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打聽回東夏國的路上,章平可謂是把追殺這兩個字體會到了淋漓盡致。
野外露宿這幾天,天天還能碰到殺手伺機而動,一路上真可謂是刀光劍影血流成河,對于殺人,章平已然沒了絲毫的心里負擔。
按照章平自己的想法來說,其實他早該想明白,殺人和那啥一樣,只有第一次和無數(shù)次的區(qū)別,只要邁過了那道坎,就再沒有什么砍了。
當然拋去窮奇對章平的嗜血影響不說,更主要的一點是因為章平知道在圣凱瑟堡妮塔莎被燒死的事情。當時他眼前有兩個選擇,當時明明可以去拯救妮塔莎的生命,可卻選擇了清瑤。
從那一刻章平在濃霧中走向清瑤時起,一切都明朗了,沒有什么東西再神圣不可侵犯,沒有什么是非善惡,一切只不過是功利的選擇罷了,一切的一切。盡管他對妮塔莎許下了承諾,但可笑的承諾利益權(quán)衡面前有算的了什么。
“我是惡魔嗎?哈哈哈,開什么玩笑,這就是人性,所有人都應(yīng)該這樣。不這樣想的人都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而且這些人本來就是要來殺我的,無論什么事情,殺人也是,想要去殺被人就不能怪自己被這人殺掉,合情合理,有什么不對?!蹦菚r候,章平如此想。
小河邊,洗澡的章平掐死一個從水里冒出頭把匕首刺向他心臟的刺客。一個楚楚動人的小美女,也許按照地球原來章平故鄉(xiāng)的法律看還沒成年。
章平心中寬慰自己道:“我也沒辦法,前幾天我心軟放過一個刺客,可他轉(zhuǎn)頭就去挾持清瑤來威脅我,我這也是在保護自己和清瑤啊,沒人不會這樣做的吧!”
把女孩的尸體拖上岸,章平把其的衣服全部脫掉,拿到河邊再洗了洗,努力擰干水,隨后遞給一旁裹著棉被默不作聲的清瑤。
清瑤也沒有反對,接過衣服,自己乖乖地穿上。
等清瑤都穿好后,章平起身,習慣性地去抱清瑤。
清瑤搖搖頭,她打算自己走,可這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如今還缺一雙鞋子。
沒有辦法,清瑤只好爬到了章平背上,一切只能到下一個城鎮(zhèn)再想辦法。
在章平背上,清瑤指了指地上裸著的女孩刺客尸體,章平隨口道:“人死了什么都沒了。”
清瑤搖頭。
章平只好把清瑤重新放了下來,口中念誦土元素魔法,讓地面出現(xiàn)一個坑洞。隨后章平把女孩刺客尸體放了進去,在念誦魔法讓土把坑蓋住,堆了個墳頭。
章平重新背起滿意的清瑤,無奈說道:“有時候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p> 清瑤在章平背上動了動,不過章平看不懂清瑤究竟是什么反應(yīng)。
至于那棉被章平干脆就收回進了自己手指上的空間戒指中。
這一路章平跑的很快,盡管他只動用了斗氣一段的力量,可仍舊在天黑前感到了據(jù)說有十來天行程的小鎮(zhèn)。
小鎮(zhèn)很平靜,常住人口不對多,平時人口流動量也不大。章平背著清瑤來了間客棧,打著算盤無精打采的賬房隨口說道:“男女共住一間需要成婚證明?!?p> 清瑤在章平背上埋著頭,那天因為喝了那女人的藥自己的一舉一動她還清楚的記得。
而章平的想法很簡單,因為他要保護清瑤,誰知道殺手什么時候會再來,遠離清瑤始終都太危險了。
章平道:“我們是兄妹?!?p> 賬房先生抬了抬眼,隨后邊打著算盤邊說道:“那你應(yīng)該去村頭袁大夫那掛個號,他的接骨手藝可是從宮里傳出來的,據(jù)說當年太祖......咳咳,當我沒說過?!?p> 章平把一枚金幣拍在賬房先生眼前說道:“痛快點?!?p> 賬房先生手頭的算盤一推,毛筆一扔,連忙彎腰帶路。
帶到客房時還連忙問著有什么別的需要,而章平也絲毫不客氣,要了熱水洗澡,還讓賬房先生給他和清瑤各準備一套干凈衣服。
看著金子的面子上,賬房先生辦事效率及其之高,想過來幫忙的店伙計他都全推到了一邊,一切親力親為。
當晚,章平還是問了洗完澡的清瑤為什么一直不說話的這件事情。而清瑤依然沒有回答。
一夜章平仍舊沒有睡,他知道自己如果睡了那就會在另一處身體上醒過來,而在此期間這邊發(fā)生危險他是不知道也醒不過來的,現(xiàn)在是被追殺時期,章平自然一切都得小心警惕。好消息是,章平可以通過冥想來恢復精神力,經(jīng)過慢慢的熟練暫時勉強替代睡覺是完全可以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章平用十枚金幣去當鋪換了些銀子,金幣完全就是當金子換了,沒有任何附加價值。
第二天,章平終于可以帶著有鞋子穿的清瑤趕路,不過清瑤沒走兩步繼續(xù)走的夢就破滅了。章平買了輛馬車,驛站租了兩匹馬。往自己空間戒指里儲備了許多物資后終于和清瑤一起上路。
唯一的問題是,章平貌似不會操控馬車??!
依稀還記得走出城鎮(zhèn)時大叔指的路,去都城,順著路走??扇缃襁@兩匹馬怎么不按著路走啊!而且邊走邊拉是什么鬼啊!你可是在拉車哎!
最終章平終于敗下陣來,正當他再萌生出繼續(xù)背著清瑤趕路的念頭時,一直不做聲的清瑤則拉住了韁繩,讓這兩匹馬走回到了路上。
所以在馬車后面,看著一路上駕車的清瑤依舊一言不發(fā),章平心頭更是格外的難受,以往那個活潑開朗再加上點人性的妹妹浮現(xiàn)在他眼前。
“清瑤,你為什么不說話呢?”章平問道。
清瑤回頭,讓兩匹馬停下。
下車在附近找了根樹枝,在地上寫道:“你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章平沉默,難道他要說自己是他哥哥嗎?可他現(xiàn)在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都不是啊!這樣的章平真的還是清瑤的哥哥嗎?
章平微笑道:“一個朋友拖我來找你回家。”
清瑤繼續(xù)在地上寫道:“是誰?”
章平回答道:“章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