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道目光復(fù)雜的看著陸遠一眼,持槍默默走下劍臺。
周圍的學(xué)生又是一陣歡呼。
“二皇子最強!二皇子強無敵!”
小林子更是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張又長又寬的宣紙,不斷揮動,激動地不行。
這處劍臺周圍的學(xué)生大都12,13歲,較為靦腆,見狀紛紛離開小林子身邊。
凝靈三境的劍臺是學(xué)院學(xué)生守擂,陸遠便拔步走向凝靈四境的劍臺。
他如今大概摸清了自己的實力,雖然只有凝靈一境的境界,但憑借劍法能與擊敗凝靈二級的武者。
臺上是個三十多歲的大漢,持著的也是柄劍,不過卻是重劍,長度有大半人高,寬也有一個手掌寬。
陸遠連挑兩個劍臺,也讓他注意到了,大漢陰沉說道:“好小子,小小年紀(jì)劍法造詣如此高,果然有天賦。”
“承讓,一般一般罷了?!标戇h謙虛道。
“哼,但劍法造詣高也是無用的,像你這般年級還停留在凝靈一境,怕是修煉天賦有限,迫于無奈才苦練劍法?!贝鬂h想起來之前使臣托付他的任務(wù),便冷聲挑釁道?!跋雭砟愕母改敢彩强蓱z,生子如此,怕是兒子不爭氣了。”
在場的學(xué)生,鴉雀無聲。
哪怕是陸遠,都瞇了起眼睛,上下打量這大漢。
“這哪來的什么玩意?”
嘩!
在場的所有學(xué)生,喧鬧起來,氣憤填膺。
“太過分了!”
“把他打下去!”
打量了許久,陸遠抱拳自說道:“祈天陸子遠,請賜教?!?p> 他在陸上重點提醒一下,以免這大漢死了也不知道是誰殺的。
便宜老爹雖然傻,但也不是誰都能侮辱的。
“就你,互報家門?你配嗎?”大漢不屑的冷笑一聲。
與那陳道都要三合才能得勝,而那陳道在他面前一招都過不了。
那大漢不耐煩了揮了揮劍,持劍呈拖劍式向前奔來。
距陸遠五米左右的地方時,一腳踏出,千重身影,拖劍化為砍劍,一劍,重砍而來。
他這劍,與第一場的不同。
掌握了砍的關(guān)鍵,快。
陸遠起劍式,躲不了,那便不躲了,一腳踏地,一場接著一場凝聚的烏云,此刻落下了雨,風(fēng)逐漸興起,雨越下越大。
嘩啦嘩啦。
手中的劍,發(fā)著朦朦的淺光。
便是此刻,陸遠猛然揮出。
嗡!
兩柄劍,重重砍在一起。
重劍,停住了。
靈力動蕩。
陸遠張口吐出一口血。
丹田的凝靈晃動不止,腳下氣浪向周圍擴散。
“果然,現(xiàn)在我的,硬碰硬無法與凝靈四境的武者對抗。”
陸遠看對面的大漢不過是略有些難受,而自己已經(jīng)受了內(nèi)傷,便橫劍一劃,直接逼退大漢。
“便宜老爹教我的劍法都是最為基礎(chǔ)的,根本沒有涉及凝靈,想要擊敗他,或許還是需要這柄怪異的劍?!?p> 陸遠看向手中的劍,隱劍可以增幅劍的力量,哪怕是最普通的劍,在隱劍的振幅下都能發(fā)揮極強的威力,可前提是,要拔得出劍。
用力拔劍,那劍絲毫不動。
“這是什么鬼劍?”陸遠暗罵。
“怎么?你剛剛說什么?”大漢被剛才的那劍震的晃蕩,身體難受,但見陸遠更狼狽,不免笑了起來?!霸趺?,知道境界的壓力了嗎?”
陸遠咬咬牙,借水而舞,縱然是白天,那烏云也將太陽遮了起來。
水中劍,月中劍。
落下的雨徒然失去重力,凝聚于空。
下一刻,那雨又突然恢復(fù)重力,紛紛落地。
劍,便在這一刻到了。
大漢也瞇起了眼睛。
仔細瞧了好久,重劍突然往上一撩。
咚。
居然是砍中了什么般。
“嘿嘿,少年郎,你的劍雖然快,劍法也是我所見過人中最好的,但凝靈一境便是你最大的弱點?!?p> 下一刻,那柄劍又不見了蹤跡,再出來的時候,陸遠已經(jīng)來到大漢身后,揮劍猛劈。
那大漢似乎背后有眼,立刻回身擋住陸遠。
幾次下來,陸遠每次的進攻都沒有奏效。
“借著水月,你能在我周圍移動,但劍不夠狠,再多也是鏡花水月。”
大漢裝模作樣般打了個哈欠:“不如便叫鏡花水月劍?”
場下,小林子氣的小臉蛋發(fā)白,身邊的草木時而突然長高,時而枯萎變黃。
身邊的學(xué)生都怕他,早早跑開。
一會兒后,一女子一手拿著糖葫蘆,一手打的哈欠,優(yōu)哉游哉走到小林子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家公子在什么干嘛?跳舞嗎?”
那女子,便是時宇兒。
著輕裝,踏布鞋。
在雨中,居然與背景完全切合。
再仔細一看,居然一點雨都沒有淋到。
小林子被嚇了一跳,猛然回頭看見是時宇兒,這才松了一口氣,道:“我家公子敵不過那大漢?!?p> “那大漢,是北國人?”
時宇兒俏眉皺起,氣不過:“大傻子,拔劍啊,把劍砍他??!不拔劍,你怎么砍人?”
陸遠在劍臺上聽得肺都要氣炸了,拔,怎么拔?
下一秒,劍鞘卻松動,被甩到了劍臺外。
驟然。
狂風(fēng)呼嘯,大雨滂沱。
這劍,拔出來了?
陸遠來不及奇怪為什么劍突然能拔得出來,面帶喜悅,劍鞘之下,劍身光滑無比,哪里還有生銹的模樣。
空中的雨滴變動,化為婁金狗、角木蛟的模樣。
氣勢突然變得不同。
其余幾個劍臺的人皆停下了比試,朝這邊看來。
而下一刻。
陸遠舉劍,風(fēng)雨變化。從破劍上,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東西。
大漢也意識到了什么般,嚴(yán)陣以待。
而后,陸遠舉劍。
時空置換。
倏然到了大漢面前。
大漢的劍尚未舉起。
那一劍便刺穿過去。
雨水被染紅。
嘩。
這一劍,太快了。
小林子當(dāng)場愣住。
這一劍,凝靈不過是一境的威力,但勝在突然,即便是他,都沒看清劍的軌跡。
“嘩!”
大雨停了。
大漢緩緩倒地。
“的父皇,是十年前將你們北國打得落花流水的不敗劍皇,陸昌。”
陸遠望著逐漸失去體溫的尸體,說道:“可惜了,侮辱皇帝,是要千刀萬剮的?!?p> 而后,他看向自己手中的破劍,此刻哪還有破字可言,簡直是世間最厲害的劍。
“好劍!想不到劍鞘之下的劍,居然是這般的神劍,此劍,歷史上絕對有名!”
陸遠像得了什么寶貝般,差點沒有抱在懷里親了。
下一刻,時宇兒早便撿起劍鞘,一手拿起糖葫蘆,墊高著腳丫子,將劍鞘直接套進劍身。
咔嚓。
劍鞘壓在劍鄂處,發(fā)出一聲極其細微的,讓陸遠感覺十分不妙的聲音。
陸遠慌了。
一拔。
咔。
卡住了。
不會吧?
陸遠有些自我懷疑,用雙膝夾住劍鞘,抽出雙手握住劍鞘。
“我拔!”
“拔!”
半會兒后,劍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