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叮嚀、萬囑咐過的事,你連你小叔的葬禮都敢不參加,現(xiàn)在居然還有臉來怪我們說謊?”
話說到這里,許世安看到許娜躲躲閃閃的眼神,心里不由得一咯噔:“你給老子老實交代,葬禮那天去哪鬼混了!”
自己養(yǎng)的女兒是什么德行,許世安盡管嘴上從來不說,但是心里卻再清楚不過,再加上平時在學校里的作風……
被許世安用懷疑的眼神盯著,許娜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鼠,“哧溜”一下就從他身旁閃過竄進臥室。
砰!
房門關(guān)上。
眼睜睜看著這一幕,許世安被氣得跳腳,回過身來怒視馮香惠:“你看看,這就是你養(yǎng)的好女兒!”
“你少來!”
這時候的馮香惠,可不是葬禮上輕聲細語的樣子,雙手叉腰抬著鼻孔看人,活生生就是一個潑婦:“娜娜又不是老娘一個人的種,你這個當?shù)脑趺床蝗雠菽蛘照眨纯茨阕约菏莻€什么德行?”
“像你這樣不帶種的窩囊廢,就只會跟我們娘倆在窩里橫,要是跟你那死鬼弟弟一樣爭氣,娜娜還能比那小蹄子考的學校差?”
“就你這爛泥糊不上墻的德行,娜娜能長成現(xiàn)在這樣,就已經(jīng)算是燒了高香了,你少跟老娘面前嫌這嫌那,有本事你找個女人重新生一個去,也看看這世上的女人除了老娘,還有哪個眼瞎的會看上你!”
“老娘當年嫁給你,簡直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下次再敢跟娜娜動手,看老娘不撕了你這王八犢子!”
許世安被馮香惠這模樣逼得連連后退。
尤其是她口中劈頭蓋臉的一通喝罵,更是讓許世安的臉色變幻不定,一陣青、一陣紅的跟唱大戲似的。
“你他媽給老子住口!”
隨著許世安忍無可忍的一個巴掌,馮香惠愣了一下后就瘋了:“你個沒用的窩囊廢敢打老娘!”
伸出十根留著指甲的粗壯手指,出離了憤怒的馮香惠猛的一撲,直接在許世安臉上、脖子上撓了開來。
夫妻倆在家里鬧騰的厲害。
另一邊,獨自在家沉寂了一段時間,把父母的遺物全部整理出來,許煙在父親常用的書房里,意外翻出了一封信封有些發(fā)黃的信。
信封上赫然寫著“愛女許煙親啟”六個字。
沉默的坐在沙發(fā)上,許煙已經(jīng)將其他遺物都妥善收拾好,只留下了手上這封頗有年頭的信。
漂亮的桃花眼里光暗明滅不定,許煙捧著信的雙手微微顫抖了起來,識人不清的她上輩子被鳩占鵲巢。
至死都沒有見過眼前這封信!
想到那一家子,許煙沉淀了一下翻騰不定的情緒,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再次睜開時,眼里只剩下了靜靜躺在手中的那一封信。
沉下心思后的雙手不再顫抖,信封被小心翼翼的拆了開來。
許煙深深的吸了口氣。
撐開信封口子,指尖沉穩(wěn)的從中取出一張信紙,在看見開頭那行親昵的稱呼時,自重生以來一直被仇恨支撐著的許煙——
在這一刻終于有了其他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