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瑾雙眼彌漫著血腥,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來的肅殺之氣連江月兒都覺得有些嚇人。
只不過江月兒知道這種失去親人的痛苦,是絕對可以讓一個瘋狂的。何況,重瑾是從小就失去了關(guān)愛她的所有親人……
“我呸!你們這點小伎倆算什么?!爺爺我做殺手的時候什么場面沒見過?就這點招數(shù)你也敢來嚇唬我?”龍泉疼的直喘氣,可嘴上依舊不饒人。
重瑾冷蔑的挑了挑嘴角:“好樣的!”
這樣的重瑾看起來就像是冷面羅剎,煞是駭人!
重瑾拿起手中的劍鞘,從里面抽出一把通體透黑的玉簫。
龍泉看著那柄玉簫,那玉簫上雕刻著一條體態(tài)矯健的龍,龍爪雄勁,似奔騰在云霧波濤之中,氣勢兇猛。龍泉瞪圓了眼睛,“你是!玉簫公子?!”他震驚至極,江湖上近幾年聲名鵲起的玉簫公子,他怎會沒有耳聞!
頓時又吸了幾口冷氣,心里盤算著自己活命的幾率有多大……
重瑾并沒有回答他,但是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他到底是誰。
江月兒和竇野早就退出了院子,挪到很遠(yuǎn)的地方呆著。
玉簫聲音響起,激蕩不已。起初龍泉還能抵擋,只是力氣漸乏,內(nèi)力在不知不覺中被人散掉了,再加上重瑾玉簫的攻擊,終是受了不小的內(nèi)傷,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奈何這才只是剛剛開始。
重瑾突然改變了音調(diào),龍泉頓時覺得整個空氣就像是凝固了一般,只是片刻,那空氣就像是被人拿起的飛刀一般,片片刺向他。龍泉身上、胳膊上、腿上、臉上各處地方片片被割裂。
龍泉覺得自己此刻就如同被人凌遲了一般,痛苦萬分。
整個院子里充斥著龍泉凄慘的喊聲。好在這個院子落在鬧市區(qū),本來就很嘈雜,所以沒人注意這里的異樣。
如此持續(xù)了大概兩炷香的時間,重瑾才終于收了手。
重瑾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向龍泉,龍泉害怕的渾身發(fā)抖,這人簡直就是魔鬼!
“你說不說?”重瑾聲音冷冷的問,似乎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我,我,我說……我說!”龍泉顫抖著,渾身上下全在流著血,整個人就像是用血洗了澡一般。
“神威將軍府的滅門案,你有沒有參與?”重瑾問。
“參……參與了……但是,我只是負(fù)責(zé)在門口攔截要逃出去的人,院子里面的事情都跟我沒關(guān)系……”龍泉老實的回答。
“第二個問題,當(dāng)年參與的人還有誰?”重瑾稍稍彎腰輕聲的問。
“這個……”龍泉偷偷看了一眼重瑾,心里盤算著該怎么說。
“別想著騙我,我既然能找到你,也就肯定能找到其他人,你應(yīng)該能猜到騙我的后果。”重瑾看著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動歪心思。
“不敢,不敢。當(dāng)年,不只我們魂樓的人參與了將軍府的事件,還有一幫黑衣人,將軍等人都是他們殺得?;陿堑娜水?dāng)時只是輔助了他們。因為當(dāng)時赫連樓主十分不贊成這件事情,可是不知為何,最后他還是答應(yīng)了這個任務(wù)?!?p> “你是說當(dāng)時神威將軍滅門案還有其他人參與?!”重瑾吃了一驚。
“是的,大概有十七八個黑衣人,伸手很不錯,他們每個人動作都很訓(xùn)練有素,身上血氣比我們魂樓殺手堂的人還要重?!?p> 這件事情越來越復(fù)雜了,居然還涉及到了別的人。
“魂樓里參與這件事情的人還有誰?”
龍泉本來想著用黑衣人這個消息來吸引重瑾,讓她的注意力移開,他不想出賣魂樓的兄弟。沒想到重瑾十分難纏,他只好硬著頭皮說:“很多兄弟在那次任務(wù)中都犧牲了,因為將軍府當(dāng)時有很多將士在,他們都是突然出現(xiàn)的,我們沒有收到消息,所以損失慘重。死者為大,他們都死了你找他們也沒什么用。我只告訴你那幾個活著的人的信息?!?p> “死了那倒是便宜他們了,即便挫骨揚灰又如何?!”重瑾霸氣的說。
龍泉搖了搖頭:“你是將軍府的什么人?”
“這個你無需知道,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p> 龍泉說了幾個人的名字和信息,有幾個人與穆天嵐給的信息重合在了一起。重瑾用心的記好了信息。然后繼續(xù)問道:“最后一個問題,當(dāng)年懸賞此任務(wù)的人你有沒有印象?”
龍泉回憶了一下,“當(dāng)時確實有個人來到魂樓,不過他總是戴著一副銀色面具,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他身高比我稍微高些,大概有七尺多一點?!?p> 重瑾默默記在心里。找來紙筆將龍泉所說都寫到了紙上,讓他蓋上了收印,然后小心的收了起來。
想知道的都知道了,重瑾從地上撿起了一片很好看的黃色樹葉,然后看似隨意的一扔,樹葉被拋向了龍泉的頸動脈處。
龍泉抽搐著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竇野和江月兒從遠(yuǎn)處飛了過來。竇野找了一把火,將龍泉和整個院子一起燒著了。竇野直到確認(rèn)了龍泉連一根骨頭都沒有留下,才點著了整個院子。
江月兒和重瑾來到房東的住處留下了一袋錢放在窗前,然后敲了敲窗戶就離開了。
迷題正一步一步的被揭開。
這邊錢三這陣子一直過得挺浮躁,因為之前給他家老爺子寄的那封信,昨天給他回復(fù)了。
老爺子在信里說道:“吾本欲至鄴城親自見一見,奈何近期實在是身體狀況不太好。汝務(wù)必好生招待她,若她愿意,汝送她來吾這里?!?p> 這錢三根本沒問重瑾的聯(lián)系方式,也沒有問她住在哪里,是不是一個人等等。
錢三本來想著看看風(fēng)音塵會不會無聊帶著重瑾一塊過玩。
結(jié)果在地下交易場等了六七天了,也沒見他出現(xiàn)。
錢三實在沒辦法,只好收拾好所有的行囊,等重瑾來找他。重瑾說了,她還會來找他的。
結(jié)果重瑾找不見,他家老爺子先著急了。一天一封信來問他人找到了沒有,整得錢三天天煩躁的不行,火氣甚旺,誰也不敢招惹他。一張嘴不高興了能把你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