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搖了搖頭,沒有回答秦凌旋,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重瑾回了修竹苑就早早的睡下了,想到明天還要去處理執(zhí)法堂的事情她有些頭疼。
盡管重瑾再不情愿,第二天還是很快就來了。這幾天江月兒跟著江離出去了,最近這陣子都跟江月兒待在一起,重瑾已經(jīng)習慣了每天早晨被江月兒叫起來吃早飯,突然沒聽到江月兒的聲音重瑾還真是有些不太習慣。
依然早早的就醒了,重瑾推開門就看到了地絕老人坐在院子里看著她的房門出神。
“師父,怎么了?”重瑾問。
聽到重瑾的聲音地絕老人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只淡淡的說了一句:“哼,不想見的人倒是出現(xiàn)了!我要走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離那個鬼面小狐貍遠一點,他和他師父都不是個好東西!”
重瑾知道他說的鬼面小狐貍是說帶著銀色面具的風音塵。忽然又想起昨天在資料庫時風音塵對她說的話,重瑾當時心里真的動搖過,只是理智還是戰(zhàn)勝了情感。
“我走了,不用送了。”地絕老人踏著步子如一道殘影般消失了。
重瑾看著空落落的院子,這種習慣了熱鬧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地絕老人走后,徐澤厚便進來了重瑾的院子。依舊禮數(shù)齊全,沒有半分差錯。聲音卻比上次來時冷硬了許多。重瑾大概也能猜到,許是昨天自己讓他失望了吧。
“余堂主,我是來接您的?!?p> “那便走吧?!敝罔緛硎窍雴査约嚎刹豢梢猿渣c東西再走,實在是有些餓。當想到徐澤厚會一直看著他吃飯,重瑾還是放棄了。
剛到執(zhí)法堂的會議廳,就聽到里面吵吵嚷嚷,不知道在爭吵些什么。
徐澤厚臉色如常,顯然已經(jīng)習慣了這些。引著重瑾坐到了主位上,然后自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重瑾掃了一眼下面坐著的人,來的全部都是執(zhí)法堂的管事人。大概有十個左右。
明顯看出來這些人大概分成了三派,一派是堅決反對她做堂主的反對派,大部分都是以前被劉堂主重用過的人。另一派是對她和風細雨一看就知道向自己示好的墻頭草,最后一派就是像徐澤厚這樣的中立派,不發(fā)表多余意見,隨你們折騰。
重瑾拍了拍桌子,喊道:“大家安靜一下?!狈磳ε傻娜酥苯訜o視了重瑾,依然自己討論自己的事情,且嗓門開的很大。
重瑾又耐著性子喊了一遍:“大家安靜一下!”會議室依舊沒有安靜下來。
重瑾的火氣蹭的就充了上來,右手一使勁兒,直接拍向右手邊的茶幾,頓時茶幾碎成了碎片,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眾人皆驚,場面終于安靜了下來。
“我今天來是想跟大家說一下,以前的事情我不會計較,過去的就是過去的。以后,如果誰還想耍小聰明的,那就咱們試試看,到底是你道高一尺還是我魔高一丈。李堂主之前在的時候各處怎么工作,以后依舊還如此就可以?!敝罔攘丝诓枥^續(xù)說道,“我這個人向來賞罰分明,誰做的不好,那別怪我不客氣!誰如果不服我,歡迎隨時來挑戰(zhàn),我隨時奉陪?!?p> 眾人互相看看,反對派的人,一臉憤然。卻也沒有敢說什么。余小七的強悍,排位賽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見識過了。
“徐管事,麻煩您一會去一趟事物堂,將一個叫竇野的人從外地分部調(diào)回來,就說我們執(zhí)法堂要這個人。另外事物堂的秦凌旋也向他們要過來吧!”
“好的堂主?!?p> 重瑾和徐澤厚剛說完,門外就傳來一聲厲喝:“余小七,你做堂主誰同意了?!”語氣十分囂張,正是之前敗給重瑾的李沫岑。
重瑾挑了挑自己的指甲,一臉冷凝不屑的說:“我當是誰,這不是我的手下敗將么?!”
李沫岑被堵的一口氣上不來,“你……你……你……”了半天也沒再說出一句全乎的話。
重瑾斜撇了她一眼,“你什么你?你倒是有臉說說看?你不同意我做堂主,那給你一個手下敗將做就合適么?”
李沫岑剛想說什么,又被重瑾給懟了回去:“哦,我覺得不合適,因為我第一個就會把你打趴下。所以,如果你沒有絕對的實力和能力,不要隨便挑釁我!我最討厭麻雀,太吵!”
說完重瑾拍了拍手走了,徐澤厚也被重瑾叫走去辦理各種交接手續(xù)去了。
重瑾一走,李沫岑氣的發(fā)狂,大聲叫囂著:“余小七,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你個娘娘腔好看!”
眾反對派剛剛被壓制的悄無聲息,這下重瑾走了,都紛紛表示憤慨。
“這……怎么可以。堂堂執(zhí)法堂堂主怎可這么兒戲?!如果真的將執(zhí)法堂交到她手里那還得了?”
“就是就是,也太囂張了!”
李沫岑往旁邊坐在首位上的人身邊挪了挪,委屈的流出了眼淚:“齊管事,你可要為奴家做主??!我們這么多人,難道就要被他一個小孩子欺壓著嘛!何況他……他還是個斷袖吶!這以后我們執(zhí)法堂還有什么威嚴,不是成了魂樓的笑柄啦?”
“沫岑說的對啊齊管事!”
“哼,一個毛孩子,我看他能折騰到什么時候!”齊管事輕蔑的說。
起身扯著李沫岑離開,臨走時經(jīng)過那幾位墻頭草時又是冷哼了一聲。
重瑾跟著徐澤厚前前后后跑了好幾個地方。重瑾已經(jīng)被煩透了,因為她是個特別怕麻煩的人……
“徐管事,你就不能替我辦嗎?”重瑾聲音里透出了一絲絲請求。
徐澤厚仍舊禮數(shù)周全的鞠躬回復:“不可以的堂主,這些交接都必須您親自到場的?!?p> 重瑾只好跟著徐澤厚身后繼續(xù)在魂樓里各處游蕩。
路上無聊,重瑾看似隨意的試探著問了一句:“徐管事,你什么時候進入魂樓的?很早嗎?”
“朔正三年間來的吧,不算早了?!?p> “哦……”那確實不算早,魂樓里已經(jīng)是大換血了……他也是大換血之后進來的。
看來還是得從江離那里找下線索了。
想起江離,重瑾想起來自己曾經(jīng)答應過江月兒要給江離在魂樓外買一套宅子,好讓她安度晚年。之前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兌現(xiàn),最近沒那么忙的時候總該把這個提上日程了。
一紙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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