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shù)诙煸缟系臅r候,我一覺起來,便發(fā)現(xiàn)一件灰色令牌狀物品被丟在我的門口,我驚訝地看著,這上面的文字我竟然認(rèn)識,當(dāng)然,這不代表我是一個文盲,相反,我對于這個世界的文字還是非常精通的,可是這個文字,我可知道的很清楚,這上面是我學(xué)了三十多年的簡體字,讓我如何不認(rèn)識。
“拜師令?”我看著這三個字,這三個字我都認(rèn)識,但是合在一起,我就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了,我也沒想要拜師,要什么拜師令?這不就是扯淡一樣嗎?
我看著那個拜師令,不由得撇撇嘴,這拜師令跟扯淡一樣,誰信啊,更何況,即使就是騙我,你也拿個好點的東西騙啊,我看著那看上去土灰色的石頭,不由得心中一陣腹誹。
當(dāng)然,這也就是我不學(xué)無術(shù),這種石頭其實就是花崗巖,雖然在地球上很便宜,但是在這里,花崗巖卻是一個很稀奇的東西,更何況這是一個魔法的世界,用來制作這些東西,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我看著那拜師令,順手丟在了外面,然后就大搖大擺地回了屋,今天可是我的二十歲生日,我還想好好睡一覺呢,我可不想招惹什么事端。
但是,這個世道,并非是你不想招惹事端就可以沒有任何事情的,這個世道如果來形容的話,那就是無理也要打三打,打完之后,自然就是有理了。
我從沒想過可能是有人想要暗算我,因為我知道,我也不會特別在意,不是因為我有自信,而是因為我覺得,別人暗算我,根本就不用這種無聊的法子,只要打上門來,登時我就給他表演一個當(dāng)場暴斃,根本不用他自己動手。
“啥玩意…”我的頭似乎被砸了一下,我一抬頭,就看見了一個灰色的小牌子落到了地上,我憤怒地將牌子扔到外面,并不是因為什么大事憤怒,僅僅是因為這一下把我砸疼了。
可是當(dāng)我第五次將牌子扔出去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了,哪有這么多次的,無數(shù)次丟出去,無數(shù)次被丟回來。
我極度懷疑有人在搞我,但我還沒有證據(jù),我看著那花崗巖做的牌子,覺得自己沒什么能力掰斷,只得嘆了口氣,放在了家里,當(dāng)作了自己的生日禮物,反正是拜師令,又不是追殺令,我怕什么。
當(dāng)?shù)搅送砩系臅r候,這一夜我沒有睡著,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我家這個破房子有可能會被雨活生生澆垮,這傾盆大雨,也不知道是哪位道友在渡劫。
此時,一聲驚雷,我家的大門被打開了,我的表情微微有些凝固,那人戴著斗笠,一身蓑衣,這樣的造型倒很像是那些中國古代的殺手…殺手?我的眼睛下意識看向了他的腰間,可是下一秒,當(dāng)我抬起頭的時候,那人已經(jīng)來到了我的面前,舉著那個拜師令問我:“你可知道拿到這個令牌會遭遇何等下場嗎?”我看著他,那一副兇悍的語氣卻拿著一個拜師令,搞得我有點懵,但是我還是回答道:“會被逼著拜你為師?”我好奇地問道,那人卻微微一怔,不知道為什么我會突然這么說。
“拜我為師?這可是…”那人似乎剛想說什么,我便說道:“這是拜師令?。磕銢]看見這刻的三個字嗎?”我指著那個令牌,那人的表情瞬間從茫然變成了驚喜,這種反轉(zhuǎn)讓我想到了那些腦殘反轉(zhuǎn)劇里的劇情。
“你竟然能認(rèn)出來這三個字???”那人摘下斗笠,驚喜地望著我,那驚喜的表情讓我不由得有些懵逼,好歹也是大學(xué)畢業(yè)…認(rèn)不出來字就太過分了吧?
“額…我不應(yīng)該認(rèn)出來嗎?”我好奇地問道,那人粗糙的雙手用力地拍著我的肩,然后說道:“這可是古文字,你能認(rèn)出來…你學(xué)過法術(shù)嗎?”那人用著極為熾熱的眼神看著我,我往后撤了半步,隨即說道:“還沒有學(xué),我都快吃不上飯了,哪還有錢去學(xué)法術(shù)?”
我看著這人,應(yīng)該是不會殺我了,我放下心來,那人便看著我,問道:“你對于這文字有多少了解?”我看著他那副不信我的樣子,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難道要我說,我都會?我思考半天,也想不出來我這輩子到底學(xué)了多少字。
他看著我那副糾結(jié)的樣子,隨即便說:“我考你兩句,你寫出來,我便收你為徒,如何?”我看著那人,那人似乎很期待看見我震驚的眼神,但是我的眼神中真的沒有半點震驚,反倒是有一副看沙雕的眼神,這家伙在說啥呢?問一個中國人會不會寫簡體字?
“請問。”我說完,滿臉自信,那副桀驁的態(tài)度似乎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說:“瑩瑩之光,護我前方。”他說完,我的心中不由得一陣腹誹,這不是我唯一會的光照術(shù)嗎?如果不是我第一次遇到這家伙,我都以為他是在嘲諷我了。
“非要光照術(shù)嗎?”我心中腹誹道,他便說:“不用在心里說,你完全可以說出來,因為我在你身上沒感覺到半點魔力,你應(yīng)該不會法術(shù)吧?”那人瞇著眼睛,似乎已經(jīng)將我看穿了一般。
而我則是一副鄙夷的眼神看著他,從他的讀心術(shù)我就可以看出他的實力絕對不弱,但是對于一個沒有魔力的人使用這種技能,難道不會很丟人嗎?
“知道了,知道了,我寫,我寫還不行嗎?”我應(yīng)承了下來,可是當(dāng)我答應(yīng)之后,我才意識到了一個更為尷尬的問題,這個家,已然可以被稱為家徒四壁了,別說紙筆,就連做飯的爐子都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生火了。
“你看你這家徒四壁的樣子?!蹦侨擞孟訔壍恼Z氣說道,而我則是對于這話完全不屑一顧,家徒四壁又如何?心中自有黃金屋。
那人將紙筆從懷中拿出來的時候,我就微微一笑,知道這人絕對不是毫無準(zhǔn)備的,而當(dāng)我將瑩瑩之光,護我前方幾個字用著簡體字寫出來的時候,登時整個房間大亮。
當(dāng)我看見那人眼神當(dāng)中的震驚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一件事,今天,絕對不可能是我暴斃的時候,而那人眼神當(dāng)中的震驚消失之后,留下來的,只有攝人心脾的冰冷。
“不錯,那個老家伙果然沒說錯,你果然是識字的,大少爺托我辦的事終于成了,也不枉我在你家門外待了一天?!蹦侨苏f完,我隨即意識到了危機所在,當(dāng)我正要往門外跑的時候,那人手指朝我脖頸一點,我的兩眼發(fā)黑,門還沒推開,就倒在了地上,沒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