紅的女子應(yīng)該是聊城周圍某個大宗門的人。
像剛剛那樣騎著馬橫沖直撞這樣的事,平日里怕是沒少做。
身在異地,一些麻煩本應(yīng)能避就避,但夕紅剛剛到那一番話卻是激怒了南宮陵。
她是個沒有多少耐心的人,脾氣其實(shí)很差,只是平日里沒人觸碰她的底線。
也因此不會有什么仇人,因?yàn)橛谐鹨话惝?dāng)場就會報。
“這位小姐,您騎馬在街道上橫沖直撞本就不對,現(xiàn)在卻要讓我們這些受害者給您道歉,到底誰才是草莽?”南宮陵冷聲道,話中雖說的是敬語,但誰都聽得出來,她這是在嘲諷那紅衣女子。
東方孟并沒有攔著她,畢竟萬事有他擋著,就算深陷險境,他也會一直陪著她。
在聽到南宮陵的話后,周圍的人再次掀起了一場激烈的議論。
他們是怎么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敢頂撞玄天宗的夕紅大小姐。
要知道玄天宗可是這方圓幾百里最大的宗門,有一個金丹強(qiáng)者坐鎮(zhèn),更有十二名心動境強(qiáng)者,夕紅自身也有筑基巔峰的修為,在年輕一輩中也算姣姣者,試問誰敢忤逆他們?
“你!你可知道我是誰?你可知道我爹爹是誰?你敢這么和我說話???”夕紅憤怒的指著南宮陵,看到對方神情淡然,心里卻是更加的憤怒。
還從沒有人敢頂撞她!該死的草莽!她定要叫她知道頂撞她的后果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能奈我何?”南宮陵淡淡道。
“你會后悔的。趙荊!”說著,夕紅突然喊出一個名字。
南宮陵只感覺到一股殺氣想向自己襲來。
但她并沒有做出反應(yīng),神態(tài)依然淡然自若。
再一回頭,之間東方孟一只手抓著一個高大男子的手腕。
那男子手呈虎爪,目標(biāo)直指南宮陵的后背。
男子面露痛苦之色,冷汗直冒。而反觀東方孟,神情淡然,似是輕輕一用力,便能捏斷那魁梧男子的手腕。
事實(shí)證明,在絕對的力量面前,身材再怎么魁梧也是沒有用的。
“背后偷襲,也配稱大宗門?”東方孟予以一句嘲諷。
手中微微一用力,便聽咔嚓一聲,那男子的手腕直接被他捏斷。
“?。。。 蹦凶游嬷约旱臄嗍?,倒在地上不住的慘叫。
“沒想到你們兩個草莽竟然也是修士?!毕t面露震驚之色。
要知道趙荊的修為可是在開光境中期,能單手捏斷他的手腕,可見那個男人的修為起碼也在融合境以上。
“誰敢欺負(fù)我們小公主?”這時,從空中傳來兩道蒼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