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善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有印象。
不過至于到底是姓甚名誰,她并不知道。
看姚晶等人詫異地眼神,想必也是個狠角色吧。
然而,她卻不想理會了。
慕善拍了拍手,提了提自己的裙子,仰首闊步地猶如女王般地往外走去。
她不想跟這群人多待一秒。
…
這一場“鬧劇”,在見者不多的情況下,終于得以收場。
姚晶也被向陽等人簇?fù)淼綐巧系膿Q衣間去收拾去了。
樓下依舊是歌舞升平,燈紅酒綠。
…
慕善的目光直視前方,從這扇門出來,卻是張家的后花園。
這里來往的人很少,除了一些侍應(yīng)生,比起那里面,多了一份安靜。
…呵
說她鳩占鵲巢?
她占了又如何?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傅喻之那個狗男人……
“喝杯熱水吧,平復(fù)一下?!?p> …
一道男聲在慕善的身旁響起,有印象,是剛剛的那個男人。
“為什么不拿酒?”
…慕善還是接了過來,此時的她,手腳冰涼。
剛剛的情緒,可能有些波動。
一旦真正地動怒,全身就會猶如冰窖般。
“我覺得熱水跟你更配?!?p> 何必笑了笑,將慕善的紗裙攏了攏,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
慕善抿了抿嘴,沒有回答。
“剛剛的你,很勇猛?!?p> 何必由衷地開口道,這個女孩兒,總是能給他出其不意地驚喜。
…
慕善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不是應(yīng)該說,很暴力嗎?”
這時,慕善手上戴著的白色蕾絲絲帶漸漸松落,掉落在地。
…
“你還是個小朋友,哪來的暴力之說?”
何必眼眸中充滿著撫慰與溫柔,仿佛眼前的女人,真的是一個小女孩兒。
…他甘愿去包容。
…
小朋友?
“我已經(jīng)25歲了,不是小朋友?!?p> 慕善反駁道。
果然,這個發(fā)型,顯得她太嫩了。
在她16歲以為傅喻之可能不喜歡看起來不成熟的女人時,她便不再留短發(fā)了。
…直至回國前夕,她才將頭發(fā)徹徹底底地剪短。
“時間在你身上,可能已經(jīng)停滯了也說不定?!?p> ……!
這個男人,說話還真能討人歡心。
“這是我的名片,還在招收助理,你要是有興趣,可以來應(yīng)聘?!?p> 何必將名片遞給了她,看上去很普通,很簡潔,但很舒服。
慕善接了過來,何必?
這人她知道,不過,明星這么閑?
…“我已經(jīng)有工作了?!?p> 她說的是實話。
再說,她怎么覺得,這個何必,對她的情況,了如指掌?
她堂堂萬鼎的總裁夫人,還需要去工作應(yīng)聘嗎?
還是個小小助理?
跟在萬鼎也差不多。
…
“沒事,沒準(zhǔn)兒,哪天你改變主意了呢?”
說完,何必拍了拍她的腦袋,看起來,很是正經(jīng)。
…
沒準(zhǔn)兒?
那是未來的事情。
她從不對未來預(yù)期的事情做出推測。
…
“夫人,原來您在這!”
急促的聲音,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談話。
是喬云。
“傅總在尋你?!?p> 喬云對一旁的何必點了點頭,對慕善說著。
…尋她?
莫不是,知道了她剛剛做的事情,準(zhǔn)備興師問罪的?
慕善斂了斂眼色,站起身來,抿嘴由衷地一笑
“那我先走了。謝謝你剛剛替我解圍?!?p> 何必也站起身來,擺了擺手,
“舉手之勞。”
……
何必目送著慕善的離開,抬頭看過去,在二樓處,早已經(jīng)有了一個男人在注視著一一切。
是傅喻之無疑了。
…
他們這對夫妻,還真是有趣。
何必扯了扯嘴角,晃眼間地上有一條白色蕾絲的絲帶,看來是慕善掉落的。
他將絲帶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面沾上的灰塵,放進(jìn)了西服兜里。
…
跟著喬云的腳步,從后花園直接繞到了停車場,傅喻之已經(jīng)在車?yán)锏戎恕?p> 坐進(jìn)了車?yán)?,慕善便感知到了傅喻之周身散發(fā)出來的戾氣。
她猜的果然沒錯。
看來,是準(zhǔn)備發(fā)作了。
…
傅喻之轉(zhuǎn)頭過來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嘴,沒有說話,又將視線轉(zhuǎn)了過去。
…“有話就說,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慕善自然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不耐煩地脫口而出。
她知道他想說什么。
…
傅喻之聽她這口氣倒是不小,手指在座椅上輕輕敲打,反倒是問
“今天怎么跟姚晶起沖突了?”
慕善輕呵了一聲,她倒是忘了,姚晶可是向陽的好友之一。
向陽是來告狀來了?
慕善背打的挺直,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道:
“誰讓她嘴賤呢?我就教訓(xùn)教訓(xùn)她。怎么,向陽那朵白蓮花,又向你告狀來了?”
…
傅喻之聽此,皺了皺眉頭,微微轉(zhuǎn)身過來,還未開口,慕善已然繼續(xù)說了下去,
“再說了,既然以前像著這宴會,都是向陽陪你參加的。今天你拉著我來,又是什么意思!還是說,她們都還不知道,你是向陽的妹夫?你們兩個都讓我特別惡心!”
…
慕善的話語間情緒愈發(fā)地高漲,傅喻之就是想看她出丑的吧?
那么多的人都知道以前是向陽隨他一起,現(xiàn)在她又算什么!
…
“停車!”
慕善驀然說了一句,她現(xiàn)在不想再跟傅喻之待在同一個空間里。
喬云自然也是聽見了慕善“控訴”,他覺得慕善說的沒錯。
傅總這樣做,對慕善來說,那真真的是真實傷害。
…
但傅喻之沒有開口,喬云還是沒有停車。
“喬云,你要是再不停車,我就跳下去。”
慕善說的十分決絕,狠戾。
但在她有動作之時,傅喻之已經(jīng)扣住了她的手腕,拉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
他沒有想到慕善會這樣,自從她回來后,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從來都是冷言相向。
不見一絲溫情。
“這次是我不對……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p> 傅喻之帶著嘶啞的聲音在慕善的耳畔響起,僅僅兩人可聞。
他是真誠的。
…他以為,他將她送出國去,他就可以真正地不去想她。
至少可以讓他對她的感情,淡下去,直至消逝。
可他卻終究忍不住讓韓悅每天向他稟報慕善在那里都做了什么,是否開心,是否,在怨他。
…
慕善對他很抗拒,小手試圖推開他的胸膛,可卻被他摟的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