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尊只剩下半截身軀的神像,我有種唏噓之感。就在一天前,我還信誓旦旦的說不再回到這里?,F(xiàn)在呢?還不是不得不藏身于這間破廟里。
西川城雖然不算太大,但想要搜查到這里,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兒。
但我們還要前往圣域。若是一直被通緝,也不能在這里躲上一輩子。
所以,在等到了小白之后,我們決定好好合計一下,該怎么辦。
“我在將軍府飛了一圈,那里現(xiàn)在亂的很。據(jù)說,辛將軍重傷至今未醒?!毙“装阉蚵牭降南⒄f了一下。
“該死!他們這是打算借刀殺人!”我說道。
這場刺殺顯然是有組織有計劃的。否則,為什么早不行刺,晚不行刺,偏偏我們?nèi)チ藢④姼臅r候才行刺。不然,那帶路的門衛(wèi)又是怎么回事?
“看來,我們被盯上了。”慕容雪說著,仔細(xì)的打量起了四周。
慕容雪的意思我們都懂,如果這真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栽贓嫁禍,只能說明黑衣人對我們的行蹤了如指掌。
如果真是這樣,那黑衣人現(xiàn)在會不會就在哪里盯著我們。
我朝小白投去了一個眼神,小白心領(lǐng)神會的沖天而起。但很快,他又飛了回來。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顯然,他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異樣。
不過也好,至少我們現(xiàn)在還算是安全的。
可就算安全又能怎樣?我們總不能就這么背著個刺殺將軍的罪名,這么安全的藏上一輩子吧?
所以,我們決定要為自己翻案。
想要翻案,首先就必須收集證據(jù),證明我們的無辜。而之前帶我們進(jìn)入將軍府的守衛(wèi),就是最好的人證。
將軍府的守衛(wèi)都有名錄,每天是誰值守都會登記造冊。而且每個班次值守的守衛(wèi)都由固定的幾人組成,外人想要蒙混進(jìn)去,極為困難。
所以,那守衛(wèi)就算是跟黑衣人是一伙的,也絕對是將軍府里的人。
所以,想要找到那個守衛(wèi)并不難,只要翻看守衛(wèi)名錄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當(dāng)然,以我們現(xiàn)在的身份,想看名錄并不容易,所以不得不采取一些額外的手段:偷!
但因為小白的存在,這一切就變得簡單了。其實,他也挺適合干這些勾當(dāng)?shù)摹?p> 有了名錄,我們很快就找到了那叫蘇全的守衛(wèi)。而現(xiàn)在,我們就在他家門外。
只要去我們把蘇全帶到城主府,一切都能解釋個清楚。
在進(jìn)入院門時,我極為的小心。因為某些小說或者電視劇總是會有這樣的橋段。主角想要尋找關(guān)鍵證人的時候,總是會被兇手搶先一步殺人滅口。
而往往這個時候,那個兇手就極可能卻還在案發(fā)現(xiàn)場的某處藏著。
為的,就是讓主角在真正的案發(fā)時間,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也就是二次嫁禍。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對于我們來說,其實也是一個抓住兇手的最好機會。
但事實證明,是我想多了?;蛘哒f,是那黑衣人比我們想象的要來的更加謹(jǐn)慎。
因為那些電視劇里重復(fù)出現(xiàn)過的畫面并沒有出現(xiàn)。反倒是五六個兵丁在第一時間從各個角落竄了出來。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出現(xiàn)在西川客棧的那個副將。
副將姓邢,小白偷回來的名錄上就有他的名字。
邢副將似乎早就料到了我們會來,一臉的守株待兔逮到兔子的得意,“刺殺將軍還不夠,現(xiàn)在還想殺人滅口。來人啊,給我?guī)Щ厝??!?p> 那些兵丁早就按耐不住。聽到副將一聲令下,全都涌了過來。
但這些兵丁那里是我的對手,還沒怎么樣呢,就已經(jīng)全被我放倒在了地上。
“還敢拒捕!我看你們真的是活夠了?”說著,邢副將就從腰間抽出了佩刀,向我們沖來。
我們必須趕緊離開。
雖然我不知道這邢副將是怎么確定我們會來這里,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是有備而來。
雖然那些兵丁已經(jīng)被我放倒在地,但他此刻依然選擇對我們出手,要么就是他對自己的實力極有信心,要么就是他還有什么后續(xù)的手段。
無論是哪一種,都是我們必須離開的理由。
但就在我們竄出院子的時候,街道盡頭處,一道人影正站在那里,顯然是在等我們。
沐清!
我沒想到沐清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過以那天在西川客棧的情形來看,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這沐清與我的不對付。
想來這邢副將應(yīng)該就是利用了這點,把沐清請了過來。
這還真有些麻煩。但路就在前面,不想被抓含冤受屈,那就只能勇往直前。
不過好在還有慕容雪,她幫我擋住了后面追來的邢副將,以至于讓我不會腹背受敵。
沐清身體微顫,顯然是因為終于找到了一個正當(dāng)出手的理由而興奮。甚至,他已經(jīng)開始暢想,一個意外失手時,我倒在血泊里的模樣。
為了速戰(zhàn)速決,我二話不說就已經(jīng)拔出了唐刀,以最最強姿態(tài)向著沐清沖去。
一道雷光從天而落,我險而又險的避了過去。沐清的攻擊也終于開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他最強的雷法。
這雷光剛被我閃過,又是一道電芒在空中游走,精準(zhǔn)無比的打在了唐刀上。
那電流順著刀身流竄向我全身。一股酥麻感席卷全身,就像是久坐之后,雙腿失去了知覺的麻痹感。
這讓我的身體微微的一僵。
而沐清就像是早知道會有這么一刻,雙手結(jié)印,一道雷光龍影帶著劈劈啪啪炸響聲,就像我飛來。
我不知道慕容雪的實力如何,能夠攔住那邢副將多久。所以。這個時候每一分一秒都顯得極為珍貴。
所以,我將體內(nèi)的那股氣息提到最強,毫不猶豫的灌注在唐刀里,迎著那雷龍橫切了過去。
雷龍并不具備實體,完全由雷屬性的元素組成,除了充滿了狂躁的能量之外,強度并不大。
唐刀毫無阻礙的切進(jìn)了雷龍的唇齒間,那覆蓋刀身的那股氣息,將雷元素完全的隔絕在了外面的同時,也將那龍身直接切分開來。
但這一刀也破壞了雷龍原有的魔法結(jié)構(gòu),失去了固有平衡的雷龍,瞬間爆炸開來,釋放出了強大的魔法能量?;骼坠鈱⑽彝虥]。
沐清的臉上泛起得色,得意于自己這一魔法的威力的同時,也在嘲諷著我的不自量力。竟然有人妄想以兵刃與魔法相抗衡。
但他這笑容并沒有堅持多久,就因為我從雷光里沖出的身影,凝固在了臉上。
雖然沐清的腦海里還在震驚這不可能,但他還是下意識的做出了攻擊。雷光化作長矛,向我擲來,就像在西川客棧時那樣。
此時我跟沐清間本就沒有多少的距離,雷矛飛來,我橫刀向著矛尖挑去,也像西川客棧時那樣。
同樣的舉動,相似的場景,于是造就了同樣的結(jié)果。
雷矛并沒有被挑飛,而是在于唐刀相觸的瞬間,化作更多的電流,像是繩索般將我緊鎖。
沐清嘴唇準(zhǔn)備張開,像是要做出什么嘲諷式的獲勝感言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我跟他之間的距離并沒有就此固定,依然還在縮小。
就在他還沒想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時候,整個人已經(jīng)被我直接撞飛了出去。
而因為與我那短短的接觸,那些電光像是會傳染般,迅速蔓延到了沐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