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善下了車,戀戀不舍地揮著手,看著柯巖開車離開,直到?jīng)]有任何的蹤影……
…
不過,她總是覺得哪里不對勁兒,可又說不上來。
直到……
她絕望地站在了公寓的大門口,抬頭望著這看起來十分低調(diào)的大門,才想了起來……
她沒有鑰匙的??!
她咋進去呢?
不知道傅喻之回來沒有,但她還是試著按了下門鈴。
沒人來開門……
慕善撇了撇嘴,在門口隨便找了個地方,掏出紙巾擦了擦灰塵,盤腿坐了下去。
她的腦袋靠在墻上,就這樣靜靜地等待著。
時候尚早,慕善的心情卻是再也無法高興起來。
沒由來地低落。
她甚至不知道,她現(xiàn)在到底想要些什么。
就這樣回來了,一無所有地回來了。
每天早晨醒來,漫無邊際的空虛感將她拖谷底,沒有人生目標地活著,混吃混喝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太難熬了。
她甚至很羨慕柯巖的生活,她們都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應該做什么。
而她……
人生尚是如此地艱難,或許,她不應該再繼續(xù)這樣頹廢下去了。
慕善想到此處,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輕拍著身上的灰塵,將盒子放在了門邊,又下樓去了。
等傅喻之應該是不可能的了,他這幾天都沒有回來過。
亦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到底去哪兒了。
可這也說不通,傅喻之對她的監(jiān)控,幾近于變態(tài)。
這也是她這幾年一直都沒有想通過的問題。
傅喻之這人太復雜了。
他為了向陽,可以屈下身段跟自己結(jié)婚。
可她就不明白,為什么當初卻要偽裝出他對向陽無感的模樣。
…
這里是11樓,從下面的管道處,應該是可以爬上去的,慕善揚起頭來,往上看了看,大約目測了一下距離。
她應該是可以的。
砰砰砰地心跳聲在她的胸腔里回蕩,對于翻墻這種事,她不是沒有做過。
不過,她也算是能手之一了!
慕善,加油!
你能行的。
她在心底暗暗給自己打氣,卻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紅裙,微微有點心疼……
這條裙子,很合她的心意。
這爬上去,應該會弄臟的吧?
然而,她也顧不了那么多了,鬼知道傅喻之這個狗男人什么時候回來?
難不成要她露宿街頭不成?
慕善狠下了心,開始了她的攀爬之路。
公寓的后面處,管道與管道之間都有立足之處,只要手上的力量夠穩(wěn),順著爬上去應該沒有問題。
這通向的地方,應該是浴室的小窗戶。
不過,她這樣的弱女子都能夠一步一步爬上來,這樣的設計,是不是太不安全了?
慕善在心底不由得吐槽起來,這都設計的什么東西?
要她是小偷兒,早進來八百十遍了都。
待爬到約莫第九層時,一位大媽的聲音突然在下面響了起來。
可大媽的音量聲可不是蓋的,猶如在她耳邊說話似的。
“有人要跳樓啦!”
大媽望著處在第九層處的慕善,慌張中又帶著恐懼,急忙的叫喊著。
嘴里還不停的說著什么話語,可慕善聽不清了。
什么要跳樓?
她沒想過要跳樓的??!
慕善試圖說一聲的,而此時的她,也接近了精疲力竭的邊緣。
這太費勁兒了,她應該好好休息一下,再繼續(xù)爬上去了。
于是她以管道為支撐,坐上了第九層樓處支出來的一塊地方去,好好地歇息一會兒。
這個時候陽光已經(jīng)很刺眼了,大約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吧。
她身上的紅裙此時也被她的汗水浸濕了,粘粘的貼在她的身上,不大暢快。
慕善往下看了看,剛剛驚呼的大媽此時已經(jīng)離開了。
想來離開也是好的,她爬上去的過程中,她可不想被人以目光注視著。
在第九層的高度,空氣的質(zhì)量就很不一樣。
時而還有微風輕輕吹拂,好不愜意。
慕善喜歡極了現(xiàn)在了狀態(tài),兩只白嫩嫩的小腿還輕輕地搖晃著。
然而,這樣的情形,給樓底下人們的沖擊,無疑是震撼的。
她也就是那么一小會兒沒有看下面的情況,什么時候已經(jīng)聚集起了這么多的人?
“姑娘!快下來吧!”
“小姑娘,別想不開??!”
…
嘰嘰喳喳地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從底下傳來,慕善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都在說些什么?。?p> 她沒什么想不開的啊。
難道他們以為自己要跳樓嗎?
…
試想一下,一個穿著紅裙的女子,小胳膊小腿在半空中蕩漾著,微風還時不時地吹拂著她那一頭的短發(fā),這看起來跟輕生的年輕小姑娘已經(jīng)沒什么兩樣了!
慕善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不是很好,臉色蒼白,她想要解釋解釋來著,可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當初回國的時候,也才走了那么幾步,就覺著自己的身體猶如快要垮掉了一般。
她也才25歲啊。
怎么卻連52歲的都不如?
剛剛爬上來的力氣,沒準兒大都都是由她堅韌而又不屈服的意念在支撐著。
可現(xiàn)在,她確確實實已經(jīng)在手腳發(fā)軟了。
下面的吃瓜群眾們依舊繼續(xù)注視著她,可她應該繼續(xù)著自己的“事業(yè)”,往上爬。
只要她翻進了傅喻之的家里,下面的人應該就不會繼續(xù)認為,她是想跳樓來著了吧?
…
不過,再讓她歇歇。
…
江市國際機場。
喬云已經(jīng)在此等候多時,直到看見了傅喻之一行人的身影出現(xiàn),他才稍稍安下來了心。
此次去澳洲談判的人不多,傅喻之僅僅帶了四個人去,想來對澳洲的合作伙伴,早已經(jīng)是志在必得。
眾所周知,萬鼎的首席執(zhí)行官傅喻之,從不打無準備的仗。
喬云:“傅總,是直接去公司?”
傅喻之松了松領帶,舉手投足之間,無不散發(fā)著成熟的魅力。
“不了,先回家?!?p> 不知道慕善那個女人,在他沒在國內(nèi)的這幾天,是不是已經(jīng)開始得意忘形了?
而車子距離風華苑500米時,卻猛地停了下來。
傅喻之的身子在慣性的作用下,往前傾了傾,“前面怎么了?”
喬云搖下了車窗,伸出腦袋去看了看,開口道:“傅總,前面好像出事兒了,就在風華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