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張玉!”有似云霧般縹緲虛無,張玉的意識好像又被拉回了現(xiàn)實,耳畔的呼喚聲時遠(yuǎn)時近,那悅耳的聲音令人熟悉。
張玉似乎依舊陷于一片混沌,迷迷糊糊之中,一對如繁星般閃耀的眸子與他對視,回憶似潮水向他涌來,頭疼欲裂,下意識地,他喊出了一個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名字。
“那不是夢里的女子的名字嗎?為什么我要喊出來?”張玉感覺自己一片混亂,也許是溺水之后的后遺癥?
“林夕!”那在張玉身旁等待張玉醒來的神態(tài)自若的白衣女子突然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張玉。
“他……剛剛說了什么?”暮雪向曦月問道。
“他,叫了師傅的名字?不對啊,他是怎么知道的?”曦月驚疑不定地說道,璇風(fēng)和青花也都有疑色。
“呼……呼……”張玉猛地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溺水的感覺他不想死也再受第二遍了。
“你……你們?yōu)槭裁从眠@種眼神看著我?”張玉摸了摸自己的臉和身體,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異樣,她們不會想要動手了吧?救命啊,五好青年要被女妖怪吃掉了!
“你剛剛說了什么?”白衣女子依舊帶著面紗,俯下身來對張玉問道,張玉目不斜視,他什么也沒看見,哪兒有春光明媚?嗯,沒有的事!
白衣女子看著張玉這副模樣輕笑一聲,柔聲說道:“還挺有君子之風(fēng)?”
張玉清了清嗓子,平復(fù)了一下心情,目光平靜地看著白衣女子的眼睛,他感覺到距離他不到一尺的這個白衣女子原本古井無波的心境,有了一絲波動。
“也許……你說的對?!睆堄竦坏卣f道。
“你的名字……叫‘林夕’?”張玉又道。
“回去再說。”白衣女子眼中頓起波瀾,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張玉只覺一瞬,周圍的小舟、湖面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湖心閣樓,他又回到了閣樓之中,這一次,不再陌生,而是一種奇異的熟悉之感。
夢里的木屋,跟這里很像,也許不只是像,根本就是一個地方,只是重新翻新修繕過罷了。坐在榻上拿著針線一絲不茍補著衣服的白衣女子和坐在桌前拿著筆在白紙上寫著字的……我?
“你是他。”白衣女子就站在張玉身后觀察著張玉的舉動,淡淡地說道。
“不……你的靈魂并無損傷過的痕跡,那怎會不記得我?”白衣女子步步緊逼,張玉一退再退,被她抵到了墻上。
“我不知道。”張玉只能搖搖頭,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與那男子到底有何聯(lián)系,天下怎么會有一模一樣的人?而且,不只是面容相像啊……
“你找的那個人,他叫什么名字?”張玉想起了他一直都沒問出的話。
“跟你名字挺像的,他姓白,叫白玉一?!卑滓屡訙厝岬乜粗鴫ι蠏熘漠嬒窭锏陌滓履凶樱p聲說道。
“白玉一??”張玉震驚地說道。
“你知道?”白衣女子目光十分犀利地直視著張玉。
“唉……”張玉嘆了口氣,欲言又止。
“你倒是說??!”白衣女子聲音有些激動,張玉可以說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她真的等了太久了。
“我有句話要說?!睆堄褫p輕地推開了白衣女子,眼睫微微動了動說道。
“倘若我不是你要找的人,當(dāng)何為?”張玉沉聲問道。
白衣女子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地說道:“你走不出這里?!卑滓屡诱f的很隱晦,似是答非所問,但在張玉看來,這答案無疑已經(jīng)很明顯了——死。
“那我便不想說了?!睆堄裥α诵φf道。
“你在威脅我?”白衣女子那好看的眼睛微微瞇起,笑著對張玉說道。
“是?!睆堄顸c了點頭,一瞬間,張玉就感覺到一只玉手探上了他的脖子,恐怖的壓迫感朝他席卷而來,宗師?不,遠(yuǎn)比宗師要強大的力量。似乎只要這只手的主人一動,張玉就會被捏斷脖子。
“你再說一遍。嗯?”白衣女子殺意噴薄欲出,捏住了張玉的脖子,寒聲笑道。
“你殺了我吧?!睆堄癫粸樗鶆?,他笑了笑說道。張玉也許很多時候都慫得像個狗子,但是這一次他知道自己沒有退路,唯一的籌碼只剩下了“他是他”的假設(shè),可他不會成為“他”,二者根本無法對等!
白衣女子的手微微收緊,一種窒息感幾乎要吞噬張玉,可張玉依舊用平靜地可怕的眼神望著白衣女子,白衣女子也同樣凝視著張玉的眼睛,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喂,師傅不會來真的吧?”曦月朝另外三個姐妹問道。
“不知道啊……她好像真的生氣了,那張玉不會被……”暮雪做了一個咔嚓的動作說道。
“我們別操心那么多了,安心等著吧?!辫L(fēng)搖了搖頭說道。
“沒想到,我沒有死在江湖的刀光劍影里,而是死在一個神秘女子手里。紅塵……還沒滾完呢……”張玉的意識開始模糊,他本能地嘗試著掙扎,按在白衣女子的皓腕上,企圖將她的手臂移開,可惜一切都只是徒勞。
白衣女子也不似表面那般平靜,另一只手緊緊攥著,他連掐住張玉的脖子都經(jīng)歷了極大的心理斗爭,僅僅這一張臉就讓她無法割舍,她怎忍心對他動手?
“你贏了!”白衣女子松開了手,轉(zhuǎn)過身不再看張玉一眼,自顧自向外面走去。
“咳咳……等等!”張玉貪婪地大口大口呼著氣,艱難地喊道。白衣女子停下了腳步,卻沒有看他。
“我們,做個交易。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你,你放我走?!睆堄竦?。
“我憑什么相信你,你說的是真的呢?”白衣女子回身笑了笑說道。
“那我又憑什么相信,你會放了我?”張玉反問道。
“你只有這一個選擇,而我……”白衣女子還沒說完就被張玉打斷。
“也只有一個,不是嗎?”張玉平靜地說道。
“有趣的家伙。”白衣女子笑道。
有則方
我想知道掉收藏是為什么……我沒有水啊,這可是重要劇情……還是說我文青了一下,你們反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