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水燭深刻明白不要與死碧池爭論,無論是同蠢蛇辯論成功后可能發(fā)生PK這一點,就足以讓水燭重新閉上眼睛享受安寧。
熙和天氣讓水燭睡意漸漸上涌,唯一有點不滿的就是耳邊嘈嘈切切。
無奈睜開眼睛,看著大快朵頤的動物們,咽了咽口水,體驗到多重摧殘的感覺。
這是一種很不妙的體驗,水燭確定自己信念。
閉上眼睛就可以看不到這些景象,食物消失就可以聞不到氣味,而唯一的難題就是如何將聲音消失。
水燭抓過身后的長發(fā),拿在掌邊細細觀察,然后毫不猶豫低下頭深吸一口。
啊,這充滿智慧的氣息!
水燭有些飄飄然,感到整個人都活了過來,自戀著說。
“我的智商就如同我長發(fā)一樣長?!?p> 撇掉手中發(fā)絲,從地上蹦了起來,搖搖晃晃想上前走,但突然又想到它們還沒有吃完,計劃不能實施,就悻悻然又回到原地躺著,數(shù)著天上的云朵慢慢隨風(fēng)吹過。
“好煩??!”
水燭在地上滾來滾去,還好草場滾起來跟床一樣,不然長發(fā)在硬土地拉扯水燭腦門會受不了的。
閉著眼睛滾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特別是迷失方向后,有一種未知的期待感支撐著水燭繼續(xù)滾下去。
不出乎意外的撞到了一個冰冰的,涼涼的,體型嬌小的華白子身上。
水燭原本是想碾過去的,就像人踩螞蟻一樣,不,是用腳底板踩別人的臉一樣碾過去。
很可惜,失敗了,讓水燭沒想到的對抗巨力傳來,絲毫不能擠壓過去。
“你亂動什么?”
華白子清冷聲音傳來,即將有食物填飽肚子的期待,也不算太惱怒。
水燭一句話未說,換了一個方向繼續(xù)滾,知道很累了才停下來,將無聊的奧義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就這樣靜靜歇息幾分鐘,伊水的呼喚讓水燭重新睜開眼睛。
“喵~”
伊水叼著一個塑料袋,正用著大眼睛對視。
水燭看了一眼塑料袋里面的尋仙香后,露出失望的神色,直接丟到一邊,等快要餓死的時候再吃吧。
現(xiàn)在,該做真正的大事了!
水燭臥著高聲喊道。
“我們來玩一個游戲,從我說話結(jié)束的時候就開始,其失敗者為了不妨礙未失敗者的游戲進行,需要暫時離開草場,游戲時間為一個小時,規(guī)則為木頭人不許動,而堅持的越久的,在比賽結(jié)束后我會統(tǒng)計,發(fā)放神秘的禮物,現(xiàn)在,游戲開始!”
水燭話說完時,便閉上眼睛正躺在地上,為了安心睡覺,自己可真是處心積慮。
現(xiàn)在,就可以在夢中想想拳打華白子,腳踢未來仇人的愉悅場景,之所以是未來仇人,因為現(xiàn)在沒有仇人,只能期待于未來會有。
而料想著華白子趴在地上流著眼淚訴說著懇求的話語,水燭在一陣爽快后,想到了現(xiàn)實幾乎不可能實現(xiàn),便索然無味毫無樂趣。
而水燭已經(jīng)有將大局逆轉(zhuǎn)的方法!思考著蛇羹的美味,即使從未吃過,代入華白子又突然中斷思想,不敢往下深思。
在心中無奈嘆口氣,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善良,水燭毫無良心的又幻想了遺霜變成紅燒兔頭的美味中,即使又重未吃過。
耳邊不是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打斷著水燭陷入睡眠的思考,稍有些煩惱,但又不可能睜開眼睛打破規(guī)則,只得忍受,好在很快就消失。
在水燭看不到的場景下,講解完規(guī)則后,依然有許多動物不明白水燭在講什么,只聽了個大意,但好歹看到了旁邊一個個都不動了,便也學(xué)著不動,沒持續(xù)太長時間,第一個失敗者出現(xiàn)。
大團圓表示它是在場唯一聰明的成功者,一點也不像其它的腦癱一樣,只學(xué)會了人類最精髓的技能,復(fù)讀機成為烏合之眾。
輕輕走動到萌小七身邊,在它大寫的疑惑不解目光中,特別瀟灑帶著國寶自有的神氣拿過裝滿食物的大袋子,拖動著頭也不回離開了場地,只留下場中面面相覷的動物們。
有了第一個示范者,生性毛躁的猴子一家也忍受不了這種平靜,再然后便同蹄揚一起離場。
剩下的伊水和厭因為站位,互相對視兩看相惡,雖然沒動但眼神仿佛摩擦出火花一樣,空氣都仿佛焦灼下來。
要么在沉默中死去,要么沉默中爆發(fā)。
伊水已經(jīng)克制不住內(nèi)心的火氣,迫切的想把厭的鳥毛扒光,讓它連飛都飛不起來。
而厭則更想讓伊水明白明白什么叫謬谷中一人之下,萬獸之上的尊嚴和地位!
雙方默契達成統(tǒng)一,開始步伐輕微的撤退,而在互相戒備中,織久也悄默默的離很遠跟上。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織久原本之名蛛九,從來不缺乏耐心來等待獵物的到來。
場中剩下的萬年老王八玄冥,生性溫和的子儒,幸運無敵的遺霜,萌態(tài)可掬的小團圓,五技都長的萌小七,匍匐于地的白婕,靜靜盤旋的華白子。
以及令群獸都感到咬牙切齒的流金,雖說自己不能動,但不妨礙它命令小蜜蜂在自己面前飛來飛去,表演只有它才能看懂的默劇,當(dāng)真是皇帝一樣的待遇。
不過一切都顯得靜好,特別是對水燭來說,沉沉睡去的感覺真不錯。
唯一有點可惜的是,不是閉目在深沉的黑暗中,不能像嬰兒一樣擁抱夜的懷抱。
而更加令水燭感到煩悶的嘈雜聲又漸漸傳來。
是流金那個魂淡,水燭確信著,這翅膀的震動聲就宛如一只蚊子在自己面前飛啊飛,不弄死它就會吸自己的血。
忍受,反抗,兩個選擇。
水燭突然掙開思維枷鎖,沒有誰規(guī)定自己得在這睡覺,想付之行動時,又很快放棄,溫和陽光照在自己身上,整個人都懶洋洋的不想動。
那就不動了吧,水燭停止思考,陷入睡眠。
睡覺才是上天對于人類最大的饋贈,如同死亡一樣,水燭確信這一點,活了二百二十歲歲實在太長久。
即使,這是睡夢中的年齡。
妄謬
十分感謝香聲魅語,不想想昵稱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