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獸之森外圍,一瀑布順山淌下,瀑布下是一小小湖泊。
整個場境渾然天成,像是一副山水美畫。一只音鳴鹿像是脫群了一般,獨自在湖邊喝水。
湖泊不遠處,一處灌木叢內(nèi),張池屏息凝神,眼露不舍的看著那音鳴鹿。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只能請你交出生命了!”
天云大陸,物競天擇!心軟的人,走不長遠。
張池突放冷箭,手中出現(xiàn)一把匕首,雙腿發(fā)力,朝著音鳴鹿捅去。
音鳴鹿反應(yīng)不及,那匕首直直捅進脖子,不一會兒便沒了氣息。
張池呼出一口熱氣,他只是練氣一層境界,自然不能去獵殺那些實力強大的魔獸,只能這般做。
也是他運氣不錯,正好遇上了這落單的音鳴鹿。
張池不待停留,扛起那音鳴鹿尸體便向外走去。
魔獸之森深處,余青銘小心翼翼的走著。
他帶張池來到這兒,自然不是為了歷練他這么簡單。
他來這兒,是為了一朵靈物!對他來說宛若仙丹的靈物!
但是那靈物旁,有一三級巔峰魔獸守衛(wèi)。之前余青銘沒有三分把握,如今突破筑基巔峰之境,卻是想要試上一試。
余青銘眼中看到一峽谷,便泯滅了氣息,小心謹(jǐn)慎的靠近峽谷邊緣,向下看去。
一只棕色大熊席地而睡,鼻中鼾息,噴冒熱氣。
這熊體型極大!蜷縮躺著,目測足足有十米長。一身棕色毛發(fā)程亮,極具威懾力。
大熊身下,是一株火紅色的花朵,花瓣如血液一般鮮紅。
余青銘目露精光。
“這熊作為現(xiàn)在的我的對手,豈不正好!”
想罷,余青銘一步踏出,從天而降,落于大熊身旁。
那熊頓時蘇醒,一雙令人發(fā)堵的銅鈴大目,死死瞪著余青銘。
隕石山上白玉宮。
于琦隨意坐在殿內(nèi),道:“混蛋師傅又不再了,真好。”
“呵呵,大師兄這么怕師傅的嗎?”方天打牙犯嘴,笑道。
“怕,還是有點的。”于琦回想,悠悠說到。
方天看著于琦,搖頭一笑,只是心有所感,像是有大事即將發(fā)生。
余青盯著那大熊,手中一把飛劍憑空而出,劍身紅色靈氣環(huán)繞。
“炎劍式——龍焰!”
一頭紅龍從劍身射出,直指大熊頭顱。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出狠招!
大熊也不躲閃,大吼一聲,土色靈力居在面前形成一土屏障,擋住了余青銘的劍式。
余青銘不氣餒,提劍而上。一劍橫掃,千百劍氣一一砍在屏障上。
余青銘手中劍式再變,一招隕星劍式穿透屏障,在大熊身上流下數(shù)處劍痕。
“吼!”
大熊吃痛,土屏障瞬間瓦解。
余青銘得勢不饒熊,手中劍式再變,一頭紅龍再出,也是傷了大熊兩分。
“吼!吼!”
大熊野性瞬起,不再躲避,以傷拼傷,漸漸占據(jù)了主動。
在余青銘與大熊大戰(zhàn)之際,張池走出了魔獸之森,卻找尋不到余青銘,也沒離去。將音鳴鹿放下,便就地而坐,等了起來。
在張池閉眼調(diào)息之時,那道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喲,咱們運氣不錯啊,在這森林邊緣,就找到了一級魔獸的尸體?!”
張池睜眼,臉色平淡。冷冷道:“這是我的?!?p> “你的?哈哈哈哈……”張立大笑:“你有能力獵殺這一級魔獸嗎?池大廢物!”
張池面色漸漸變寒。
“嘭!嘭!”
余青銘將劍倒插入土,向后滑出數(shù)丈才穩(wěn)住身體。
他的面前,大熊深陷峽谷山崖內(nèi)。
余青銘抬手擦去嘴角鮮血。
“嘿嘿,最后一擊了嗎?”
只見大熊身上靈氣環(huán)繞,一團團土壤覆蓋全身,竟形成了一副土鎧。
余青銘也不示弱,他劍式再變,使出了他所掌握的最強一招。
他手中劍化為幻影,由一化無,由無化一。
“炎劍式——滅!”
那劍所化幻影,漸漸變成一把彌天大劍,向著大熊射去。
“吼!”
一時間,靈氣瘋涌,天地變色。
“嘭!咚!”
大熊身影倒地,血液染紅了毛發(fā),氣息全無。
余青銘反握飛回來的靈劍,氣喘吁吁。
“這熊不愧是三級巔峰魔獸!”
余青銘雖然斬殺了這頭大熊,自身也不好受。
體內(nèi)氣血混亂,身上傷痕滿滿。
余青銘忍住不適,將大熊軀體收入靈戒。亦步亦趨,來到那血色花朵前。
喃喃道:“嘿嘿,金丹不遠了!”
說著,將那花合著根土也收入靈戒之中。
這花乃是龍焱花,配合另外三種靈藥成丹,有著助火屬性修士結(jié)丹入道的奇效。
對余青銘來說,意義更加重大。
聽玉虛子而言,這龍焱花,不單單會讓余青銘結(jié)丹水到渠成,更能洗刷他的體魄,讓他肉身更加強悍!
但玉虛子也說,這龍焱花,實在難尋,玉虛子一生也只得四株,卻是早也沒有了。
所以說,余青銘無意發(fā)現(xiàn)這龍焱花,也是機緣巧合罷了。
余青銘稍稍調(diào)息,便向魔獸之森外走去。
張池冷冷的打倒最后一個張家家丁,目光轉(zhuǎn)而盯著張立。
“你想造反不成?你這廢物!”張立大叫。
張立乃一代紈绔,至今未感氣感,體魄更不必說。
望著張池一步步逼近,他哆嗦著后退。
突然一只布滿老繭的大手穩(wěn)住了他的身體。
張立回頭一望,大喜。
“大舅,快救救我,張池他想殺我!”
張立大舅撫了撫張立,看向張池,語氣冰冷,問道:“你何時獲得氣感,步入練氣的?”
張池看著那自家叔父,聽著像是審問犯人一般的語氣,嘴角微起。
“與你何干?”
“你……”張立大舅氣急敗壞:“好一個廢物小子,即使你步入練氣又如何?我想殺你輕而易舉!”
張立大舅拔出隨身大刀,劈向張池。張池面色平淡,死死的瞪著張立大舅。
在千鈞一發(fā)之時,卻見大刀停于張池目前十寸,不進分毫。
一把靈劍擋住了張立大舅的刀!
“誰?”
“有怎樣的長輩,就有怎樣的后輩,古人語果然不假?!?p> 余青銘緩緩走了過來,戲謔的看著那張立大舅。
“你……”
理智總算占據(jù)了主動。
張立大舅問到:“閣下與張池什么關(guān)系,竟敢管我衡山張家的事???”
“呵呵?!庇嗲嚆懤湫?。
“與你何干?”
張立大舅冷眼看著余青銘二人,良久道:“走,回府!”
說罷,拉著張立,帶著一眾家丁,想要離去。
“慢著!”張池大喝道。
張立大舅回過頭來,面色如土:“有何事?”
“把我的吊墜還我!”
“吊墜?”張立大舅看了看張立。
張立撇了撇嘴,將張池最重要的東西扔了出去。
張池趕忙接住,面色頓喜。
“還有何事?”
“滾吧?!睆埑貞?yīng)道。
仗勢不饒人,掃清恩怨,乃是一代梟雄之資!
待張立大舅二人走遠后,張池收好吊墜,雙膝跪地,拜道:“從經(jīng)往后,張池的命便是公子的,公子劍鋒所指,就是張池的敵人!”
余青銘呆呆的看著如此這般的張池,心中苦笑。
“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余青銘俯身扶起張池,拍了拍他腿上灰層。
“別說的這么見外,雖說你入我手下,但咱們僅以兄弟相稱,同患難共生死即可?!?p> 張池愕然,過會兒回道:“張池明了?!?p> “嗯,以后我便叫你池哥了。”
“公子不可!”張池連忙擺頭拒絕。
“有何不可?我且問你,今年貴庚?”
“張池虛度年華二十有余?!?p> “那不就結(jié)了,小弟舞象之年,尚未成人?!?p> 張池魂驚魄惕,雖說他有感,余青銘年紀(jì)不大,卻不曾想,竟然還未成年!
“池哥身手不錯嘛,獵到了一只音鳴鹿。”
余青銘早些年博覽群書,自然是了解過與魔獸有關(guān)的書籍。
“運氣使然罷了。”
余青銘將那音鳴鹿收入靈戒中,欲要給張池一千枚靈石,卻被張池打斷了動作。
“公子不必,先放于公子哪兒好了?!睆埑匾矝]稱大,向著余青銘說到:“即使公子給我,我也拿不走啊?!?p> “好,暫時放于我這兒!”
兩人說著,便向衡山城走去。
失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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