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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她總在花式作死

第二十七章天邊樹若薺7

快穿之她總在花式作死 素小離 2005 2019-09-21 23:45:25

  可惜一年又一年,再沒人見過天邊樹。

  某一日,于本無時間意味的虛空中,突然生出一棵樹,一棵小小的樹,腰肢單薄,似乎手一掐,就能掐個稀碎。

  小樹在一片虛空中待了很久,沒有任何生靈的聲音,安靜極了,安靜到幾乎叫人要瘋掉的地步。

  天邊樹本來能夠從風(fēng)里雨里泥土里得到他們帶來的消息,然而這虛空之地,只有一片安靜。

  于是小樹只能每天靜靜的數(shù),數(shù)著自己又落了多少葉子。

  一日復(fù)一日,歲月蹉跎。

  小樹竟然從始終沒有將自己頭上的葉子掉干凈。

  不知過了多久,它于虛空中聽聞一曲:“幾度輪回幾度悲,說什么念珠青燈,恨什么恩愛情長,都不過是枕上黃粱,一夢三生……”

  歌聲飄渺,只聽著,便能聽見歌里的死氣沉沉,那歌,席卷著風(fēng)席卷著血腥味撲面而來。

  一道聲音響起:“噫,我道這無始域外只有你我,卻不料還有一棵樹?!?p>  另一道聲音帶著軟綿綿的撒嬌道:“才走了個蒼梧,你又想養(yǎng)一棵樹。”

  原本那聲音道:“我只看看,這小家伙日后與我有舊,莫不是你這小家伙又將它看不順眼,非要撓上幾爪子才覺得安生。”

  后來便沒人說話了。

  小樹想,它其實(shí)是愿意聽他們說話的,很多年了,它一棵樹無知無覺無可選的獨(dú)自活了這么久。

  隨便說些什么,哪怕不是和它說話,它也很高興。

  它正想著,一個女人抱著黑貓走過來,蓮步輕移,帶著一股淡淡的說不上來的香氣,那是夾雜血腥與不知名香氣的味道。

  女人摸了它的枝椏,道:“若薺?哦,你叫若薺啊,你是天邊樹,真是難得,這樣奇特的種族,恐怕只有你這一株了?!?p>  它帶著渴求:“求求你,幫我找到我的族人吧?!?p>  女人只是風(fēng)輕云淡道:“不行?!?p>  “為什么。”

  “因?yàn)檫@天地間。只有你這一株了。”

  “為什么?”它仍舊固執(zhí)的想要一個答案。

  “因?yàn)槿f事萬物此消彼長,天地之間,不允許有太過逆天的東西所在。天道無情,天道又友情,許多事我們只能承受,無法改變?!?p>  “我不明白。”

  “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的,只是那個時候,你會寧愿自己不明白。”她很美麗,眼神里透露出蒼涼,仿佛她已經(jīng)活了亙古的歲月。

  她平靜道:“很久之后,你我會有一場相逢。所以我想先來看看你,那個時候你不必阻攔那位皇帝,因?yàn)樗涝谒掷?,是我的宿命?!?p>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p>  “你到時候就會明白的?!闭f罷,她轉(zhuǎn)身離去。

  “你還會再來嗎?”

  “不會了,再次相逢,你我皆是死敵。此乃宿命,此乃天道,此乃命運(yùn)?!?p>  她走了。

  若薺問:“你能告訴我,這里是哪里嗎?”

  “無始域外?!?p>  無始域外,沒有開始,沒有終止,是屬虛空,不被任何東西所感知,不容納任何生靈。

  除了高臺,除了高臺上的貓與阿修羅母神,整個無始域外是沒有其他存在的,縱然是天邊樹若薺,也在化形那一刻被排擠出去。

  無始域外,是所有生靈的禁地,葬骨之處,不,就連骨頭,無始域外也不會收留,只會將骨頭都磨成粉,散在整個虛空。

  那女子果然沒有再出現(xiàn)。

  就這樣又過了很久很久,不知多少歲月,他終于化形。

  他的外貌是一個文弱的青年,彬彬有禮,眼神里帶著化不去的疲倦與靜默。

  他在無聲無息中存活太久的歲月,以至于他化形能夠離開虛無之地時,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力氣去好奇外面的世界,他只是太過疲憊而已。

  他離開虛無之地,又能怎么樣呢?

  小時候在山谷中,他想去外面。

  來到虛無之地中,他也想去外面。

  他想和去熱鬧的地方,和很多的人在一起。

  然而等到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他心中反而只有無窮無盡的疲憊。

  他不走不行,他不走,無始域外也會讓他走。

  他終于離開虛無之地,不以樹的形式,而以人的形式再一次站在那片土地上,他不知道這是什么時候,他只知道,他與這里格格不入。

  或許,他與哪里都格格不入吧。

  他能融入的地方,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

  一個男人走過來說:“皇子,王找了你許久,你怎么在這里。”

  若薺不認(rèn)得他。

  準(zhǔn)確來說,若薺認(rèn)得的都已經(jīng)死了。他不會再有認(rèn)識的了。

  可最后,若薺選擇跟他走了。

  寂寞了無盡歲月,他不想余生再只有自己。

  若薺想,他真的怕寂寞。

  越寂寞的人越怕寂寞。

  他那時倒也沒想太多,他曉得這世上人心險(xiǎn)惡,可他更怕寂寞。

  他不過是想體驗(yàn)一下人間的悲歡離合,想要有人陪在他身邊,哪怕吵吵鬧鬧被利用也無所謂。

  他不去細(xì)究背后的一切。

  他知道那些人想要的不是如此。

  那又怎么樣呢?

  他沉默的看著那個男人。

  男人小心翼翼的將他迎入旁邊的酒樓,十分小心道:“你本是齊國的三皇子,當(dāng)年趙國進(jìn)攻首都,兵荒馬亂中,你和你的母妃李妃與我們走散,在亂軍中失蹤,下落不明。如今天下穩(wěn)定了,皇上派我來找你們。”

  若薺覺得有意思,這一段話里滿滿的都是漏洞。

  比如,怎么會都打到首都了才離開;比如,怎么那么多人,就李妃和她兒子失散;比如,怎么這么多年才開始找;比如,為什么這人一眼認(rèn)出他是三皇子,他啊,是樹,可不是什么皇子,這么說,無外乎是別有所求,可是別有所求的話,也應(yīng)該用自己的人才放心,怎么會于大街上隨便抓一個人就說是呢?

  那男人看他不語,只低聲笑道:“皇子大抵不知道,你的父王是這齊國的皇帝,有權(quán)有勢的很。”

  若薺看著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帶我去吧?!?p>  那男人將他迎進(jìn)了一處宅子,請了專門的人教他皇宮禮儀以及各宮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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