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咱們能不叫它‘大長蟲’了嗎,畢竟是個三千年的靈物,也是要面子的?!?p> “我知道了……我覺得我們應該去試探一下,這個大長蟲一定有他的弱點?!?p> ……
青竹神蟒看見兩人回來了,輕吼了一聲,似乎是料到她們會回來。
“莫柒,你左我右,上!”
話音剛落,兩人立刻沖向神蟒。莫柒飛向空中,手里拿著一根細長的鞭子,就在她揮鞭的一瞬間,緊緊纏住神蟒。顧詩北見勢,左手掌冰,右手執(zhí)火,順勢而上。
“大長蟲,受死吧!”
顧詩北大吼一聲,冰火化成萬千飛刀飛向神蟒,這堪比千刀萬剮的招數(shù),竟然沒有一點作用,反而惹怒了它。
青竹神蟒發(fā)出一陣怒號,扭動著身子,顧詩北和莫柒見狀,連忙撤回來??赡巧耱皇瞧疵呐樱坪鯖]有要沖過來的意思。
“我去,這都能忍?”
“不,不對。它應該是被封住了,你看,它上面一直在扭動,下體卻似乎與地面連在一起動彈不得?!?p> 顧詩北恍然大悟:“你是說,有東西把它封印在大地之中?!?p> “正是,這個東西一邊封印它,一邊保護它。所以它才如此強勁。”
“莫柒,橫豎是出不去,我去看看到底是何物,你在這里控制住它?!?p> 莫柒點點頭,甩出鞭子將神蟒緊緊捆住。顧詩北沖向神蟒,這神蟒像是一道門,顧詩北竟可以直接穿過它的皮膚。
看來封印青竹神蟒的人并不是想封住它,而是掩耳盜鈴,在保護什么東西。
顧詩北此時正在神蟒的體內,她發(fā)現(xiàn)這里想進來易如反掌,想出去卻難如登天。
剛一進來一陣惡臭就撲面而來,顧詩北看了看四周,里面有幾件衣服,蛇的整個腹腔都可用于消化,獨獨難以消化綢緞。
看來在顧詩北之前,還有人進來過。
顧詩北沒走兩步,便看見有一把劍豎在中間,足足六根粗長的鏈子牽制著它。
她慢慢靠近。
隨著距離不斷縮短,顧詩北心跳越來越快,慢慢有了疼痛感,是兩種靈力碰撞的感覺。她感覺一股靈力的力量越來越弱,但是另一種靈力卻牽引著她慢慢靠近。
直到她離那劍已經(jīng)近在咫尺,那一股屬于人的靈力似乎完全被壓制住了。那把劍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召喚著她。
她拔起那把劍。
突然,那劍化為兩股股黑色,纏著顧詩北的手臂向上流動,然后遍布她的全身,最后直入心臟。
顧詩北感覺體內的妖氣越來越強,強到她開始無法壓制。她怒吼一聲,莫柒聽見顧詩北的聲音心下大驚,但是旋即,青竹神蟒也哀嚎一聲,把莫柒震出好遠。
神蟒似乎是在恐懼,在原地不安的扭動著。
突然,伴隨著一聲巨響,那只神蟒瞬間化作千萬竹葉落在地上。周圍的霧氣也都散了,青竹神蟒的靈元緩緩飛向顧詩北。
莫柒看出顧詩北的異常,她的眼睛變?yōu)樾杉t色,周圍空氣烈焰閃動。
“莫柒,替我看著,我要試煉?!?p> 莫柒楞了一下,應道:“哦,好……好。”莫柒距離太遠,完全感受不到顧詩北靈力的狀況,所以也只好在旁邊等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詩北突然一聲慘叫,莫柒回頭一看,顧詩北一只手捂著胸口一手撐著地,鮮血順著嘴角滴滴答答,眼睛里的猩紅色也已經(jīng)淡去。
莫柒回頭嚇壞了,連忙過去扶住顧詩北,“小北,你怎么了?”
顧詩北搖搖頭:“我沒事,成功了?!?p> 莫柒拉起顧詩北的手,她的靈力現(xiàn)在極高,比原來高出許多,但是妖氣似乎也重了不少。兩種靈力碰撞也更加厲害了。
“小北,你以后不能再頻繁使用靈力了?!?p> “怎么了?”
“兩種靈力現(xiàn)在非常不穩(wěn),再用下去,我怕你會走火入魔?!?p> 顧詩北點點頭,“好,聽你的?!?p> 莫柒把手放在顧詩北的額頭上,替她穩(wěn)住了靈力,顧詩北漸漸覺得胸口不那么疼了。
后山打得熱火朝天,聞墨軒卻依舊平靜又無趣。
唐辭偷偷寫了幾句話,折成紙團扔給方若純,方若純面無表情,置之不理。唐辭見他不理,有點慌,這要是被先生發(fā)現(xiàn),他估計又要被罰。
他雙手合十可憐巴巴的看著方若純,一頓比劃,方若純心情倒是緩和了許多。
“唐辭!”常先生實在看不下去了叫了一聲,他一臉歉意看向先生。先生也沒有計較,接著上課。
方若純面無表情的撿起紙團,上面畫著一朵扶?;?,旁邊寫了兩行詩:“獨宿一枝春不嬌,殘燈半盞愁難消。有無良人惹思量,低語輕泣若扶桑?”
唐辭在一旁偷笑,方若純臉頓時紅到脖子上。他一只手將它揉成紙團,惡狠狠的盯著唐辭,眼神中透露出‘再多說一句就問候八輩祖宗’的信息,唐辭瞬間慫了。
其實不過是上次去四方玄山,唐辭發(fā)現(xiàn)方若純的院子里種了滿園白色扶?;ā7錾;ǘ嗍炯儩嵜篮玫膼矍?,唐辭也只是一時好奇,方若純是不是有了喜歡的女子。
常先生終于結束了漫長的喋喋不休,“今天就到這里,后天聽學結束,有一場大賽,主要是為了檢驗大家的實力如何,好好準備?!?p> 說完,先生便離開了。
方若純站起來,徑直向門外走去,唐辭急忙跟上去。
他拉住方若純的袖子,笑的不懷好意,“喂,我就是開個玩笑,怎么了?!?p> 方若純臉上的紅還沒消盡,甩開唐辭,罵道:“滾!”
“噗,若純,你不會長這么大,還……”唐辭偷笑了一聲。
方若純臉瞬間又紅了一個色號,“我叫你滾!”說完就氣勢洶洶走開了,看來是真生氣了。
林致和佟思繁走過來摟住唐辭。
林致問道:“他怎么了?”
“我不過是贈他一幅畫,順帶題了詩?!?p> 佟思繁不解,“什么詩,氣成這樣?”
唐辭還沒來得及說,鹿白和程陽出來了,看見唐辭左擁右抱。鹿白狠狠的瞪了一眼唐辭,“花心大蘿卜!”
程陽倒是沒說什么,輕輕點頭示意。三個人一臉茫然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這是四方玄山的習俗嗎?
幾個人回到房間,林致剛想推門進去,卻聽得顧詩北的房間里一陣嬉笑聲。他走過去打開門,看見顧詩北和莫柒就坐在里面。桌上擺著一只燒雞,還有幾碟涼菜。
“我去,你們哪兒來的燒雞?”
……
“大膽!”張昱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幾個侍從跪在前面瑟瑟發(fā)抖。
他指著盤子里的包子,氣得手抖,“這就是你們做的飯!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餡兒,下毒了還是你們是用煤球做的?”
“少……少爺,我們明明備的是燒雞,可……可……”
“滾出去!”
幾個侍從連忙退了出去。
“怎么發(fā)這么大火啊?!睆埬笍拈T外進來了。
“爹,您怎么來了?”張昱立馬恭恭敬敬的迎上去。
“我聽說,南景初的計劃,有人搗亂,你可知?”張墨桓盯著墻上的字畫說。
張昱低下了頭,吞吞吐吐道:“孩兒……”
張墨桓伸手,打斷了張昱,“不用解釋,南景初我定是要除,只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你的事……找個替罪羊解決了就好,別給我惹麻煩?!?p> “是,孩兒明白。”
“游戲才剛剛開始。”張墨桓轉身要走,瞥見桌上的包子,“這毒我還從未見過?你要多多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