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想著青山老樹之前的種種神異,我可以百分百的確定,小姐所說的青山,就是我記憶里的那座青山。
青山老樹已經(jīng)夠神異的了,沒想到還能跟圣殿供奉的圣神扯上關(guān)系。
小姐說,圣神極可能從青山中來。那么,我也來自于青山。是不是意味著,某天我也有成神的可能?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怎么說這也是我的夢,我不成神誰成神?
還沒怎么著,我就已經(jīng)有些飄飄然了。
“圣神法力無邊,創(chuàng)造萬靈,如果真如這些甲骨文上所說,那么那座青山才是真正的圣地,作為神的子女,我們有責(zé)任找尋,并且供奉起來。”
小姐這話就像是一盆冷水,將我澆醒。
是啊,圣神法力無邊。按照圣殿的記載,是圣神的出現(xiàn),解救了這世間的苦厄。就我這么一個連冥想都很困難的人,又怎么可能會是圣神呢?
就算是我的夢又怎樣?又不是真的讓我可以為所欲為。我現(xiàn)在就連從夢里出去都做不到,還談什么無所不能。
還是繼續(xù)好好的做夢吧。
“那上面可有提起這座山的位置?”
我問這個,不是想要去尋找什么圣神的秘密。而是我有些想念青山老樹了。
就現(xiàn)在而言,如果要讓我去面對那些慘烈的血淋淋,我還更愿意就這么在青山孤獨終老。何況,不是還有老樹陪伴。
“很可惜,殘缺的太厲害了?!毙〗銍@息了一聲。
我聽出了她話語里的惋惜,但也可能是一種技巧。想要借著這種情緒,讓我透露出更多的消息。
但問題是,我也沒有更多的消息可以透露。
我現(xiàn)在更在意的是,為什么我在網(wǎng)上找的那些甲骨文,會在夢里變成了別的意思?
這跟我能不能看懂甲骨文無關(guān),而是發(fā)生這樣的事件的概率實在太低。低的就跟我連著中上十次彩票頭獎一樣。
但如果不是巧合,那是否有著某種力量,正在悄然的影響著我夢里的世界?
我突然想到了青山老樹,當(dāng)初就是他們突然出現(xiàn),將我送到了無爭城。難道,是青山老樹在搞鬼?
如果真是這樣,他們的目的又是什么?
難道與那個圣神有關(guān)?還是與那傳說中直達(dá)天上的通道有關(guān)?
這有些難以猜測了。
不過我總覺得,就算真是青山老樹想要借著我的手,達(dá)成某種目的,但對于我并不抱有任何的惡意。
看來,我有必要做點什么了。
但在做點什么之前,我首先要先醒過來。
回到了鋪子里,我跟小白打了個招呼,就回了小屋。第一件事情就是坐下來冥想。
但就像是在無畏谷那時一樣,我開始可以吸納魔力,壯大自己的力量。但還是無法醒來。
但這次我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內(nèi)退出冥想,而是就這么堅持著。
那場發(fā)生在無畏谷的戰(zhàn)爭告訴我,那殘酷的血腥依然離我們很近,任何一絲力量的提升,都可能轉(zhuǎn)化為了一次活命的理由。
我不知道其他人冥想時的情況如何,但我的感覺十分的明顯,那四周匯聚來的魔力,就像是星光般,灑落我全身,然后從身體的各個部位,朝著我眉心處匯集過去。
我不知道過了過久,那些魔力最終在我的眉心處匯集成了一顆指甲蓋大小的晶狀體,就如我最初獵取到的一級妖核般。
大門這顆晶核出現(xiàn)的剎那,原本朝著我的身體匯聚而來的魔力,也開始慢慢散去。
一股充盈的滿足感,讓我睜開了雙眼。我舒服的伸了伸懶腰,下意識的伸手朝著眉心處摸去。
我想摸摸那顆晶核。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伸手處空空如也,除了我的皮膚,什么都沒有。
我拔出唐刀,借著那光滑的刀面在眉心處尋找。但就像是我剛才摸過一樣,什么都沒有。
我閉上眼睛,很明顯的感覺到眉心處的晶核,可當(dāng)我再次伸手去摸的時候,依然什么都沒有。但眉心處的感覺依然還在。
這是什么回事?難道說感覺里的那顆晶核并不在眉心上,而是在那里的皮膚下面?
我放棄了想要看清晶核模樣的想法,總不能為了確認(rèn),就把皮膚劃拉開吧?
而且我懷疑,就算我劃開皮膚,也不一定能看到晶核。那可能與妖核一樣,深埋在身體里面。除非,我像挖取妖核那樣,把腦袋破開。
我攤開了手掌,那團(tuán)火苗再次出現(xiàn)在了手心里。我并沒有感覺到火苗有什么明顯的變化。但直覺告訴我,那變化已經(jīng)發(fā)生,只是我不知道罷了。
就在這時,小屋外傳來了柱子的聲音,“海山哥,海山哥?”
柱子叫的很小心,似乎怕吵到什么。后來我才知道,我在小屋里這一待,竟然就是三天。
這三天,柱子來過幾次。但在第一次發(fā)現(xiàn)我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后,就沒敢打擾我。
作為一個鍛造裝備的鐵匠,自然知道我正處于修煉的狀態(tài)里,最好不要打擾。
但現(xiàn)在柱子竟然喊我,這說明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兒了。
柱子告訴我,這兩天鋪子里突然來了一些人,點名要找孟大師?,F(xiàn)在人又來了,就在外面。怎么都不肯走。
乍一聽這個稱呼,我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但我很快就想起了那天競寶大會上,小白那番毫不要臉的吹噓。
我這才意識到,有人找我。
我問柱子,那些人找我什么事兒?畢竟那天小白可是把人當(dāng)成是豬,亂宰了一通??蓜e是來秋后算賬的吧?
當(dāng)柱子說,他們是想要找我?guī)兔Υ蛟毂鲿r,我才松了口氣。整了整衣服說道,“走,帶我去看看?!?p> 柱子說的,就是此刻坐在鋪子里的三個人??茨悄樱坪鮿偨?jīng)歷了一場廝殺。
他們見柱子去而復(fù)返,再次圍了過來,“怎么樣?孟大師肯見我們了嗎?”
柱子被他們幾個圍著有些透不過氣來,頓時向我這邊投來求救的眼神。
這眼神自然逃不過這幾人的眼睛,他們離開了柱子,向我走來。
但顯然,他們看向我時,眼神并不太友好。
沒辦法,因為那次的競寶大會,我已經(jīng)算是無爭城里的名人。更是被貼上了跟小白一樣,死坑錢的標(biāo)簽。自然不會受人待見。
我倒是無所謂,這樣的白眼,我在上班時,也沒少遇見??粗粗?,也就習(xí)慣了。
“我想起來了,你也姓孟。該不會是孟大師的后輩吧?”三人中,個子最小的那個男子問道。
其他兩人聽他這么一說,頓時收起了剛才那不待見的眼神,換做了熱切。
這種感覺,讓我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扒光了,一直盯著猛看。
“咳咳?!蔽仪辶饲搴韲?,也為了讓他們保持克制,說道:“你們找孟大師有什么事?”
說實話,孟大師這三個字從我的嘴里蹦出來。臉上真有些火辣辣的。
“我們慕名而來,想請孟大師幫忙鍛鑄兵器。”那個年紀(jì)最大的男子說道。
“慕名”二字,再次讓我的耳根燒了起來。但我也很好奇,我什么時候出名了?
于是,我接著問:“孟大師平素極為低調(diào),少于外人來往。不知幾位從何處的知大師的名諱?”
自吹的話說多了,先前的羞臊感也很快的被驅(qū)離。這話說的是理直氣壯。
“這位小兄弟請看,我這把刀就是孟大師所做。你是不知道,前些天在無畏谷,要不是這把刀,我早就身首異處了?!闭f著,他把手中的刀遞到了我的跟前。
這刀我認(rèn)識,確實是我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