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劍光寒十九州
隨著榮王的話音落下,幾名劍客咬了咬牙分從三面圍攻上來。薛義心中一冷,欺負(fù)我沒兵器是吧?
一腳將之前震飛在地的侍衛(wèi)長劍踢起,右手牢牢持住劍柄,心臟如打雷一般轟鳴,縈繞著月華的氣血之力升騰而起,將手中的長劍都鍍上一層清輝。傷其五指不如斷其一指,反正他們速度沒我快,全力爆發(fā)之下,原地只剩一道殘影,薛義迎向正面的劍客。拔劍,刺!簡單而有力的動作,在急速的作用下,劍尖產(chǎn)生一道又一道的環(huán)形氣浪。
迎面的劍客臉色大變,急忙長劍連抖,道道劍影形成劍幕,抵擋將到的殺劍。“轟”,勁氣密布的劍幕猶如被鐵錘砸碎的玻璃一般四分五裂,劍客腦子一片空白:“擋不住,擋不??!逃......”可惜一道寒光猶如閃電一般略過他的眼簾,眼睛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薛義劍尖微微一抖,劍客的尸體便扔到一旁,殺氣凌然的目光轉(zhuǎn)移到近在咫尺的榮王、萱妃身上。大步向前一邁:“死!”榮王連忙后退幾步,驚惶道:“趕緊給本王攔住他!”其他院落中的侍衛(wèi)也早已過來,聞言立馬層層將榮王擋在身后,薛義眼中閃過一絲不忍,隨即堅定起來:“既然你們自己選擇這條死路,那我還是成全你們吧,再拖下去,死傷的人數(shù)要更多了?!?p> “鏘”,金鐵交鳴之聲響起,數(shù)十名侍衛(wèi)手中的長矛齊齊斷裂,身體全都倒飛出去,沒了聲息。薛義目光堅定,這次我看還有誰能救你,“噗嗤”,長劍透體而過,榮王驚惶的面孔定格了下來,“你、你怎么敢......”一句話沒說完便徹底咽氣。萱妃更是尖叫起來:“父王,父王......你這賤民,竟敢弒殺親王,我要你華山滿門雞犬不留!”“呵!蠢女人,要不是你咄咄逼人,你父王今日也不會死。說到底,你才是罪魁禍?zhǔn)?!而且你能活過今日再看能不能滅我華山滿門吧!”長劍毫不留情,向著萱妃修長的脖子掃去。
“咻咻”,兩道身影再次擋道了萱妃面前,側(cè)面圍攻的另外兩名劍客姍姍來遲,“鏗鏘”,密布劍氣的精鐵長劍頓時猛地彎曲,折斷!兩名劍客驚魂未定的看著前胸一道細(xì)細(xì)的劍痕,道:“娘娘趕緊走!”萱妃終于回過神來:“現(xiàn)在逃命要緊,可不是發(fā)狠話的時候。”一名劍客提著萱妃的胳膊縱身一躍,凌空躥出數(shù)丈,薛義一看也是將長劍一抖,逼退其他的侍衛(wèi),長嘯一聲:“今日,你必死無疑!”
全力爆發(fā)出第六感,數(shù)丈范圍的月光頓時恍若實質(zhì)一般,這次意識引下的月華可并非用于修煉,沸騰的血氣裹著森冷的月華包繞這長劍,劍尖急劇顫動,向著四周狠狠一掃,一道肉眼可見的月白色劍氣如同你月牙一般掃射而出,劍氣掃過之處全都凝成厚厚的寒霜,一瞬間,數(shù)十米范圍的眾人宛如冰封一般成了一具具冰雕,如此爆發(fā)之下,薛義也感覺精神一陣萎靡。
“這些擋路的死士都解決了,你非死不可!”薛義借力一跳,沖天而起。看著數(shù)十米之外逃竄的萱妃,手中長劍一抖,頓時化為碎片,伸手搖搖一推,猶如出鏜的子彈一般,急射而去。“噗嗤”,正在狼狽而逃的萱妃應(yīng)聲踉蹌兩步,啪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王府外,密密麻麻的城防近衛(wèi)舉著火把將王府團團圍住,為首一名大將身著銀鎧,揮手道:“眾軍聽令,將榮王府圍住,沒有命令,一只蒼蠅也別放走。神機營準(zhǔn)備,如有人越墻而逃,就地射殺!先鋒營,隨本將入府!”
大廳之中已經(jīng)沒有了歌舞喧鬧,剩余的眾人膽戰(zhàn)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清秀的青年,看著文文弱弱,下起手來簡直刷新了眾人的三觀。薛義嘆氣道:“我說,我也是被逼無奈你們信嗎?”“嗯嗯嗯......”眾人不約而同的一起點頭,“你是大爺,你說啥就是啥!”
薛義無奈的聳聳肩看著幾位應(yīng)約而來的大臣道:“幾位大人,你們不是想給榮王父女報仇吧?”“沒,沒有!壯士誤會了,我們早就對這對父女囂張跋扈很是不滿了,奈何榮王勢大,我等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薄熬褪?,就是,今天壯士此舉可謂大快人心......”薛義嘴角抽了抽,“既然眾位與那榮王父女并非一丘之貉,那就先請離去吧,等會不一定走的了了!”
薛義閉目緩緩恢復(fù)剛剛爆發(fā)的萎靡不適,不一會便聽到整齊的腳步聲。“哄”“哄”......一群身披黑色重甲,雙手持著精鐵大盾的甲士邁著整齊的步伐圍了過來,其中一名將領(lǐng)掃視著周圍的尸體,不禁怒道:“大膽賊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刺殺皇親,按律當(dāng)斬,你是自己束手就擒還是頑抗到底?”薛義幽幽道:“將軍你誤會了,我沒有光天化日過來殺人,我是今晚上剛過來沒多久。”將軍“......”
薛義朗聲一笑道:“此事是我與榮王府私人恩怨,如今恩怨已了,在下不愿多做殺戮,還望將軍行個方便,讓在下離去!”將軍怒極而笑:“大膽賊子,真當(dāng)我軍中無人嗎?先鋒營聽令,即刻緝拿此賊!”近百名身著重甲的衛(wèi)士圍成軍陣持著后盾長槊,薛義現(xiàn)在可沒空搭理這些烏龜殼一般的披甲之士,深吸一口氣,縱身一躍,落到了房頂之上。
沖著為首的將軍拱手道:“后會有期!”將軍冷冷一笑:“早就料到你們這些江湖人士的手段了,豈會沒有防范!”外面遠遠傳來一聲大喝:“射!”薛義在房頂沒跑幾步便聽到這個聲音,抬頭望去,一片密密麻麻的箭雨落了過來。薛義不禁無語:“靠!至于嘛!”
不敢怠慢,隨手將手中的長劍迎向虛空狠狠向下一劈,恐怖的音爆將整片箭幕炸出一道豁口,薛義從中飄然落地?!皻?!”軍令如山,數(shù)百名軍士持著長槍長槊沖殺而來,薛義嘴角動了動:“終究還是要靠殺戮解決問題嗎?”風(fēng)起,劍起,一道寒芒向著南城門飛馳而去,恐怖的音浪在空氣中泛起道道漣漪。
被這漣漪掃到的軍卒猶如被狂風(fēng)掃過的落葉一般,眨眼功夫沒有了薛義的身影,留下哀鴻遍野的城防近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