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魂樓,這點利益你都不肯割舍,看來它對你也沒那么重要。”風(fēng)清羽說道。
“大哥,我想你誤會了?;陿菍τ谖襾碚f確實沒有那么重要,我也不是非要它不可,我只是在給你機會。你卻要我十八間鋪子,這買賣我虧的厲害,不做也罷?!憋L(fēng)音塵拿起茶壺又給自己斟了一杯。
風(fēng)音塵臉上表情始終未變過,怡然自得,風(fēng)清羽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只得降低條件:“既然十八間你舍不得,那就十間,不能再少了。還有你說的那個證據(jù)得給我……放你那里我不放心。”
“八間鋪子,你若同意我這里字據(jù)已立好,你簽字畫押即可。至于你說的證據(jù),回頭我會讓小西送給你。”
聽聞風(fēng)音塵說字據(jù)已立好,風(fēng)清羽才明白自己早就落入了他的陷阱。這八間鋪子是他早就定好用來和自己換魂樓的,自己卻以為是他自己占了便宜!頓時急火攻心,整個人都感覺不那么好了,偏生他還再沒辦法。
這筆賬他遲早要跟他慢慢算!走著瞧!
風(fēng)清于走后風(fēng)東和風(fēng)西進了屋,風(fēng)東有些疑惑,遂問道:“公子你不會是將你有大公子毒害你的證據(jù)這件事告訴了大公子吧?”
“嗯,小西你一會去小南那里將那藥渣分成兩份,一份給我大哥送去,另一份找個地方存放好?!?p> “公子,你不是有計劃需要用到那個證據(jù)嘛,現(xiàn)在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大公子,他難免要提防你的!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憋L(fēng)東著急到不行。那個計劃他們已經(jīng)籌劃很久,絕對不可以有任何閃失的呀!
“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p> 哎喲我的爺…真是任性??v然心有怨念,風(fēng)東也只敢在心里腹誹。
再說回樓下打聽消息的重瑾。在大堂坐了大概一個時辰,將這次昆山都來了哪些門派與人物大概摸清。仰頭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便起身想要離開。
不曾巧被崆峒一位長老認了出來,拉著崆峒五六位弟子將重瑾圍了起來。厲喝一聲:“余小七,你們魂樓可真是陰魂不散。哪里都有你們!”這聲音夾著一絲內(nèi)力透著十成十的怒氣傳遍了整個悅來客棧。頓時引起了不小的騷動,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
魂樓在無論在江湖還是朝野都是臭名昭著。
重瑾有些無奈,自己今天心情不好,總有人上趕著惹她?!斑@悅來客棧是你家開的?”心情不好自然要開懟。
本不預(yù)多說,重瑾抬腳想往樓上走。這幫崆峒小弟子膽子小的很,壓根兒沒人敢往他身前靠。一看重瑾向自己走來,當(dāng)下驚慌著讓開了一個口子。
重瑾繼續(xù)走了幾步,身前突然多了幾個人,重瑾有些不悅的瞇起眼睛。四大家族的人……
四大家族握住了大皇帝國的各項要脈,在大皇帝國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十年前的四大家族是富可敵國的風(fēng)家,手握重兵的重家,世代文臣的文家以及醫(yī)學(xué)世家的修家。不過因為十年前重家遭滅門,所以原四大家族中的重家由曲家替代。
今天這里站在重瑾面前的就是除卻風(fēng)家的另外三家:曲家、文家、修家。
重瑾看了看他們,有些輕蔑,這次來的都是這幾家的小輩,顯然只是來歷練歷練順便見見世面的。真是不夠看的。重瑾沖他們搖了搖頭便立刻把他們激怒了。
“余小七!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們四大家族的人嘛!”
“我確實沒瞧得起你們。”說完就從懷里掏出了一個赤紅色的令牌,上面寫了一個大大的魂字,是魂令?!斑@個是什么你們應(yīng)該認識吧?四大家族的人和魂樓有過約定,魂樓不接與四大家族有關(guān)的訂單。作為交換,四大家族子弟不得為難持有魂令的魂樓子弟。你們的父輩不會在你們出來之前沒有說過吧!”
領(lǐng)頭的幾位青年頓時臉色難看到極點。心知重瑾說的沒錯,可又不想在武林眾人面前丟了面子。
文家人首先開了口:“余公子手持令牌,我們四大家族的人自然不會為難。我們今日也只是看大家都聚集在這里,來湊個熱鬧罷了?!?p> 重瑾冷笑一聲:“呵,看戲?你們擋住我的路了。”
四大家族的人不再言語,卻也沒有讓開。葛長老眼神轉(zhuǎn)了轉(zhuǎn)心知有了四大家族支持,他勝算大的多,隨即繼續(xù)開口:“大家可要小心了,魂樓的殺手出現(xiàn)在這里,指不定是為了誰的性命!”
葛長老老謀深算,這重瑾當(dāng)時接了個任務(wù),搶了崆峒的落火訣,并且廢了他師兄一身武藝和他的一條手臂。這仇他勢必要報,今日恰巧碰上,怎可輕易放過她。
葛長老早已想明白,重瑾能出現(xiàn)在這里,必然是為了什么任務(wù),若他能煽動眾人,群起而攻之那對她來說必然是牽絆。能殺了她固然好,如果殺不掉,給她造成些困擾進而導(dǎo)致她任務(wù)失敗,那她回魂樓之后也必然會有樓規(guī)處置,不死也能脫掉半層皮。這樣他也算是替師兄報了仇。
重瑾也不是傻子,葛長老這個時候突然跳出來,該想到的關(guān)卡她早已心知肚明。本來依著她的性格,她絕壁不會解釋??墒侨缃襁@形勢,她卻不得不做一些妥協(xié)。畢竟拿到雪蓮本來就無勝算,如今更是出不得半分差錯。
“葛長老,貴師兄阮經(jīng)武上半年在桂安街強搶了一位民女,事后解釋說自己喝多了拒絕對那位姑娘負責(zé)也就罷了,非要冤枉那姑娘有心趁他酒醉勾引他。那位女孩為證清白當(dāng)場撞墻而亡。我廢他全身武藝和一條手臂我都覺得是輕的!我雖身在魂樓,卻從未做過傷害好人之事。你倒是有臉繼續(xù)說說我還傷誰性命了?”說完重瑾那雙惹人的桃花眼就直直的盯著葛長老。直看得葛長老渾身上下毛骨悚然。
“你……你胡說!”葛長老有些懵逼,這個事情他們處理的極其隱秘,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這個余小七是如何知曉的?!事實雖是如此,但是關(guān)系到崆峒的顏面,葛長老是斷然不會承認的。
“我有沒有胡說,你師兄心知肚明!你若不怕那姑娘半夜來爬你床,你就繼續(xù)冤枉她!”重瑾半分不退讓,想了想她又補充道:“我可以發(fā)誓我來此地不為傷任何人性命,但是,誰如果給我使絆子,找我晦氣,我絕對會讓他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我余小七說的話絕對是說到做到,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