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我自己也沒想到,我竟然如此輕易的就將鱗甲鼠消滅,并且沒有付出太多的代價。
要知道,那天殺滅妖貓時,我?guī)缀跏前衙即盍诉M去。
或許,這是因為有了靈火的相助,讓我的實力有了很大的提升。
但我還是覺得,是這幾天的經(jīng)歷,讓我有了不小的成長。
認(rèn)為,是這幾天的經(jīng)歷,讓我開始成長。
學(xué)會投石問路,是因為第一天遇上的那只蟒蛇。
而后來的四只豺狼,讓我學(xué)會了除惡務(wù)盡。
而那只猛禽,則讓我知道了不到最后,絕不能有一絲得松懈。
而最后的那只野豬,讓我學(xué)會了處理現(xiàn)場,防止吸引來更多的危險。
而這只鱗甲鼠,則是將我這幾天的經(jīng)驗,化作了成功的實踐。
但我依然不會有所感激,因為,狩獵的本身,便可能要付出被狩獵的代價。
處理完了鱗甲鼠,我再次順坡而上,終于在日落之前,看到了老鐵匠所說的那條河。
那是我在夢里見過的最大的一條河。從山上往下看,它穿梭于群山之間,一直奔騰向了遠(yuǎn)方。
它讓我想起了長江,想起了黃河。但可惜的是,我并沒有機會以像現(xiàn)在這樣的角度,看過長江,看過黃河。
但只從我看了這條河,我就在心中暗下決定,一定也要這樣的看一看長江,看一看黃河。
去看一看,到底是長江更磅礴,還是黃河更雄渾。
倚著山上的一顆歪脖子松樹,我點起了篝火。伴著拂過山頂?shù)那屣L(fēng),等待著天明。
這一夜,很安靜。除了身旁的蟲鳴外,便是偶爾隨著山風(fēng)回蕩在山谷間的獸吼。一切,寧靜而和諧。
就像老鐵匠說的,我在河灘邊上找到了許多他所說的礦石。而且個頭都還不小。
我挑了一些裝進了背簍,便準(zhǔn)備啟程回去。
說實話這次進山,已經(jīng)有些時候了。再算上回程的天數(shù),估計還得要個三四天。
而這么多天的時間,我都呆在夢里,一次都沒有醒來??磥?,這夢里的時間的流速,已經(jīng)越來越快了。
說起時間流速,也是根據(jù)自己夢里的情況,才去做的資料搜查。
其實說白了,就是搜了搜百度,查了查搜狗。
我這才知道,還有時間流速這個概念。
如果有這么兩個世界,世界甲過了一天,而世界乙過了三天。
那么,世界甲的時間流速為一,而世界乙就是三。
如果現(xiàn)實是世界甲,而夢境是世界乙。那么,世界乙的時間流速已經(jīng)從原來的三,變成了七。而現(xiàn)在,又變得更快了,而且還在繼續(xù)變得更快。
我隱隱覺得,總有一天,我甚至要在夢里呆上一年,甚至幾年才會醒來一次。
還在我也不需要擔(dān)心這個,因為只要冥想,我便能隨時離開。所以,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其實也算不上什么大問題。
只是我還沒意識到,如果真到了那天,我所面臨的將會是什么。
當(dāng)然,這依然還是后話。
我現(xiàn)在所要做的,就是要在時間流速達到之前,盡快趕回孟家村。因為我也不敢保證,如果我在這野外醒來,將會陷入怎樣得處境里。
不過說來也怪,我之前一路深入山林,其間遇到了不少的麻煩。這也是如何我耗費了將近四天的時間才翻過這兩座山。
可我在回程的路上卻是順利的異常。這一路下來,我竟然連一只兔子也沒遇到過。當(dāng)然,這是一種夸張的說法。但沒有遇上什么危險卻是真的。
一路順利,再加上對來路的熟悉,我終于在第八天的晚上回到了孟家村。
說實話,這八天來我日夜警惕,早已是身心俱疲。再加上這一身的傷勢,更是疲憊到了極點。
這背簍一著地,我簡單的跟老鐵匠寒暄了幾句,就一頭栽進了小屋,呼呼大睡去了。
我很好奇,在夢里我明明一刻都不得閑,甚至都已經(jīng)到了身心俱疲的境地。
可這才一醒來,卻是覺得神清氣爽勁啊。這到底是什么原理?如果有機會,我可一定要好好的研究一下才行。
夢里歷盡苦難,醒來可未必苦盡甘來。至少,每天主管的那一頓數(shù)落是少不了的。
不過這一關(guān)過后,等著我的便只剩下期待。
比如,期待著手機響起,屏幕上出現(xiàn)那個熟悉的名字。
這一天平靜無波,一如往常,就如對在我面前的文件,一如既往的高。
等這一切結(jié)束,又是華燈初上之時。
鑒于昨天的失誤,今天我打算主動出擊。拿起了手機,迅速的在各個字符見來回的敲打,連成了一句話:下班沒?
還沒,你呢?
回復(fù)來的不快,但卻也不算慢。
今天要不要一起回家?
我又敲了回去。
好啊,只是可能會比較晚。
我看著對方回過來的消息,馬上又回了過去:沒事,我也沒那么快。
那誰先下班誰先過去等。
好啊。
我心中竊喜。心想今晚那也不去,就好好的在巴士站呆著。
到時候見??蓜e到時候又不見咯。
看著這條信息,我一頭的冷汗??磥恚约菏潜缓奚狭?。
把桌子收拾了下,我便朝著巴士站一路小跑了過去。
這個時間點,公車站還有不少人,應(yīng)該都是附近公司陸陸續(xù)續(xù)加完班,等車回家的人。
車子陸陸續(xù)續(xù)的靠近了車站,然后又一輛輛的離開,帶走了一批批的人。只剩下了最后的一個我。
但我并不覺得孤單,反倒有了一些輕松。至少,等到林玲來時,有的就只是我們兩個。
我百無聊奈的左顧右盼,在街角的盡頭尋找著那道身影。就這樣,五分鐘,十分鐘,半小時,五十分鐘......
一個小時過去了,但我等的人依然沒來。
我保持著足夠的耐心,搓著雙手繼續(xù)等待。最終等來了一個信息:不好意思啊,臨時來了個客戶,走不了了。你先回去吧。
我看著這段信息,卻有著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我終于想起來了,昨天我也發(fā)過一條類似的信息。如果算上夢里的那那天,那已經(jīng)是九天前發(fā)的信息了。
我暈!這難道算是報復(fù)?
如果換做另一個人,我還真會這么想。但對于林玲,我不會。
說實話,我想不出她有什么欺騙我的理由。說白了,我什么都不是。頂多,就是一個聊得來的同路人。
后來我又等了半小時,還是沒見到人,我也就只能坐上班車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我的腦子都是些有的沒的的東西,混亂到了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些什么。
回了家,又進了夢里。
我推開小屋的門,迎接著升起的朝陽,跟老鐵匠打了個招呼。
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在那火爐旁竟是多出了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踏板。
看到踏板的時候,我第一感覺就是想起了當(dāng)初我家擺著的那個縫紉機。
我小時候,我媽就是踩著這樣的一個踏板,用縫紉機縫縫補補的。
而現(xiàn)在,老鐵匠一只腳就這么放在踏板上,時不時的踩動了幾下。
而隨著他的踩動,那火爐上的火星突然就這么往上一竄,火苗騰的就升高了幾寸。
“老爹,這東西啥時候做好的?”我跑到火爐邊,仔細(xì)的打量起了那塊踏板。
踏板連接著傳動桿,傳動桿連著齒輪,齒輪又帶動了箱子里的旋葉快速旋轉(zhuǎn),帶動著氣流朝著火爐底下的開口猛的灌了進去。
這分明就是一個人力鼓風(fēng)機。
“有幾天了。昨天你剛回來,也沒讓你看。來,現(xiàn)在看看,是不是這樣?”老鐵匠說道。
“老爹你真行,我就這么說了下,你還就真的搗鼓出來了。牛!”我朝著老鐵匠豎起了大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