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推開那扇窗，后面是堵墻
韓笑再回到醫(yī)務室，看著閉目養(yǎng)神的楊雷和老王，笑道：“老王傷勢如何了?！?p> “已經(jīng)好了許多，再過一會兒，應該就可以正常行走了。”
韓笑暗暗羨慕，說道：“老王你這本事真的厲害，能不能傳我?guī)渍?，用來防身。?p> “怕是讓韓兄失望了，我所學并不深奧，只能通過長年累月的堅持才有成效?！?p> “就沒有什么見效快的嗎？關鍵時刻能拖延一會兒也好。”
老王沉吟片刻：“倒是能用佛法簡單的加持一些武器，雖然不是專門的法器，但是對于鬼怪之類還是有些效果。”
“那我就先謝謝大師了，不知道有沒有其他要求？”
“我早已脫離佛門，韓兄還是稱我老王吧?！崩贤跎袂橛行┌档?，“這佛法加持，沒有什么特殊要求，自己順手就好?！?p> “沒有特殊要求?！表n笑兩眼放光，看向?qū)Ｐ奶投涞臈罾祝吹脳罾子行┌l(fā)毛。
“隊長，你有啥事情就直說，別這樣盯著看，怪滲人的?！?p> “今晚看到楊兄的英姿，甚是欽佩?！?p> “？？？”
“楊兄現(xiàn)在還能再變化嗎？”
“我并不是真正的狼人，只是一種特殊的能力，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變身了。不過隊長你有什么事直說出來，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會推辭?！?p> 韓笑虛著眼瞄了瞄楊雷：“休息一段時間，是多久呢？”
“這種月圓之夜，大概一個小時就可以了?！?p> “聽說狼人的再生能力很強?！?p> “還可以還可以，哈哈……”楊雷有些小驕傲，結(jié)果看到了韓笑期待的眼神，尷尬地說道：“隊長，我這是個冒牌狼人，這個再生的本事可能教不了你?！?p> “那真是可惜了?！?p> “其實，我覺得隊長你剛才的手段已經(jīng)很厲害?！?p> “那個老王呀，你說狼人的利爪能不能用佛法加持？”
“……”
“可以嘗試試一下。”
“那就多謝了?！?p> “隊長，這是不是不太合適。“
“作為交換，我可以告訴兩位一個秘密?！?p> “什么秘密？”
“一個牽扯到主神空間的秘密?！?p> 韓笑停頓了一下，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楊雷和老王見狀也都認真起來。
“大家都還記得自己來這里之前發(fā)生的事嗎？”
“當然記得了，隊長你問這個干嘛？難道說這里面隱藏了某種規(guī)律，可以借此來……”
“不是，我指的不是最近的事情，而是以往的事情。”韓笑打斷了正在腦補的楊雷。
“韓兄這是什么意思？”老王感到有些奇怪。
韓笑見兩人還是不明白，說道：“大家對自己的過往是否熟記在心呢？”
“不可能做到絲毫不差，但是大部分都是記在腦海中。難道韓兄逐漸忘記自己的過去嗎？”
韓笑有些意外，兩人竟然都具有完整的記憶，換了一個思路，接著問道：
“兩位還記得下午的事情嗎？”
“具體指哪件事情？”
“在保安室我們幾人分開的事情?！?p> “當然記得?！?p> “那不妨說一下，看我們記得是否相同?！闭f完這句，韓笑的神色有些緊張。
楊雷和老王對視了一眼，老王開口道：“我記得韓兄當時因為任務離開，一起離開的還有孫蓉和鄭洋。剩下我們?nèi)齻€留在了學校?！?p> “問題出現(xiàn)在這里，我當時選擇的是留下來。”
“隊長，你在開玩笑嗎？”
“我也希望這是一個玩笑，可惜不是?！?p> “看來大家的記憶出現(xiàn)了偏差？”
“與其說是記憶問題，不如說是你們記憶中的是本該發(fā)生的事情，而我的記憶中，是真實發(fā)生的事情?！?p> “隊長是說我們被篡改了記憶？開玩笑的吧?！?p> “韓兄想來是壓力太大，今晚好好休息一下?！?p> “兩位，我沒有在開玩笑，之所以我們記憶出現(xiàn)偏差，是因為……”韓笑深吸了一口氣，“我們現(xiàn)在存在于一個故事里，故事里面的情節(jié)都早已注定，所以……”
“韓兄想來是壓力太大，今晚好好休息一下?！?p> “隊長是在開玩笑吧?！?p> “我沒有開玩笑?！?p> 韓笑再次重復了一遍，看著兩人。
楊雷和老王將回答再次重復了一遍，就連神情和動作都沒有任何改變。
韓笑倒退了兩步，重復了一下自己的話，楊雷和老王就像是復讀機一般，絲毫沒有變化。
“沒有用的。”劉小璐的聲音在韓笑身后響起，“你說的這些，他們是不會相信的?！?p> “為什么？”
“因為這都是設定好的，強行解釋只會讓他們陷入應急狀態(tài)，就像現(xiàn)在這樣?！?p> “你是說，他們都是虛構(gòu)的？”
“……”
“可是他們現(xiàn)在切切實實得站在這里，有血有肉，還有著自己的記憶，受傷了會痛，開心了會笑，這還不算是真實存在嗎？”
“也許在這里，他們是真實的。”
“那為什么會產(chǎn)生這種應急反應？”
“這難道不好嗎？”
“這當然不好。”
“你是想讓他們也有屬于自己的意識？”
“不可以這樣嗎？”
韓笑和劉小璐對視著，旁邊的楊雷和老王站在原地，就像是沒了油的汽車，一動不動。
“就像現(xiàn)在這樣?！眲⑿¤粗噶酥概赃叺膬扇??！澳氵€覺得他們是真是存在的嗎？”
“可是，這不合理?！?p> “只要在舞臺上表演時是正確的，誰會關心臺下呢？臺下的合理性也就不重要了?！?p> “這樣啊。”韓笑好想爆一句粗口，卻又不知該說什么。
“如果他們真的有了自主意識，只會更加痛苦。就像你現(xiàn)在這樣?！?p> “那你呢？劉小璐。”
“我？”
“你是什么樣的感覺呢？”
“我覺得就一直順從，也沒什么大不了的?！?p> “可是，你難道不渴望自由嗎？而且這樣很危險吧，剛才你好像差一點就出事了?！?p> 劉小璐低著頭捏了捏自己的劉海，說道：“然后呢？讓更多的人覺醒，陪著你一起痛苦，這樣可以讓你好受一點？還是說你以為這樣做可以改變什么？”
“總要做些什么……”
“什么做些什么？你連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會造成什么也不知道，總要做總要做，只是借口吧，只是不想承認這一切是假的而已?！?p> “你愿意承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