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官一心只想偷師學(xué)藝,一招一式都拿捏得當(dāng),幾乎用了最大的力度。
林川尚且沒用任何靈力,只是單純的見招拆招。而令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會被眼前這個少年壓制著。但現(xiàn)下身處鬧市,冒然使用靈力恐會引起騷亂,下面圍觀之人又如此之多,萬一傷及無辜,后果不堪設(shè)想。
一心求教的錦官可沒想這么多,直接動用了靈力。不過他靈力薄弱,不至于會造成太大的傷害,但還是讓林川有些招架不住了。
林川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有些囂張跋扈的少年,竟然武藝如此超群,在凡人之中,可謂上乘。
“喂,你何必藏著掖著?”
“小子,你這是向誰學(xué)了這么點兒三腳貓的招術(shù)?”
“你管我?接招吧!”錦官說著,繼續(xù)發(fā)動靈力,朝著林川襲了過去。林川側(cè)身避過,飛身落到錦官身后,“小子,這可是你逼我的??!”
林川運轉(zhuǎn)周身氣息,凝于手掌之中,剛要發(fā)力攻擊,卻被不遠處的熟悉聲音打斷,“林黑狗,住手!”
錦官同時被這個熟悉的聲音吸引過去,面露欣喜,“老頭兒!”
“林黑狗,住手!”諸葛昂飛身上去,立在二人中間,面向林川說道,“你好歹也是魔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怎么能在皇城根下欺負一個凡人呢?”
林川一臉懵逼,“我欺負他?”這家伙哪只眼睛看著我欺負他了?
“你剛才那一擊要是放出來,你覺得這小子承受得?。俊?p> “我沒想放出來啊,我就做個架勢,嚇唬嚇唬他罷了!”林川一臉委屈。
“行了,少說廢話,趕緊帶著你的人走吧!你不是還有要事要辦嗎?”諸葛昂擺擺手,本來要轉(zhuǎn)身的,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回過頭來,“忘了介紹了,這小子是我徒弟?!?p> 聽到“徒弟”二字,錦官大吼道:“等一下,誰是你徒弟?”
林川也一臉驚詫:“你徒弟?這么菜!”
“你呀!”諸葛昂指著錦官說道,說完又向著林川道:“還有,不許這么說我徒弟!”
錦官一臉興奮,“這么說,你愿意教我仙法之術(shù)了?”
“看心情!”諸葛昂說著,飛身從房頂下來,落于地面,向四周的百姓說道:“散了吧,散了吧,兩個幼稚鬼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林川和錦官也飛身落地。
林川收了劍,笑道:“奇了怪了,你小子從不收徒,突然收了個資質(zhì)平平的小子當(dāng)徒弟,我看你這日子著實是太無趣了才會這般墮落!”
“少廢話,趕緊走吧!”
林川帶著一干隨從離開后,諸葛昂指著錦官囔道:“你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的小算計。你激將法用錯人了你曉得不?你想仙魔兩修是吧?你想走火入魔是吧?而且,就你那點靈力,人家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將你打敗,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般簡單。不自量力!”
錦官垂著頭,任由他數(shù)落,一句沒回嘴。這可奇了怪了。
諸葛昂且當(dāng)他是真的知錯,也沒任何懷疑,安慰他道:“別傷心,師傅給你透露點兒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錦官抬眼,眼神一亮,十分期待。
“仙門招新聽說了吧?”
錦官點頭。
“天淵閣知道吧?”
“略有耳聞?!?p> “我打哪兒來的知道吧?”
“天淵山。”
“所以,我可以告訴你天淵山怎么去,天淵閣怎么進!”
錦官嘴角咧出一個大大的弧度,“真的?”
諸葛昂笑著點頭,“不過……”
“什么?”錦官奉上一個裝糊涂的笑意來,心想,無非就是酒罷了。
“你得先把我要的東西準(zhǔn)備好!”
迄今為止,錦官已經(jīng)從皇宮偷了幾十壺美酒佳釀給諸葛昂了,再去偷,恐怕有些棘手。一是宮里儲備本就不多了,二是頻繁作案,被發(fā)現(xiàn)的幾率太高,要是被傳到父皇耳中,恐怕自己會被禁足。
但他思忖一番,還是答應(yīng)了諸葛昂的要求。畢竟,比起話本子里面那些讓人燒殺擄掠而言,偷點兒酒,簡直就是“小兒科”。
二人眼神交匯后,諸葛昂便離開了。
而宋元,此刻正被醉香樓的老板娘纏住,脫不開身。
“宋公子,”老板娘柳晚晚纖纖手指搭載宋元的肩上,將自己的身體貼了上去,語調(diào)遲緩中帶著嬌媚,“你說今兒這賠償,怎么算?”
被柳晚晚貼著的宋元僵直不敢動,抬起顫抖的手,指著滿地的瓦片,生硬地開口:“老板娘,你清、清點之后,差人將單子送來就行?!?p> 一旁看熱鬧的錦官饒有趣味地看著,“這宋元,遇到柳晚晚就走不動道?!闭f著,朝著兩人走了過去,“老板娘,別調(diào)戲宋公子了,你再不松開,他這臉可都要因憋氣而炸了?!贝丝趟卧哪樢呀?jīng)憋得緋紅,和平日的他完全不一樣。
柳晚晚從宋元身體上移開,甩了甩秀發(fā),嘟囔一句:“木頭!”
“好啦好啦,今天損壞的東西我都賠!擇日來宮里玩兒!我們就先走了!”說著,拉著宋元,從柳晚晚身邊經(jīng)過,朝著皇宮走去。
走了一會兒,宋元才緩過神來。錦官見他恢復(fù)過來后,撞了一下他肩膀,嬉笑道:“怎么,心懷意亂啦?”
“殿下莫要說笑!”宋元強裝鎮(zhèn)定。
“喲,還不承認!”錦官繼續(xù)取笑,“那我去向父皇請個旨,把老板娘召進宮來?”
常年在宮里的宋元,雖然無心去爭名奪利,但也見慣了宮闈之中的混亂之事,也明白后宮那個勾心斗角,爭寵盛行的地方對柳晚晚而言如同監(jiān)牢,所以一聽錦官這般玩笑,心下著實有些慌了。
“殿下不可?!彼卧泵褡?,“柳晚晚不適合待在宮里?!?p> “那她適合待在哪里?”錦官戳了戳宋元的胸口,“你心里?”
“殿下!”宋元難得發(fā)急。而這番反應(yīng),錦官見了覺得實在有意思。誰又會想到,十六殿下身邊的冷面公子宋元,會招架不住一個醉香樓的風(fēng)情老板娘柳晚晚呢。
也是奇了。